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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不得把所有人都气走么?也就作罢,不过话说回来,今个见着公子两个人,竟觉得格外投缘,跟交了好运似的。” 安景一笑,陈升便悄悄把一小甸银子扔进了他的口袋。 唐锦书见那小二明明觉察到了,又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表现出来,想笑不敢笑的模样当真有趣,于是从桌上拾起笔来,道:“我再送你样更值钱的东西。” 说罢一笔饱蘸浓墨,游龙走凤提了首诗,落下唐锦书三字。左右瞧了瞧又觉缺点什么,眨巴眨巴眼,从袖口掏出印玺来按了半天。 “怎么,”小二惊得目瞪口呆,唐锦书笑眼盈盈道:“这三个字抵得上这桌子酒菜钱不?” 小二凑过去碰了碰,又远远瞧着望了望,“嗯……像是真迹。” 眼见天色暗了下来,陈升劝道,“时辰差不多了,等下游行开始,反而人多眼杂。” “无妨。”安景淡淡抬手,“便随他去吧,若不在宫外活得快活些,便也不是唐锦书了。” 第14章 复堤杨柳醉春烟 唐锦书逗罢了小二,又在顶楼看了游/行。鼻尖一点秀极的清香,竟是街上有人在叫卖蜜糖,他这个人一向幼稚起来没边,这头刚买了一碗蜜糖,下面又拿把刷子蘸着往安景脸上画了个形状。 “皇上啊……”陈升看着年轻帝王被画成猫的花脸欲哭无泪,安景也只是望着他微笑,周身的气度不差分毫。 “安景,你快看,那边有只兔子!”唐锦书拽着他的袖子高兴道。 “老板,你这兔子怎么卖啊?”陈升于是问。 “十文钱一只,客官您看,这东西可乖了,也不挑食,青菜萝卜就能吃一夏。” 毛绒绒的小东西,浑身雪白,一窝一窝在那干稻草里蜷着,十分讨人喜欢。 唐锦书见了,一咧嘴:“那就先给我来一窝。” 唐锦书拎着他的一窝兔子们,心满意足地东走西晃。 “喜欢么?”安景问。 唐锦书点头:“喜欢。” 安景伸手拂去他肩上的落花,“真心喜欢?” 唐锦书翻了个白眼:“……当然是真心喜欢。” 安景垂了眼:“锦书,你虽日日在我身侧,心底却总有一部分触碰不到,我却想要唐锦书的全部。” 唐锦书眨眨眼,只是同几年前一般傻笑:“咦?河东可有人在唱么?可这周围也没船呀……”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恍惚中似有歌声从远方传来,却比远方更加遥远。 “唐锦书,”安景道,“我立誓此生绝不放手。” 唐锦书拿起他的一只手来,又把那兔子笼放到他手上,“哝,那就拿稳别放了,我这兔子可金贵着呢。” 酒楼那头,陆万里,董十香已经吃好喝好,下楼时在门口又见了唐锦书,两人双双向他辑恭,陆万里道:“相逢即是有缘,公子可否透露姓名一二?也好叫我今日心服口服。” 安景也不言语,唐锦书便哈哈大笑道:“那你听好了,我这名字是:朗月星光柳树荫。” 说罢头也不回,又蹦又跳着离开,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留下陆万里思索半天,一怔,忽而摇首失笑:“怪不得。” “怎么?”董十香问道。 “朗月星光柳树荫——董兄,这些组在一起正是个'卿'字啊!” 唐锦书走了半天,又回头望了一眼,见那两人早已忘不见影子,于是又转了回来,重回了那酒楼门口,自言自语道:“我得给桃叶带点糕点,她最喜欢吃鼎升楼的辣花生,酱猪蹄,东坡肘子……” “唐锦书?”姚成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怎么到哪都是你?” “呀,你酒醒了。”唐锦书见到姚成,还被吓了一跳:“我以为你得一觉睡到日头落山呢。” “真是怪事。”姚成不可置信地绕着唐锦书打转:“你不是科举作弊被抓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爹也没跟我说啊……” “我也没跟我爹说啊!”唐锦书从店家的手里拿到牛皮纸包的肘子,深吸一口气,欢喜道:“你吃么?” “我才不吃。”姚成一脸嫌弃。 “啊……真可惜,很好吃的……”唐锦书垂下来眼。 “我……我想吃……”一个声音弱弱地扯了扯姚成的袖口,姚成低头,望见一个个头才到他腰高的孩子咽了咽水,小心翼翼道。 “这……”姚成犹豫了半晌,从兜里摸出个铜板:“那你自己买去吧。” 他这一说,不远处一群脏兮兮的孩子见了,忙一窝蜂拥了上来:“我也要!我也想要!” “我去你奶奶个腿儿!”姚成这个人吧,也不是没有爱心,就是偶尔帮帮还行,这事一边麻烦了他可就不愿意干了,于是一甩袖子扬长而去,嘟嘟囔囔道:“没看见小爷我还忙着正事儿么……” “呜呜……mama,他不给我东西吃……”其中一个呜呜地哭道,小小的胖手抹着眼泪。 “这些丞相的公子哥们,哪懂得什么人间疾苦,”远处一老汉指指点点道:“我劝你还是好生读书,将来带你娘吃香喝辣,把这些蛀虫全都从朝上赶走。” 孩子攥紧小拳,气鼓鼓地点头。 “摇钱树啊摇钱树,你可都是要进朝廷当大官的人了,可别再瞎得罪人了。” 唐锦书自言自语道,把手里刚买的东西全都分给了那群孩子,一边分还一边叮嘱:“这都是相府姚公子买的,你们可要记住了。” 眼见西边太阳烧得火红,三人慢慢走着,唐锦书酒足饭饱,又干了件善事,心情好得不得了。走到桥头伸了个懒腰,见那远处一树梨花,伸手踮脚想去够,奈何又碰不到。 陈升想去帮他,却见他用力一跳,摘下几片叶子来,反倒引得一串雨珠扑簌砸到脸上。 赤子心性,伤人不知。很久之前安景听到有人这样评价唐锦书,也只是淡然一笑。 有多爱他如沐春风模样?素衫白心,含笑立于桥畔也是别有一番清雅。 再不见骑马斜桥过,满楼红袖招,嗅不到那烟雨纷润。一刀一刀割下他那锦绣的盛衣,于是他在他面前便只剩下那最难能可贵的尘火气息。 唐锦书摘了花,忽地回头望着安景灿然一笑。 于是他也同他笑起。 鲜血淋漓。 “时候不早了,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安景问道。 唐锦书想了想,道,“我还最后想去看个人。” 公主府。 “公主!公主!”唐锦书一边喊着一边踏进了门口。 “皇兄,唐锦书?”安定闻声出来,面上却颇为震惊。 “公主前些日子邀请我七夕上流风亭放河灯,我见公主贵人多忘事,许是想不着那约定了,所以就和你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