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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下人将这马牵去马厩吃喝,门房则带着殷楚一路进去。 待殷楚从江衡、卫氏那儿出来的时候,江茗此刻还在自己那把摇椅上坐着呢,脸上盖了本书,挡住半截阳光,头发随便扎了一下,也不管整齐不整齐。 殷楚站在院外,怜莺见了连忙上来请安,随即返回院中同江茗说过。也多亏了这大胤宽松的民俗,否则哪儿容得了他们两个见面? 江茗把书往上拨了拨,露出嘴唇:“世子可说是什么事儿吗?” 怜莺回道:“世子说是来给老爷和夫人带信儿的,既然来了,那便来看看小姐再走。” 江茗“哦”了一声,坐起身子,头发在椅子上蹭的乱七八糟,好似一团鸟窝:“你先把世子请进来吧,泡壶茶,前些日子我新带回来的九曲红梅就行,我去拾掇一下就来。” 怜莺连忙应下。 江茗前脚刚走出去没两步,身后就有个人按了下自己的脑袋,江茗一转头,殷楚正站在自己身后笑着。他说:“不忙着去收拾,这样也挺好。” “总是失礼的。”江茗答道。 殷楚冲她招了招手,指着一旁的藤椅:“坐。” 江茗老实坐下,殷楚挽起她的发丝,轻轻一转一收,又拿出一根玉簪,按在了江茗头上。 他往后退了两步,端详片刻:“嗯,与你很配。” 怜莺在一旁给飞浮使了个眼色,飞浮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还不是为了给你们看?到时候老爷夫人问起来的时候,能说出点好话。 “哪儿来的?”江茗瞄了一眼茶水杯子里的倒影,问道。 “我今日去太和楼走了一圈,见架子上在卖这个,便买了。”殷楚回答的轻描淡写。 但江茗知道,他平白无故去什么太和楼呢?还不是怕乔靳不在,太和楼出什么差池。这才隔三差五的就去趟太和楼,亦或是去趟寿谦票号,不但给里面干活的伙计看,也给外面不怀好意的人看。 太和楼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批成货上架,不是紧着一个人的姿容来设计的,大多是些基本款样,以便人不时之需,但常常也都是销售一空。殷楚这次买的便是这个。 “你来又是传什么话呢?”江茗抿了下唇,问道。 “传皇上的话,关于婚事。”殷楚停顿了一下,伸手摸了下自己有些红的耳朵,清了清嗓子,这才说道:“皇上的意思是,待到你及笄那日,便把亲事一并办了。” 其实江茗近日也是十分苦恼,她原本想着将婚事拖个一年半载,待到时限一到,自己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可自己这样就太没义气了。殷楚帮自己颇多,结果自己把他一扔就跑了,还止不住别人怎么笑话他呢。 可要是真成婚了……杂七杂八的事儿也太多了。 江茗想着,转头对怜莺说道:“去将笔墨纸砚拿来。” 怜莺也不知道小姐这时候为什么要笔墨纸砚,连忙应下。 待到怜莺一走,江茗抬头对殷楚说道:“世子,这没旁人,我便实话实说了。成亲可以,但咱们两个成亲前得写份文书证明。一式两份,上面的条条框框沟通着来,同意之后签下名姓,按上手印儿。日后一切需得都按照这上面的来。” “比如?”殷楚倒是头一次听到这种东西。 “比如,我的银子是我的,你的银子是你的。互不干涉。”江茗说道:“就算是日后写了休书,我的银子还是我的。” 飞浮在一旁听着,觉得还是小姐有先见之明,那么多银子呢,总不能白白给了别人。 “好。”殷楚应道:“还有其他的你便都写下来。” 江茗也没想到他竟然能答应的这般痛快,一时有些发愣。殷楚却突然开口问道:“对了,你喜欢什么花?” “我?山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遇到一件特别丧的事情,我真的沮丧到哭出来。 就感觉突然之间,什么力气都没了。最后晚上想了想,算了,好好码字,至少你们都还在。 所以六一开始日万,认真的日万!╭(╯^╰)╮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GOGOPER 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小夜游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冷小露 2个;芸斋、summer、夏秋秋秋啾咪、聂惊华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木柳风飘、冷小露 10瓶;芸斋、恋恋青柠 5瓶;小妖 4瓶;夏天哗啦啦、17972420、谢谢 2瓶;橙子味水果糖、上上上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九十八章 飞浮将墨砚好, 江茗和殷楚各自提笔。 过了片刻,江茗觉得自己写的差不多了, 将写满了字的纸张拿起吹了吹, 这才看向殷楚:“世子写完了吗?” 殷楚应了一声, 两人便将各自的内容交换。飞浮端上朱砂,若是两人觉得有地方不合适, 便用朱砂先圈起来, 再做商讨。 殷楚先看了江茗的,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 第一,双方各自银钱、宅院独立,无论成亲之前,成亲之后, 皆归各自所有, 与对方毫无干系。 第二,殷楚不得限制江茗行动、交友等行为。 第三,双方只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之行举。 第四, 若江茗提出和离, 殷楚应竭力配合,不得延误反悔。 大部分内容都是两人之前说好的,但江茗毕竟是个现代人,又是个商人,习惯就是不相信他人空口之说, 凡事总是要落到实处才觉得安心。 殷楚看了,也觉得没什么问题。这样最好,日后分别时也能和和气气互道一声珍重。 殷楚心里有一丝苦涩,但他心中磊落,毫无半点非分之想,便未有半分变色。原本殷楚就是个不打算成亲的,一来没有中意的,便不欲将就;二来如同他之前所说,日后大势未定,他亦不想将江茗卷入旋涡。 如今和江茗这亲事,虽是那日一时冲了头,但事后想起来却总是有那么一丝异样的欣喜,就像儿时偷吃了块甜滋滋的糖,回想起来便能点亮一日的心情。 然而这份欣喜当中似乎又带了些强霸的无赖之气,让他颇有些无奈。他只好将这滋味藏在心底深处,不欲也不愿拿出来展示一二,免得两人尴尬。 另一边江茗看了殷楚的。他那张纸上面干干净净,一句话也没有写。 江茗抬头看向殷楚:“世子什么要求都没有?” “原本就是权宜之计,想不出有什么好要求你的。”殷楚答道。 “你家里人也都知道是权宜之计?皇上若是知道这是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