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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进厨房端菜已是破天荒头一遭。 简意露出几分愧色。 贺伯言伸手勾住他的衣角,轻轻晃了晃,“小意哥哥,能不能给我揉揉肚子?” 简意:“……” 贺伯言不死心,撒娇似的软软叫了一声“小意哥哥”,就差屁股后面长出一根会摇的尾巴了。 简意被他叫的脸红,拍了下他的手背,“别、别这么叫我。” 贺伯言顺势握住他的手,晃了晃,“揉揉就舒服了,帮我一下嘛,嗯?” 简意无奈,只能点头。 两人挪到客厅沙发里,贺伯言躺在简意的大腿上,把衣服下摆撩起来,露出肚皮让他揉。 简意赶紧给他把衣服拉平整,皱眉道:“你这样容易着凉。” 贺伯言不肯,拽着他的手往自己衣服里伸,振振有词:“你掌心温度高,这样贴着我舒服。” “那、那你别乱动了。” 简意拗不过他,只能从命,耳朵尖都红了。 贺伯言见好就收,心满意足地枕着简意的大腿享受按摩服务。 客厅里一时间很安静,只有偶尔几句舒服的哼唧声从影帝的唇边逸出。 陈姨来的时候认为时间还早,他们应该还在睡,特意放轻了手脚。 结果刚一走到玄关,就听见了客厅里的动静。 那几声闷哼,实在太引人遐想了。 哦哟,小年轻真的是精力旺盛,大早晨也不看看场合就…啧啧。 陈姨摇头,带着一脸姨母笑,转身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她要去生鲜超市买点补品,回来给两个孩子补补身体。尤其是小简,那么瘦,怎么吃得消? 简意给贺伯言揉了一个小时的肚子,两人窝在沙发里看了部电影,好不惬意。 贺伯言特想就这样一辈子生活下去。 什么电影,什么杂志,统统见鬼去吧。 可偏偏,卢东就是要坏他的好事。 “贺少爷,光影杂志的专访一推再推,可不能再拖了。” 卢东的声音很清晰地从听筒里传来,简意想不听到都难。 贺伯言本想再把邀约往后推,抬眼正撞上简意的目光。 话到嘴边,硬生生改了口。 “好吧,明天……” “明天我派封晓琳去接你,你自己把行李准备好。” 贺伯言皱眉:“不在本地么?准备什么行李?封晓琳又是哪个?” “是不是你现在满脑子就只有你家小意哥哥一个人?!您可长点心吧啊!封晓琳是咱们才找的助理小meimei呀!”卢东连珠炮似的,“我来告诉你你的通告排得多满,明天晚上H市有慈善晚宴,后天你要给两家时尚杂志拍封面,大后天还有广告……” “停,”贺伯言捏了捏眉心,沉声问,“你就直说,我这次要离家多久?” “一个月吧。” “……” “嗯…最少25天,不能再少了!”卢东做出了妥协。 放在以前,离家25天,跟一个月、一年没什么本质区别。 可现在,他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 简意是那根揪住他心脏的红线,他离得太远,线会断掉。 贺伯言握住衣摆下那只温热的手,无声无息地紧了紧力气。 卢东见他迟迟不出声,叹气道:“恋爱脑收一收好吗?想想咱工作室百十号嗷嗷待哺的员工吧!你现在不努力工作,等以后你糊了,他们怎么办?!” 贺伯言:“……”就不能盼我点好? 卢东苦口婆心:“对了,简意!你要是现在不努力赚钱,以后你拿什么捧他,对不对?要想将来给你小意哥哥砸钱时腰杆子更硬,你现在就必须得去挣钱!” 贺伯言这才说:“我有个条件。” “您说。”卢东咬着牙根说。 “这次回来后,到九月电影开拍前这段时间,不要再接其他乱七八糟的通告,我要专心看剧本。” 呸,你就是想专心泡男人。 卢东用他最后的倔强挣扎道:“你想好了吗?可有三个月的空窗期呢。” “确定,拜拜。”贺伯言根本不给他废话的机会。 简意说:“你要出远门吧?…用不用我给你收拾行李?” 贺伯言点点头,眼里又有了笑意:“我跟你一起收拾。” 只要是能和简意一起做的事,贺伯言都很期待和兴奋,像个稚气未脱的大男孩。 收拾行李不仅是个体力活,更考验耐心。 贺伯言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宣告放弃,瘫坐在床边托腮盯着简意给他叠衣服。 “虽然到夏天了,但这时候正换季,天气不稳定,薄厚的外套都要带。” 简意觉得屋子里太闷了,贺伯言又一直用那种难以忽略的目光注视着他,为了缓解内心的紧张感,他没话找话说。 贺伯言点点头,继续盯着他看。 简意又说:“这段时间你大概会到处飞,家里有没有护颈U型枕?我给你装上。” 贺伯言看他入神了,一时间没回答。 简意转过来对上他的视线,见他在发呆,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 “嗯,”贺伯言回神,笑着说,“咱家里没有,我明天让助理去买一个。” 咱家,两个字让简意的手一顿。 旋即他又恢复常态,重新低头收拾行李。 很久没有再说话。 就在简意要给行李箱封口时,贺伯言突然叫他一声:“小意哥哥。” 简意抬眼看过来。 贺伯言趴在床上,深邃的眼底有一触升温的期待:“你会想我吗?” 简意迟疑许久,给出了标准答案:“会。” 贺伯言知道他言不由衷,但也没有点破。 “我会想你的。”贺伯言笑意缱绻,起身下楼去了。 午饭和晚饭,都是两人帮着陈姨一起做的。 知道他要出门工作,陈姨还安慰简意:“陈姨在家陪你,小简你可别嫌我无聊哈,咱俩可以在家天天研究好吃的。一个月说快也快,小别胜新婚嘛。” 简意咬着筷子偷瞄了贺伯言一眼,微笑着点点头。 贺伯言决定给陈姨月底加奖金。 晚饭过后,陈姨收拾干净就回去了,贺伯言去健身房锻炼了一个小时,简意趴在三楼窗口怔愣许久。 玻璃屋里的灯灭了,不一会儿楼梯响起了脚步声。 贺伯言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冲好凉,神清气爽地敲响隔壁主卧的房门。 简意知道,他是来和自己道晚安的。 拳头握紧又松开,简意长长吁出一口气。 “请进。” 房门把手被按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咔哒”,贺伯言走进来,房间里光线幽微,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小意哥哥?你睡了吗?”贺伯言探头看向大床,简意就躺在那里,目光清涟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