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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这个年纪的小朋友都是这样子的,永远都是别人家的东西最好吃,别人家最好玩。 言嘉许本来是和沈星梨坐一起的,到了时间,他的mama打电话进来,他便去楼上了。 * 秋天以来,沈老太的身体不太舒爽,老是咳嗽。医生给她开了一副方子,就是一味清肺解热的药草里面还加了一些冰糖,雪梨,中药味浓一些,但看上去更像是一盅饮品。 保姆把药煎好了,催促言老太赶紧喝。 沈星梨听见了,眼睛放大,问道:“言奶奶生病了?” “对啊。” 她的小脸皱皱的说:“生病不舒服的。” 哈,这谁都知道。 “对。” 沈星梨说:“我来端给言奶奶。” 这么听话? “小心点,不要烫到自己。” 沈星梨乖乖的把药端到言老太的床前,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吃药吧。” 言奶奶不喜欢中药味,说:“先放着,等一会儿。” 沈星梨小大人一样催促:“要赶紧吃药,生病不舒服。” 她看着药碗里的梨子,舔了舔嘴巴,这个药,好像还挺好吃的样子? 言奶奶看出她的小心思,让她顺杆儿下,便说:“不如星星帮奶奶尝一下。” “好啊!”沈星梨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凑近去抿了一口,甜甜的,但有股奇怪的味道。某小孩儿再次皱了下脸,失望道:“不好喝。” 言奶奶问:“那下次还要喝药吗?” 沈星梨乖乖地,擦擦嘴巴:“不喝了。” * 言嘉许坐在二楼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开灯。 八点一到,桌子上的电话准时响了,mama打来的。 其实碰见言慎和夏萌的那一幕之后,言嘉许是有过震惊,忿忿不平。言慎背叛了家庭,在小少年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他恨他。 但可笑的是,不久后,他发现关少琳竟然也是同样的状态,她在澳洲有了新的男朋友,并且看上去交往很久了。 关少琳去澳洲也是因为她的男朋友。 小少年的心一片片地碎掉,原来是这样。他还企盼自己终有一天会团圆起来的家庭,原来早就散了,碎了。只有他这个小孩子还在做着梦。 父母对于各自有交往对象这件事,非常坦诚。 “对不起。”关少琳在电话里道歉。 言嘉许紧咬着牙,说:“那你们离婚。” 关少琳却笑了一下,说:“这不可能。” 又堂而皇之地说:“无论如何,在你十八岁之前,我们会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言嘉许摔了手里的杯子,咬牙切齿地说:“人不能这么无耻!” 关少琳不说话了,轻轻地笑着,说:“现在你还小,不懂,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爸爸mama是爱你的,但是能做的也就这样了。嘉许,你是我们的孩子,但一个家庭里,成熟个体之间需要互相谅解。” 关少琳是个特别的职业女性,四十多年,她形成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风格。如果让她像大部分全职太太一样,或者一个普通的职业女性,有了孩子后,把孩子和家庭排在人生的第一位,那是不可能的。 当初要孩子,是因为她和言慎需要一个孩子,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是这个社会,家庭,逼她不得不要一个孩子。 但她知道,她最爱的是自己。 黑暗里,挺拔而孤单的少年把电话捏的手指发白,他冷静地告诉关少琳,“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 关少琳摇头,“嘉许,你还是不懂。” 随后,言嘉许把电话砸向地板。 其实哪里是言慎和关少琳想给言嘉许一个完整的家呢?现在还配叫家吗?他们不离婚,只是因为公司的股价,共同的生意,财产,不允许他们分开。 反正这样也挺好的,各自有伴侣,互不干涉。也不用担心再婚另一半会分走自己的财产。 沈星梨听见楼上砸东西的声音,便爬上来,楼上没开灯,沈星梨不小心摔了一跤,唧唧歪歪的哭了两声。 言嘉许抬手揿开了墙壁上的开光,全都亮了。 他不想小孩儿看见自己这样子,转个身背对着她,抬手抹掉了眼角的湿意。 “你回去。”他冷声对她开口。 小脚挪了挪,但是没下去。 沈星梨远远地看着言嘉许的背影,还有被砸坏的座机。 她也怕,但更想知道哥哥怎么了。 背对着她的言嘉许手肘后面有一块儿颜色很深的疤痕,一个多月了,依然没有褪掉。 是那一次他追言慎的车,被人撞到地上摔伤的,没有去医院处理只是简单地在家擦了点消毒的药水,导致留下了疤痕。 在少年白皙的皮肤上很明显,很丑。 “哥哥。”她叫他。她猜是伤口太疼了,让言嘉许发了火。 “我没事,你走吧。”他再次冷声开口。 沈星梨眨眨眼睛,不在意他的故作冷淡,走过来抱着少年的手臂,盯着疤痕看,轻轻地在上面呼气:“还痛不痛啦?” 温热的气息,还带着小孩子不小心喷出来的口水。 小孩子的眼神单纯,她一心想给他吹伤痕。少年低头,看着她的小身子,稚嫩的小手抱着他,耳边掉下来的碎发非常柔软,轻轻地扫在他的皮肤上。 让他把胸口里的话都压下去了,不忍心赶她走。 他柔声说:“我没事,不疼了。” 沈星梨昂起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好笑道:“哥哥你胆子太小了,我都不哭的。”原来她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残留的泪。 言嘉许嘲弄着说:“那上次是谁,把鼻涕抹在我衣服上的?” 沈星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两个人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更像是言嘉许在哄沈星梨。 但是很奇怪,他本来抑郁的心情,被这个小女孩儿冲散了,关注点也只在她身上。 “你回去吧。”少年推了推她的后背。 沈星梨还不想走,但是没办法了,再不回去真的要被奶奶打屁股了。她看了眼外面的漆黑,对言嘉许撒娇:“哥哥,外面好黑,我害怕。” 某人无奈摇头,拎起床上的外套,认命地说:“走吧,我送你。”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 往后的日子里,言嘉许真的再没有接关少琳的电话,虚情假意的关心他不需要。并且把自己房间的电话线拆除了。 他也不再见言慎。 过了两年,他从寄宿学校里出来,考进了开城的一所重点中学,不是国际中学。 因为打定了注意,不想出国念书,就没有必要念国际学校。反而是公立中学的教学质量更好一些,也比较能应对国内的高考。 少年在这两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