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霸王与娇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常来她的院子解闷。

    两人在书画一道颇有些志趣相投,霍妙灵带着沈令蓁进府翌日送她的文房四宝,让她教画画,教书法,从早到晚乐此不疲。

    这天一早,霍妙灵又兴冲冲地拿了前一夜挑灯写的字来给沈令蓁看。

    这字是依照沈令蓁给她的字帖临摹的,写的是女孩家常用的梅花小楷,她练了几日已颇见成效,得到夸赞,又神秘兮兮地拿出另一幅临摹帖来:“嫂嫂,我昨夜在阿姐房里发现她收藏的一幅字,是二哥题的一首诗,我一时手痒,便也拿来临摹了,你瞧我写得好不好?”

    沈令蓁接过来一看,见是行楷不错,但与她记忆中霍留行的那手字却相差甚远。

    她并非浮夸之人,也不说瞎话:“你临摹我的字尚可,但你年纪还小,要学你二哥的字,这神,这形,都差不少火候。”

    霍妙灵闷闷地点点头,点完又有些不服气:“可是嫂嫂,我虽学不到‘神’,‘形’还是在的。我觉得我跟原帖临摹得挺像的呀!”说着又从一堆宣纸中拿出一幅字来,“你看,这是二哥的原帖。”

    沈令蓁笑着摇摇头,待顺她所指望去,却是好大一愣。

    霍留行这手字,跟之前绢帕上的完全不同啊。

    作者有话要说:  妹想到吧,霍狼君?

    ☆、22

    第二十二章

    沈令蓁疑惑地拿着那幅字去了霍留行的院子,还没进门,恰见他摇着轮椅出来。

    两人这几日交谈不多,乍一当面还有些不适应。

    沈令蓁是因感受到霍留行近来的疏远,心底揪着小疙瘩;而霍留行呢,是因此前好一阵子,两人都在轮椅上平起平坐,如今沈令蓁脚好了,居高临下之中似透着一股兴师问罪的味道,叫他心中隐隐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如此一来,两人竟是隔着一道月门齐齐顿住,相对无言了。

    霍留行微眯起眼,打量一眼她手中的物件,当先开口:“这是?”

    “哦,”沈令蓁回过神,将手中宣纸展开,“这是郎君题的诗吧?”

    霍留行目光一凝,转瞬又恢复泰然,不答反问:“哪来的?”

    “妙灵从大姑娘房里拿来的。”

    霍留行身后,空青和京墨呼吸一窒。

    这幅字应当是郎君几年前的手笔了,因本是随性而书,并非见不得光的物件,他们从前未曾太过留意它的去向,究竟是何时被大姑娘拿走收藏起来的,倒真没了印象。

    只是看眼下的形势,郎君恐怕不得不认下这手字了。

    霍留行的手指在轮椅的木扶手上摩挲几下,默了默道:“是我的不错。”

    沈令蓁眉头蹙起:“这就怪了,虽都是行楷,可我分明记得当初那块帕子上的字迹跟郎君这手笔一点也不一样。郎君上回不是与我说,那是你的字迹吗?”

    霍留行维持到此刻的坦然之色微微现出了松动,轻轻咬了咬牙。

    佩剑与他一样,疤痕与他一样,连武功招式也与他一样,这不该一样的全一样了,怎么该一样的却不按路数来?

    空青与京墨也胆战地眼观鼻鼻观心。

    然后,他们听见霍留行大惑不解地“嘶”了一声:“怎么不一样?那块帕子上就是我这字迹。”

    “不是。”沈令蓁肯定道,“郎君,我从小记忆力过人,绝不会记错。”

    “哦,”霍留行面露迟疑之色,“难道我们所见并非同一块帕子?要不这样,你把你记得的字迹描给我看看。”

    空青对自家郎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无赖精神感到由衷钦佩。只是少夫人平常看着没什么脾气,认起死理来却也犟得很,这事即便遮掩得了一时,怕也遮掩不了一世。

    沈令蓁为难道:“我所见那手行楷笔势刚健,飘若游云,矫如惊龙,以我之能实难写成。”

    霍留行叹了口气,向后叱责:“这么件小事,给了你们多少期日,到现在也没查出究竟,还叫少夫人在这儿劳神?”

    京墨配合地埋下头去:“小人无能,请郎君责罚。”

    沈令蓁一听“责罚”二字就记起好端端挨了十鞭子的霍舒仪,想霍家人动起手来当真要命,赶紧劝道:“我不劳神,不劳神的,只是碰巧发现不对劲,才顺嘴来问一问郎君。”

    霍留行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推测道:“按你如今提供的线索,这帕子从我手里到你手里,中途兴许曾被人调换也未可知。此事从头到尾透着古怪,我暂时也理不出头绪,不如让京墨按新思路再去查查。”

    沈令蓁心中有些狐疑,可见他这模样又不像说谎,思忖半晌点点头,想也只能这样了。

    她说:“如此,郎君若是有可靠的人手,不妨去国公府取一趟帕子,有了实物,这其中的困惑兴许便可迎刃而解了。”

    霍留行笑了笑:“我倒是有人手,只怕长公主不愿将它交给我。”

    “这个简单。到时叫郎君的人替我捎一句口信,阿娘听了,自然会明白。”

    此事正中霍留行下怀。

    他点头应下,见她还未打消疑虑,一副有话要问的样子,突然回头道:“前些天叫你去办的事,办好了吗?”

    空青一愣之下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对沈令蓁说:“郎君说,少夫人这些天吃了不少苦,他歉疚非常,无颜面对您,叫小人去置办些您喜欢的吃食来讨好讨好您!今早这吃食已经送到了!”

    “……”霍留行冷冷瞥了眼空青。他当时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这可不止是添油加醋,而是颠倒黑白了。

    空青眨眨眼睛,自觉用心良苦,一则转移少夫人当下的注意力,二则也给分房好几日的两人当了一回和事老。

    沈令蓁细细回味了一下空青的话,再看霍留行这个“你多什么嘴”的表情,明白过来,笑道:“原来郎君这几天对我不理不睬,是因为那日吓着了我,自觉歉疚无颜呀?”

    霍留行看着她这喜笑颜开,阴霾尽散的模样,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空青急了,替他解释:“少夫人,您就别为难郎君了,郎君这是不好意思承认呢。”

    沈令蓁连“哦”两声:“那我不为难郎君。”又问空青,“你方才说,今早送到了什么?”

    “荔枝,新鲜的荔枝,从南边快马加鞭运来的!还有一些荔枝做的吃食——荔枝糕,荔枝酒!小人一会儿就给您送过去!”

    沈令蓁点点头,眼看霍留行似乎因为被人揭了心事不自在着,便十分善体人意地告了辞,笑着看他一眼:“那我就回去等着吃荔枝啦。”

    霍留行目送她离开,一声不吭地转头回了院子。

    等四下没了人,空青惆怅望天:“京墨,你说郎君和少夫人可怎生是好啊?”

    京墨瞥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