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兴趣
第三章 兴趣
买好三明治，马国英一眼看到了古泽琛。 “Dr.Koo。” “Madam Ma，你只吃三明治？” “是啊，你也没出去吃啊。” “我吃完这些就要回去赶稿了。” “听说你就是古采尼？” “是啊。” “其实，你笔下的那个跟召开记者会，跟下属关系不融洽的Madam Ma，是不是有原型啊？” 他本来埋头吃面，只在她来到的时候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下，他停下了筷子。 “你觉得，我是以你为原型创造了这个人物？” 她呐呐，下属的形容，加上她昨晚看的部分，确实是有一定的相似性，但似乎又有哪里不对。 “不是。”古泽琛干脆的给了答案。“如果你有看过我的小说就知道，Madam Ma 在我第三本小说《一百尺地底下的裁决》里面已经出过场。 她好像抓住了什么，”So……” “So，我写第三本小说的时候还不认识你。” “咳咳……”情况略微有些尴尬，她看着他略带调笑的眼神，感觉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被老师犯了错的时候。 “其实……是我妈和Wilson都爱看，我去补。” 眼看着她带着点“弥补错误”的神态，他正打算说什么，忽然，两个人的传呼机都响了。 原来是一位姓徐的先生打算埋葬自己的狗狗，由于狗狗生前最爱在这处偏僻的山林玩儿，所以他决定让狗狗长眠于此，结果才挖了一会儿，就发现颅骨，所以报了警。 新入组的Formula向他解释不可以随意丢弃尸体，这样的行为犯法且会被处以罚款，不过，他意外发现了骸骨，也是做了一件好事。 阿沈顶顶Jiose的肩膀，“学学Formula，她处理的很好。” “Madam，我做得对不对啊？” 眼看着自己的崇拜者像是一个眨着眼睛想要得到认同的小可爱，马国英点点头，“你告诉他正确处理宠物尸体的方法。” 由于尸体已经完全白骨化，古泽琛推断时间上至少过去了十年，而头骨和牙床骨都有裂痕，有可能受过袭击致死，法证搜集了泥土和附近的植物，重案组的同事们并未在附近找到疑似武器。 骨头按照人体结构被重新拼凑，206块，一块不少。 “下一步可否验明死者的死亡时间？” “其实十年以上的枯骨，跟二、三十年的并没有什么差别除非是几百年以上的骸骨，又变成化石，就可以用Carbon 14来验证，否则很难确实死者真正的死亡时间。” “那就是说，从这副骸骨，我们只能腿短到死者的身份？” “也可以这么说，但是你看看，”古泽琛指着颧骨，“她的面颊骨比较突出，演我比较圆，应该是亚洲人，但是根据脑门生长情况来看，年龄应该是三十五到四十五岁。” 他又指了指骨盆，“你看，他的骨盆比较窄，应该是男性。” “那么死因呢？” “我看他的手骨和脚骨都正常，也没有骨质增生的情况，只有头盖骨和牙床骨破裂，和初步推断一样，应该是受到硬物袭击致死。“ ”那要不要把枯骨送去法证那里，让他们尝试在骨髓里抽取DNA，看看可否核对到身份？”一直在旁边记录的助手出声。 “据我所知，法证部的DNA资料库，是在哪里人年才成立，刚才Dr.Koo说死者已经死了整整十年，即使提取到DNA，也未必能做比对。” “所以我打算找Dr.leung，替死者做头骨倒膜，再将牙齿拼凑上去，利用容貌重整技术恢复死者的容貌。” 阿沈，马国英和古泽琛，带好手套进入法证部。 打过招呼之后，众人聚在一起看复原结果。 对于屏幕的呈现，古泽琛和杨逸升异口同声，“这不是丧狗？” 巧合的是，曾经跟他们打过架的丧狗，当时恰好穿的是同一件T恤衫，最后一次见面从时间上来说又正好超过了十年，也就是说，丧狗很有可能是在此后遇害。 马国英给他们分别录了口供，打架的地方偏僻，罕有人烟，他们走的时候人还清醒。 虽然都是同事，信任归信任，但是他们曾经参与过打架，也就无法完全排除嫌疑，所以这件案子他们不能再参与调查，对此他们表示理解。 死者失踪多年无人报案，所以只能将资料提供给同事，希望加上问卷，会有人能够提供线索。 曾经给古泽琛发过匿名电邮，没有留下地址和姓名的寄件人又发了邮件，约定交收。 接到这个电话，马国英决定提前布置人手，目标代号灰猫，务必捉到目前唯一的线索。 晚上九点，灰猫准时出现。 “B，C位移到A方位准备行动。” “Dr.Koo，目标人物正在前来。” “收到。” 一个戴着渔夫帽的中年人出现在他眼前。 “你就是Wiitness？”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公文袋拿来。” “我要先看里面的东西。” 来人将袋子递给他。 "Dr.Koo已收下照片和底片，随时会交易。” “准备行动！” “随时准备行动。” 古泽琛刚准备递上公文袋，却发现对方的手有点抖，“慢着，‘手指’呢？” 对方这才抬头，“什么‘手指’啊？” 阿沈不明所以，“古医生做什么？” “所有人停住！Dr.Koo可能发现了什么。” “你发给我的电邮一定有副本，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给其他人？” “你想怎样？难道我连电脑也给你吗？” 阿沈也察觉到奇怪了，“灰猫搞什么？要给副本的话，发电邮不就行了吗？” Wilson明白了古泽琛的用意，“灰猫一直用电脑发电邮给古医生，但现在就连‘手指’（存储卡）以及副本也不知道是什么。” “Dr.Koo试探他，是想告诉我们，这家伙可能不是灰猫。” “全员听着，这个人很可能不是灰猫，不要采取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Dr.Koo，我们明白你的意思，暂时不会捉人，你照常跟他交易。” 他递上公文袋，对方看了一眼，确认里面数目基本没差之后离开。其他人尾随。 抵达一个巷子的时候，由于担心被发现，其他人守在原地，马国英驾车从另一个方向包抄。 通过红外眼镜，马国英看到了一个人的手上有绿色磷粉。 “捉住穿衬衣那家伙！” 她和Wilson下车，一左一右拦住了人。 Wilson从随身的背包里果然翻出了公文袋，马国英从眼镜里看到，公文袋同样显示绿色。 她接过公文袋，“想找个人替你收钱，也该找个会电脑的，不要侮辱我的智慧。拷上他。” 其他人则捉住了交易人，同样的，手上还是有磷粉。 对于他不管自己事情的说辞，Wilson搜出一包粉，“这个关你事了吧？” 古泽琛也到了，“Madam Ma。” “刚才幸好你发现那瘾君子有不妥，多谢。”她指着旁边穿衬衫的人，“这个人可能是Wiitness，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重案组在他的电脑里发现了丧狗的照片，冯添只能说明自己是私家侦探，15年前，丧狗老婆花钱请他跟踪拍下他跟其他女人通jian的照片，好作为离婚证据，之所以给古泽琛发邮件，也是赌一把他跟丧狗的死有关系，因为他亲眼见到了他们打架。 根据他的口供，他们离开的时候丧狗还没死，所以他们嫌疑已经解除。两个人感谢马国英，她又说要谢谢高彦博，因为磷粉的主意是他出的。 马国英接着说，可惜之后他没有继续跟，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旁观的时候，她拿起相片给他们看，“冯添还瞒着事情。” 马国英问了几句之后诈他杀了丧狗，观察室的几位不由都更贴近了屏幕。 她丢出照片。“在你拍摄的相片中，丧狗是穿上这件衣服的，而我们在枯骨身上也找到这件衣服，那就是说丧狗很大机会是同一天遇害。” 她用笔指着部位，“你自己看看，丧狗戴有金项链，手上戴着金表，但我们起出他的骸骨时，金饰全不见了。” “黄金是不会腐化的，你又说亲眼看着古泽琛他们走的，那就是说你是最后接近丧狗的人呢，很明显你是见财起心，谋财害命。” 她这一拍桌，仿佛给他定罪了一样，冯添慌忙解释，“Madam你别乱说！我只是打劫并没有杀他啊。” “冯添真的有事隐瞒。” “哦，原来只是打劫。” 冯添继续解释，自己当时有高利贷，所以才会犯错。 马国英一脸的诚恳，“我也很想相信你，我也觉得阿凤有可疑，但是你不记得他太太的名字，也没有相片，你叫我怎么查啊。” 高彦博继续解说，“以退为进。” “我真的不记得她的样子，只记得她总戴着太阳眼镜，她长发，头发有点曲，中等身材。” 她转了转椅子，“这样的女人满街都是。” “是，还有，她曾经给我地址！慈云山罗明街显达楼，我在那楼下的茶档开始跟踪她老公，遭了，那重建了，那个茶档不知道还在不在，你们能查到吗？” 马国英没有回答。 “对了，我想起她手背有疤痕，好像是给烟蒂烫伤过。” “看Madam Ma审问人，真的能长见识。” 是啊，古泽琛想着，耐得住性子，刚才她要是给出一点点肯定的回应，对方未必能想起来手上有烟蒂烫伤这种细节。心理学的应用相当不错。 重案组，马国英听到讨论吃什么的声音，当即走出办公室，“不用麻烦了，我来请客，想吃什么都可以。“ “太好了！刚才的所有食物都来两份！” “不妨碍你们吧？” 其他人跟古泽琛打完招呼后继续研究食物。 马国英走过去，“有什么事？” “明天晚上到你家中吃饭，已经有红酒和烧羊架，我还该带些什么来呢？” 她尚未答话，Jiose就开始八卦，“Madam请古医生吃饭啊。” 硕仔接道，“还喝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