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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意思。”闻道一边笑一边摇头,“可太没意思了。” 闻道越笑越夸张,甚至到最后弯着腰眼泪都出来了,可我从他身上一点点喜悦都看不到,反而被他的笑弄得喘不过气,手脚发凉。 “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他笑得喘不过来气,断断续续地问我。 我低头看着他。 “最可笑的是,我费了那么多心思才让他答应和我试试,你实习期一要结束,他就不想继续了。我用尽办法挽留他,他明明已经在心动了,和你出门一趟,反而态度更决绝了。好,他不爱我,我接受了,那我要别的也可以。可是,崔庭,可是!我做了这么多事,好的不好的,我全都做了。然而你只是在他面前出现了一次、一、次而已。他就要和我既往不咎了。你要和他做朋友,所以他决定向前看,也要和我做朋友了。” 闻道手撑着侧额,满脸可笑,他起初是盯着我说话的,说着说着眼神渐渐移开,不知道落到房间的哪一处去了。 “因为你原谅他了,所以他也要原谅我,你要和他重回正轨,他就也要把我赶回朋友的范畴。你对他说的一句话,就决定了我对他的价值。”闻道顿了一会儿,慢吞吞咬上指尖的烟嘴,抽了一口,抬起头问我,“你怎么永远都是比我好的那个?” 我沉默地看着他。 他头发乱糟糟,透明的镜片遮不住眼睛里的疲惫,脸上带伤,嘴角的伤口大概又裂开了,血渗得创口贴颜色变深,总是挺得笔直的背从我进门开始就一直弓着,肩膀向下耷拉。 “因为我就是很好。”我硬邦邦地告诉他,“我一直很好。” 但其实我知道我不是。 他才是。 他有实力、强大、永远能证明自己。他不讨好别人,从不因人际关系感到困扰,勿论说话还是做事,万事随心,走路方式都比我从容。但他也并不铁石心肠,有自己的温柔和细心。他一直是我最引以为傲的朋友,是我最向往的类型,是我想成为的人。从认识他那天起我就在追逐他,想跟上他的脚步。 他一直是很好的那个,是最好的那个。 然而他现在被感情弄得像落败的犬,垂头丧气,满身尼古丁味,颓然地坐在那里,问我为什么我永远都是比他好的那个。 我胸口发闷,像被谁握住了心脏,喘不过来气,我低下眼不想再看到他这副样子。 闻道突然笑了两下,不是阴阳怪气的笑,不是嘲讽的笑,是从鼻腔溢出来的真正的笑,如同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的笑。 我看向他,他也正看着我,嘴角弯着,眼角也弯着。 笑容里带着苦涩。 “你说得对,”他点着头,白雾从他嘴里吐出来,模糊了他的面容,但声音还是清晰的,“你确实很好。” 烟雾渐渐散去,闻道的脸重新明晰起来。 我看清他脸上的无助,看进他眼睛里,看到近乎可以称之为渴望的光。 闻道愣愣地看着我,又说了一次。 “你怎么这么好呢?凭什么呢?” 第205章 说来讽刺,我看着他居然有一种看到了曾经注视着他的我自己的感觉。 都在看无法企及的东西,水中月,镜中花,别人拥有,自己却求而不得。 只是我敢承认,敢表达,敢把一切拿出来明说。闻道不敢,他缩着藏着骗着掩饰着否认着。 我想成为他,他想成为我。 我也笑了,因为这实在很好笑。 闻道得不到乔桥的爱,退而求其次想要乔桥其他的一切,他把自己的爱全都献到乔桥面前,又将其他的一切全堆积到我身上,而乔桥爱我,爱得真诚、热烈、毫不动摇。 我觉得释然,心变得很轻,压在上面的重担烟消云散。 我并非一文不值的棋子,也不是傻傻付出不被珍惜的傻子,我甚至举足轻重,如同深水炸弹。 我知道我能在他心里爆炸。 第206章 “你上次说让我和你一起去黑暗里。”我走近闻道,贴着他的脸低头,居高临下地注视他。闻道和我对视,抬高头仰视我,“你是想让我和你一起变坏吗?” 闻道眼神闪烁。 “觉得我变坏了大乔就会不再喜欢我?”我端起他下颌,不让他低下头,“还是让我变得和你一样你心里就会好过很多?” 闻道抿紧嘴唇没有回答。 “或者都有?” 我松开他的下巴,往后退开两步。 “你想怎么做?”我盯着他的脸,注视他的表情,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和我上床,让我爽,放我被道德感折磨,我就会渐渐崩溃最后变得堕落吗?” 我掀掉自己身上的帽衫,解开裤子,像那个雨夜他在我面前脱衣服时一样把自己剥光。 闻道移开了目光。 我推闻道的肩头,他身形晃了一下,没动。我改成双手,摁着他向后仰躺,顺势骑跪到他身上,手撑在他脸边,整个人笼罩在他上方。 “你是这么想的吗?” 我两根手指分开,压上他左右两边唇角,问问用力,闻道吃痛,眉毛皱在一起。 “你是吗?” 闻道始终没有说话,我并拢手指,撬开了他的嘴巴。 第207章 我摘掉了闻道的眼镜,他的眼神重新变得茫然起来。 他没有咬我,没有拒绝,没有反应,舌头被我夹在指间玩,津液很快就把我的手指浸湿透。 我坐在他腰胯处,手从他胸口摸到小腹撑着,一边蹭他下/体,一边用他舔湿的手指在他身上自/慰。 我没什么经验,开拓自己并不简单,但我胸口像聚集了陈北那一瓶啤酒里所有的酒精,烧着一把火,热到发烫,烫到疼痛和不适退居次要。所幸我后面那地方前几日刚刚被用过,倒也没有紧闭不开为难我,很快被我揉开,让我找到了诀窍。 闻道并没有撑多久就勃/起了,阴/茎在裤裆里鼓出一包,不时蹭在我鼠蹊部,我反手摸上去,不轻不重抓了一把,闻道再没法装死,倒吸了口气,皱着眉看我。我放轻动作,食指隔着他的裤子打转,搔痒般摸他,闻道脸上的表情更明显,他想坐起来,我探进他裤腰里抓住他的阴/茎。 脆弱被人掌握在手里,闻道的动作显然迟疑很多。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哑着嗓子问我,话语里很是疲惫。 现在是他在问这句话了。 “我不干什么。”我故意曲解他话里的意思,“是你要干什么。” 闻道抬着头看我,我能感受到我的手一动,他的嘴唇就会微微有些发抖。 我从他裤子里掏出他勃/起的阴/茎,那东西摸起来还很干涩,只顶端有些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