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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那步月魔头当真可恨,不知这般毁了多少姑娘的一生,便是将之抽骨剥皮,食rou寝皮也不足以抵消他的罪过,二丫,你说是也不是?” 步月讪讪笑着,狗腿而悲戚地回了一声:“是……” “二丫你说说,这步月该是如何的下场才能消除他所造的孽?” “这……”步月恨恨瞪那夏云峰,还不得不强颜欢笑,咬牙切齿道,“便如屠公子所说,变成……女人,如何?” 夏云峰笑而不语。 屠景清趁机拍马:“二丫姑娘真是有趣,若那魔头真能变成女人,倒还真能消我心头之恨,想想都觉好笑啊,哈哈哈。” 好笑你奶奶个熊! 步月暗暗骂道,又拿眼睛怒瞪夏云峰,见那人一脸正经,道貌岸然,仿佛他真没有逼着步月自己骂自己。 再次起程时,屠景清打着同路的由头,死皮赖脸与他们一同上路。 为何说是死皮赖脸? 因为步月从始至终都没给过他好脸色,任谁每天被一个对着自己两眼放桃花的男人左一句二丫右一句二丫地叫,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可步月脸再臭,他的主子夏云峰却与之相谈甚欢,时不时地要将那罪大恶极的魔头步月提出来骂上几遍,还要问身边的粗使丫环骂得好不好。 步月一路上的火气只升不降,他对夏云峰没办法,只能对屠景清甩脸色,奈何那位少侠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人品不是一般的犯贱。步月越是对之恶言恶语,那厮却越发上瘾了,对他殷勤得简直恨不能五体投地膜拜在他面前大喊一声“女王请尽情□□小奴罢!” 步月无数次以头抢地欲哭无泪,他真是造孽太多,遭的报应没完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造孽呀,这是我修文补上来的一个插曲,希望大家喜欢! 第20章 临江山庄 从蜀地到达洞庭已是大半月之后,那冬日的蜀地多阴寒,可这洞庭之畔却是雨水连绵,从入得楚地,便连下了好几日细雨,湿寒交加,没有一丝冬日的肃杀之意,处处都是江南旖旎之情。 临江山庄位于洞庭之畔,半壁环水半壁为林,当真是山清水秀,怡雅动人。 自从步月逞强在风雪中骑了几日马感了风寒后,夏云峰便雇了一辆马车,行程自然又慢了些,他还未到家,山庄弟子早已飞报了消息,消失快一年的庄主突然要回家了,自然是大事,庄内众人都在大小姐夏初临的带领下候在门口,等了两柱香时间才见一辆马车嘚嘚停在门口。 车夫穿着蓑衣看不清模样,只是车还未停稳,已被这门口众多人所惊了一跳,然后车里的帘子动了动,伸出一把青色的油纸伞,修长的手将之打开,那伞面画了两株秀丽兰花,遇着缠绵细雨,立时沾染了点点珍珠,秀气又娇贵。 尔后那帘内才露出一袭藏青的袍子,修长的身形,轻轻一跃,跳下了马车,微抬伞面,半露了刚毅的侧颜,眉目还是原来的眉目,只是那剑眉沾染了缠绵的雨水,也变得温柔起来。 夏初临方一见他便跑了过去,喜道:“哥!你总算回来了!” 夏云峰宠溺地摸摸她的头,道:“许久不见,你又长高了些。” 夏初临柳眉一蹙,拉着他的手道:“你都快一年没有音讯,庄里上下都被你急死了,若不是秦叔和甄伯伯主持大局,庄里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子!哥,你这些日子都去了哪儿?” “这些事,我以后慢慢跟你说,先进屋。” 夏初临不依道:“此次出去这般久,有没有……” 她的声音在看见从马车出来的女子时渐渐弱下,只愣愣看着那雪白的雨伞下如冰晶绽放的光彩,惊艳无双。粗布的蓝衣,黑色的马车,朦胧的天色,一切都失了光彩,恰恰只一面雨伞,一张容颜,在这寒冬绵雨中出尘绝代。 夏云峰回首望去,恰见那清丽容颜在绵雨中微微浅笑,弯弯的眉眼,柔媚的红唇,融了这细雨清润,盈盈的水波荡漾,那鼻是俏的,唇是媚的,脸是柔的,丝丝雨雾中,犹如白莲绽放,明月初升。 那一眼,竟不知为何,心中忽地一跳,满目芙蓉绽放。 步月眉毛一挑,细细打量那俏生生的女子,想不到夏云峰容貌平平,却有一个相貌如此出众的妹子,但见那鹅黄浅裳勾勒身段曼妙,外罩了豆绿色兔毛滚边斗篷,粉嫩之色,裹着娇俏的人儿,细细茸毛衬着一张红扑扑的脸蛋,恰是如花的年纪,如花的容颜。 两个女子相互打量着,二人眼中皆有惊艳之色,可步月那眼神却是不一样的,慢慢的竟变得火辣深邃起来,好似那眼中有钩子般,勾得人心荡漾,看着看着,夏初临竟觉些许脸红,慢慢收回目光,细声问道夏云峰:“这位jiejie是……” 步月提步下车,那马车却是有些高度,夏云峰极是自然地伸手搭了一把,才道:“这是我买的丫环。” 那语气极是平和寻常,说得像真的般,步月暗暗瞪了他一眼,再敢叫本座二丫,本座跟你没完! 夏云峰似没看到般,继续道:“阿月是个可怜的姑娘,自小家贫,母亲早逝,我遇见她时,恰在那冰天雪地里卖身葬父,当地的恶霸却要强抢了她去,我见她衣不蔽体,身子都冻得发抖,实在不忍,便买了回来。” 这已是步月听到的第九个自己的身世版本,早已淡然处之。 夏云峰依旧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满脸正义怜悯,迎着他的目光竟还微微一笑,仿佛安慰一般。 夏初临一听此话,眼中的惊艳已成了怜悯,握着步月的手柔柔道:“那真是可怜了,阿月你放心,以后在临江山庄,你再不用受那般苦楚了。” 步月配合地面露凄苦之色,一下一下摸着夏初临的嫩滑小手,一路上受那夏云峰的鸟气总算纾解些许。 一众人等随着夏云峰入了山庄,虽是寒冬,临江山庄之内却也不曾见萧瑟之意,只见假山流水树木葱郁。庄内地势广袤,过了一座小桥后才见正前方一处颇大建筑,想来便是正厅了,两侧并排耸立着不少院落,那房屋是江南人家的房屋,白墙黑瓦,不见得多么富丽巍峨,却是江南流水的味道,黑黑白白,翘角飞檐映着阴沉沉的天,缠绵绵的雨,说不出的水墨之韵。 临江山庄在武林中并非小派,特别是近几十年来在老庄主夏与和的经营下更是名动江湖,不曾想偌大一个武林铸剑世家内,竟不曾有一点的锋锐戾气,如此浓郁的江南水韵,倒像是哪个书香世家坐落流水,淡看烟雨。 夏云峰停步在正厅门口,吩咐道:“庄内男子一并入正厅议事,其余人等各行其是。”他的目光落在步月身上,转而面向夏初临,“临儿,你安排一下阿月的住处。” 夏初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