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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你了吗？” 见周爷爷张了张嘴却回答不出，周周冷笑：“你不用说我也能猜到，人家根本不可能回来。你真得好好谢谢最后帮你的人，否则大年三十的，就要和荒郊野外的孤魂野鬼一起过年了。” “……”周爷爷的眼神一直在闪避，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那也不要你管！滚回你外婆家去！” “你以为我想管？你和奶奶还没离婚呢，还敢带着小情人携款私奔？我告诉你，奶奶为了你开煤气自杀，现在人就在医院躺着。你们弄到今天这份上是咎由自取，我才懒得管。唯一的一点，她在遗书里明确说了，谁第一个进那间屋子管了她，你家两套房子就归谁。现在人还半死不过的，我是不指望要房子了，只要你们把医药费还给我，咱们立马两清！” 周爷爷根本不抬头看她，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我没钱。” “那我管不着。”周周抱紧了手臂抖抖腿，一脸流氓相的说：“你给我立一个欠条、签上字，然后从现在开始，医院里躺着的那位你自己去管。还有，这大过年的我们可没时间在医院给她做免费护工，所以花两倍工钱请了一个阿姨，现在还没给人家开工资呢，这钱是到时候你自己给，还是我先垫着？如果要我们先付的话，也给我写进欠条里。” “……”周爷爷看周周的眼神中五味杂陈：“你的心里只有钱吗？” “不是你们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周周一脸无所谓：谈感情？免了吧！ 反正早就打定了主意当做远房亲戚，能做到第一时间帮忙送医院、垫钱、报警找人、东跑西跑的，她已经拼了命在控制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不要爆发了。 至于垫钱，这种冤大头的事儿不是她的风格！ 一旁的警察叔叔对他们家这点破事儿一点兴趣都没有，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打断了二人的争论，补充了一些细节后，表示找到了骗子会再联系的，让他们回家了。 虽然一路上总忍不住说些什么气一气周爷爷，但周周还是和一直不说话的周mama送他回家换洗之后，一起到医院。 原本一直躺在病床上沉默着的周奶奶见周爷爷跟在后面走了进来，情绪立刻激动起来：“你……你给我滚！” 周周见周爷爷只是静静的看着病床上的人折腾谩骂，一点反映都没有，最终还是忍不住打断了：“好了，吵什么吵！你能干，怎么还留不住人家的心、管不住这点钱？就这么点破事儿，弄到现在谁敢说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我才不管谁对谁错呢，你们到底谁来给我立欠条？” “什么欠条？”周奶奶被周周吼的有些愣，直觉的开口问道。 周周斜眼看着她：“你住院、吃饭、请阿姨不花钱啊？” “你不是说不给我算钱，当抵过这段时间住我家的生活费了吗？” “我是说过抵生活费，但前提是你的房子得有我的份吧？你觉得现在还能有我的一厘米吗？” “……”周奶奶一直认为自己在钱上面是最精明的，从来没发现一直人畜无害的周周会变成这么“贪钱、势力”，“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眼里只有钱！” 周周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们没有资格议论我的人品，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你们比我更清楚。你们只要告诉我，这个欠条写还是不写？” 周奶奶硬生生咽下了一口郁气，转脸冷冰冰的瞪着周mama：“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女儿？这么逼自己的亲奶奶要钱，你就不管管？” 周mama看了看一旁的周周，淡淡的开口：“当年你们是用什么手段骗我结婚的，你们很清楚。我从没想过要你的钱和房子，至于周周，她身上有你们家一半的血，要是她掏钱给你住院看病，我也没话说。可是现在的状况你很清楚，周周还是孩子，没钱，这些钱都是从我的腰包里拿出来付掉的。你告诉我，如今你还有什么资格用我的钱？” 棒棒哒！ 周周立刻在心底给周mama竖起了大拇指！ 周周硬生生忍住了在这样不适宜的场合给周mama唱歌庆祝的冲动，但还是忍不住喜笑颜开的说：“你也别挣扎了，欠条上记得写我妈的名字，你和爷爷都签上字，按手印。” “对了，知道你们现在没钱，允许分期付款，写上还款日期，每月还多少。另外，利息还是要算的，给你们打折，就以银行利息为准，不用按个人借贷的最高数字算了。”看着周奶奶的脸色变来变去的，周周的心情很好。 咱没有害人之心，但欺负人的家伙，给点气受一受总可以吧？ 在周周以“断水断粮断药”的“威逼利诱”之下，周爷爷和周奶奶无奈的共同签下了欠条。 当然，关于欠条中的欠款数字方面，除了医院里有清单详细写明了花了多少钱之外，其他所有吃穿用度上，周周全部按双倍计算——大过年的，去哪儿买这些东西？没算跑腿费都是给足了面子的。 捧着欠条回家的路上，周周兴奋的连眉毛都要飞起来了：“妈，我特喜欢今天的你！” “死丫头，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你都没看见边上的人都用什么眼神看着你，实打实的看泼妇的样子，哪里还像个学生？” “关我啥事？”周周摇晃着脑袋捧起周mama的手臂撒娇：“我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对别人啦！我这么做，你还不知道原因吗？” 周mama深深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行了行了。还在正月里呢，周末大清早的就进局子一趟，待会儿必须跨了火盆才能进屋啊！中午吃了饭赶紧回学校，都快高考了……” “知道啦！妈，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担心我高考的事儿呢！” “说不担心是假的，高考这么大的事儿，哪个当妈的能不过问？”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路，周周跨了火盆进屋之后，外婆已经烧了一桌子的菜。 一家人一边吃饭一边听完周周眉飞色舞的说完整件事，并没有太计较周周的乘火打劫，而是对周爷爷期待的“黄昏恋”嗤之以鼻——老牛吃嫩草，还以为人家小嫩草会啥都不要，自己脱光了衣服主动送进一头老牛的嘴里，说“求求你吃了我”？ 脑子被驴踢了吧！~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周周带了些日用品，啃着苹果走出家门。 沈俨在周周家附近的公交站牌等她，一起去学校。 听了周周说家里的事，沈俨一脸不屑的说：“还真是亏了你爷爷奶奶了！我本来还想找机会劝你以后对你奶奶好一点的，不过就看现在这状况……我还真开不了口！” “……”周周一脸惊讶的看着沈俨，真看不出来，这小子还真是善良，开煤气进一趟医院的功夫就心软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了？ 沈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