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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是编的。 “嗯,所以根据我的判断,老爷子,您家里祖上的某位太爷,肯定是请了这位穷鬼,所以……家道中兴了起来。”王敦心里想说的是小人乍富、赖狗长毛,话到嘴边留三分,赶紧咽了回去。 “这、那你看现在怎么办,你们铺子里能接这个解煞的生意吗?虽然我家里现在不行了,可是这个钱还出得起,实在不行我库里还有几辆车,堂屋里还有半炕的蛐蛐罐儿。” 老爷子话一出唇,王敦就知道他是下定了决心要解煞的,几辆跑车容易得,蛐蛐儿罐一个也难求,苏富比几百万港元的东西拍出去好几件儿,既然是老爷子提出来的,保不准就是官窑的真东西,王敦听在心里,甭提多眼热了。 不过眼热是眼热,他还算是个有职业道德的大柜,连忙摆了摆手对老爷子说:“我们不要钱。” “啊?这……”老爷子正想去卧室里搬出蛐蛐罐儿来让他们挑挑,谁知道王敦给他来了这一出儿,触不及防的一口屎里有糖啊。 “解煞的费用一概不收,是我们大掌柜的定下的规矩,不但不收钱,还可以一次性买断这件古玩,但前提是,您得给我们当铺签一个死当的票子。”王敦的最后几句话说的声音洪亮,字斟句酌,生怕自己哪里没有表达清楚,让老爷子听错了。 “死当?” “对,一旦进入解煞程序,东西必须归本店所有,就不知道老爷子您能不能做的了这个主。”王敦小心翼翼地顺杆儿爬,悄没生息的激了一个将。 “我自己家的东西,有什么做不得主的,不瞒你说,我最怕的就是小明那孩子摸上了这件东西,谁知道一错眼珠儿还真就摸着了,祖先庇佑只拿了一串秘戏钱,如果晦气都传到他什么可怎么办才好呢。”老爷子长叹了一声,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那就好,那您就签了这张当票子,以后这棵摇钱树就跟您没关系了哈。”王敦从兜儿里变戏法儿一样开出一张当票子来,递到了老爷子手上。 …… 两个人抱着一棵树从大宅门儿里出来,王敦乐呵呵的,没想到这次做好事送还东西,竟然接了这么一笔大买卖。 “二柜,还是你人气旺,我们当铺的解煞生意都好久没开张了。” “好说,对了大柜。” 胡橙看着王敦抱着树摇摇摆摆地走在前面,非常知情识趣地退后了半步,走在他的斜后方,表示自己屈居二柜的位置和对东家的礼让尊重之情。 “唔?” “当了死当,无论什么东西,就永远都是你的了,对吗?”胡橙在他耳边说道。 第9章 摇钱树 “(//?/ω/?//)!!” 王敦的侧脸登时紫涨了起来,手里的摇钱树摇三摇晃三晃,差点儿就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粉碎。 “哎哟,好险好险。”王敦紧紧地把那个旁人看起来有些诡异恶心的侏儒抱在怀里,仿佛这个摇钱树是他救命的稻草一般,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个换了谁都想当受害者的高配版流氓。 “大老板,老板,你们出来啦?我来!”就在这个当口儿,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小财忽然冒了出来,很有眼力见儿地接过了王敦手上的摇钱树。 “车子开到胡同口儿了,走几步就行的。”小财抱着摇钱树,在前面晃晃悠悠地引着路,瞽人柱子上面挂着的一串串清钱随风摇曳起来,发出了露水一样的清响,听得人心旌也跟着摇曳了起来。 …… “大老板,老板,我们到地儿了,哦对了。”因为是工作日的下午,还没到晚高峰的时间,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当铺所在的商店街胡同口,小财停下车子,掏出手机点开了里面的记事本。 “下周有个通告,老板没问题吧。” “嗯,今天辛苦你了,没事的话这周你都可以休息。”胡橙淡淡地点了点头,看着王敦抱着树先下车。 “小财。”等王敦上了台阶,胡橙一脚车里一脚车外的时候,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叫了助理一声。 “唔?” “这个月工资扣一半,以后我和大柜在一起的时候,你少来掺和,明白吗?去吧。”胡橙说完就干净利落地下了车,风度翩翩地摔上了车门,把小财的惨叫声关在了密闭性良好的保姆车里。 晚饭后,奎子在厨房里刷碗,门帘子一响,胡橙走了进来。 “我也来做吧。”胡橙挽起袖子,动作麻利地在水槽旁边忙活起来,让奎子觉得有点儿受宠若惊。 真看不出来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哥儿做起活计来完全不比自个儿差嘛,对了,听大掌柜的说他是个内衣模特儿,应该也算是十八线小明星了,会不会是打定了主意想趁当红的时候娶入豪门啊,听说那些找了土豪对象的男人女人们都会专门去学习家政课的。 “不用了二柜,我做的来,你的手那么嫩,别碰洗涤剂呀。”奎子倒是真心实意这么说的,看着胡橙修长雪白的手指,他没由来想起了以前经常跟王敦坐在院子里吃着煎饼卷大葱的岁月,那手指真像水葱啊。 “我们都算是这里的伙计,给东家做事不碍的。”胡橙淡然一笑,已经做完了手上的活计,控了控碗里的水,把杯盘牒碗都收进了碗架柜里。 “二掌柜的,你是领东掌柜,跟我不一样,东家没给你说吗,你到了年底有分红,我就只有红包。”奎子一脸的羡慕嫉妒没有恨。 “是吗,他没和我说。”胡橙唇边扯起了一个玩味的微笑,这个王敦有点儿意思,对别人好却从来不会表功,好像让人家知道了一点他的好处就要吃了他似的。 “对了,大柜怎么不见?” “哦,今天不是接了一个解煞的活计吗,他估计自个儿在房里泡着呢。” “泡着?”胡橙一挑眉,想象着王敦全身光溜溜泡在等身高充满了福尔马林里溶液的玻璃罐里的情形,心里一动。 “谁知道呢,他解煞的时候从来不让人进去,自己在浴缸里待着,说什么冥想,闹不清,对了,我得进去给他加点儿热水。”奎子说着,把灶上烧好了的一大锅樱粉色的滚水用水舀子盛出来放在大盆里。 “奎子。” “嗯?”奎子一回头,就看见胡橙不错眼珠儿地看着他。 “什嗯嗯嗯么喔喔喔?”奎子的世界,时间忽然停止了,其实并不是停止,而是以一种比现实里缓慢很多倍的频率流淌着,以至于他的语速都变成了一帧一帧往前跳的节奏。 “没什么,得罪了。”胡橙俯下身子端起了奎子刚才填满了的大木盆,径直往王敦住的堂屋里走过去,闯了空门。 吱呀呀咣当当,王敦堂屋的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 胡橙一只手拖着个巨大个儿的木盆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