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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动作。他忍不住走过去在那张闭目养神的脸面前晃了晃。 没反应。 阮云开急了,叫了声:“荆蔚!” 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倒在了他怀里。 阮云开:! “嘘——”荆蔚睁开了眼正满脸笑意地望着他,“别咋咋呼呼的,让我歇会。” 阮云开被他扣住了起不了身,在他怀里从下往上看着他,发现他下巴上有一圈青色胡渣,再往上是薄薄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梁,再往上看……黑圆圈! 阮云开控制住想要动手去摸摸的冲动,迷惑道:“黑眼圈怎么这么重?熬夜了?” “嗯,稍微整理了下关于八年前的事情。”荆蔚轻描淡写。 阮云开却一时间没有去问他有什么重要情报,满脑子全是他的黑圆圈。 “稍微?”他不觉提高了音调。 荆蔚笑了,一双眼在浓重的黑圆圈包裹中显得过分明亮。 他肯定的回答:“稍微。然后就睡不着了,失眠。” 可能是他的表情突然严肃唬到了阮云开,感觉到他在自己怀里绷紧了后背,忐忑地问:“怎么就失眠了?” 他在浮林谷呆了大半个月,知道了些比较好玩的事,比如说热情的小美女东瞻对数字的记忆力很好,负责管账,西驰话不多做事能力强大家都叫她师姐,南渡每天沉迷在各种机巧物什中,谷里很多方便生活的东西都是他做的,夜铮这个独来独往的冷面侠会在每天清晨用面包屑喂排着队的天鹅,东南西北个个武功高强是浮林谷四大护卫,啊对还有北瞑,阮云开还没见过他,他的名字倒是经常出现在通报批评板上看到他的大名。 再比如,失眠这种事是不会发生在浮林谷众人身上的,他第一天来的晚上由于环境太美好太安静,药草香太迷人——愣是没睡着,去外头逛了逛碰到一个熬夜发奋学医的门生,随手研磨了颗药丸子给他。 在三王府呆久了拥有出色防备心的阮大人抱着“这儿应该没人害我我可是他们谷主三番五次救回来的”心理瞧了眼就吞了下去。 然后一夜安睡到天光大亮。 所以,除非是自己不想睡。 阮云开想七想八想了很多,荆蔚只是专注地望着他,然后慢悠悠开了口:“因为想你。” 他边说边用指腹轻轻在阮云开脸颊上抚摸:“想你想到睡不着。” 面对如此直白的失眠告白,阮云开涨红了脸。 一个早前就将心意表白过,一个虽然还没答应心里的好感却快爆棚了,书楼微风,烛火摇曳,气氛正好,荆蔚还差零点一厘米就可以含住他梦寐以求的双唇了。 “咳咳!”一阵刻意加重的假咳声吓跑了刚刚蔓延开来还不算浓厚的荷尔蒙。 荆蔚面无表情地盯着来人。 阮云开在心里大骂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溪渐幽熟门熟路地来到长案边坐下,毫无打破人家浓情蜜意的自觉。 “我知道的并不多,那群疯狗冲上莲花峰的时候,我正在后山突破鬼刃的最后一关。” 他一句话就把今晚聚首的主题摊开了。 八年前,莲花峰上修竹山庄,渐次开放的桃花间还能看到剑的残影,风月通透的剑身微微颤动,一滴饱满的露珠在上面匀速划过,来到小巧剑尖处,停在上面不动了。 这是从桃树上开得最高的那朵桃花花瓣上直接用剑挑下来的。 围观的弟子们爆发出一阵赞叹。 “师父最棒!” “风月剑法美呆了!” 风清朗把那滴露珠收进随身携带的白瓷瓶里,把他们赶进学堂。 弟子们摇头晃脑念书的念书,画画的画画,三三两两散开在偌大的学堂里。 “云开,你随我来。”风清朗叫住阮云开。 宋眠从旁经过,扯扯宋真的衣袖:“哥你看,师父又给大师兄开小灶了。” 宋真爽朗地笑了两声,揶揄她:“你有本事也学剑,这样师父也给你开小灶!” 宋眠吐了吐舌头,跑了,边跑边回道:“我没那个筋骨,还是学我的琴吧!” 宋真好笑地望着meimei跑远,一回头却发现溪渐幽往师父和大师兄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这家伙……又跟踪师父……”他自言自语了会,摇摇头,不再理会。 修竹的门生不算多也不算少,一百二十一位,可惜学剑的却很稀有,风清朗对其他弟子很宽松,唯独对学剑的相当严格,百来号人只有阮云开是剑道独苗,本来溪渐幽也是,可他练了没几天就不愿意了,肯定地判断自己不适合。 只剩下物以稀为贵的阮云开独得师父恩宠,小灶开不停,殚精竭虑的要把他培养成传承自己一身修为的剑道后人。 这天有点不一样,风清朗领着阮云开过了一遍风月剑法后,郑重告诉他,要把风月过继给他。 阮云开有点手足无措:“师……师父,会不会太快了点?” 风清朗笑着注视他:“时候差不多了,你已经掌握剑法精髓,为师也该退位了。” 退位?什么意思啊?就算师父把风月传给我,那也不用退位啊。阮云开有点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那时候的他,还没有那么多心眼儿,万事风过耳,无闲事挂心头。 他完全没有深挖这茬,叫上阿眠,和几个师弟一块儿去林子里掏鸟蛋去了…… “出来吧。”风清朗低声说。 一身黑衣的溪渐幽从山石后面走了出来,他披散着长发,袍子也不好好穿,腰带没系好,就那么随意散着,胸口的小麦色皮肤露出一大块,斜着的深V勾勒出让人遐想的精壮肌rou。 风清朗却不看他,只是问道:“不练剑吗?” 溪渐幽走到他面前站定:“你知道我不练风月的。” 风清朗点点头,转身要走,被溪渐幽一把扣住手腕。 第12章 第 12 章 情绪波动过大,眼角延伸出一道黑线,溪渐幽很生气却又柔声问他:“把剑法传给他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过继风月?” 风清朗还是不看他:“云开是我的得意门生,我把风月过继给他有什么问题?你要是嫉妒,当初愿意跟着我练剑的话,风月的下一个主人也可能是你……”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溪渐幽打断他,语气也寒了下来,“过继风月,会耗费你八、成、修、为!” 风清朗一抖,终于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这一看不要紧,溪渐幽眼角不正常的黑线终于让他冷淡不了。 “三儿!你又练那邪功夫!” 这句跟喊出来似的,和他平时清清冷冷的风格分外不搭,溪渐幽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勾引的,捧起他的脸毫无预兆吻了上去! 带着惩罚,又不忍心真的用力咬,覆着他的唇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