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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直接朝着这边过来了。 “你过一下,我有话问你。”张月桃绷着一张脸,睥了洛瑾一眼。 洛瑾看看张月桃,站起来跟着她到了老屋那边,“你有事?” 张月桃看了眼槐树方向,将洛瑾拉倒墙根下,避开了宁娘和莫三郎的视线。 “你有事就说。”洛瑾抽回手,眼前的张月桃脸色有些不好看,比前些时候瘦了些。 “你说,二表哥为什么要打薛少爷?”张月桃盯着洛瑾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恨不得拿一把剪子给她划了,叫她装娇弱扮可怜。 洛瑾一愣,莫恩庭打薛予章,张月桃跑来做什么?“他该打,谁叫他欺负人。” “二表哥是不是太过分了?”张月桃柳眉皱着,看洛瑾的眼神越发的不善,“将人打成那样,他的心够狠的。” 洛瑾越发的奇怪,张月桃是跑来给薛予章讨公道的?莫恩庭怎么说都是她的表哥,她怎么能帮着外人说话? “过分?没有二哥,我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至今想起来,那日之事都叫洛瑾害怕,“到底谁心狠?心狠的是薛贵人!是他仗势欺人。” 没想到平时少言寡语的洛瑾会这般呛自己,张月桃不屑的挑挑嘴角,“护起表哥来,倒是伶牙俐齿的。要不是你,薛少爷也不会挨打,你就是一个扫把星,狐狸精。” “你讲些道理好不好?”洛瑾不知道张月桃跑过来发的哪门子邪火,再说她就是觉得莫恩庭没有错。“那后山的可不是好人。” “你才不是好人!”张月桃张口骂道,看着那张脸,怒火中烧,如果不是这个狐狸精,薛予章会对她忽冷忽热?整日从她嘴里套消息?三句话不离她? “我是不是好人,也不关你的事。”洛瑾嘟囔了一句,转身就走,不欲再与张月桃纠缠。 “我叫你装!”张月桃心中恨极洛瑾,最早抢了她的表哥,后来跟的那人也对这狐狸精念念不忘。她从后面推上洛瑾,想直接将人推在地上,最好摔得那张脸最好就此毁掉。 “啊!”洛瑾冷不防中招,却是硬生生的被推了两步,并没有摔倒,也只差那么一点儿。 “张月桃!”莫三郎听到声响,走到后院正好看见张月桃动手,当场暴喝了一声,“你疯了是吧?” 宁娘上来扶住洛瑾,眼睛带着对洛瑾的不喜,“这是怎么了?怎就吵起来了?” “你们全都帮着她!”张月桃大声喊道,脸上因生气而扭曲,“她有什么好?就是一个买回来的贱痞子!” “你骂谁?”莫三郎想走上前去,被宁娘拉住。 “我就骂她!”张月桃嚎啕大哭起来,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委屈。“贱坯子,就是一个奴而已。” “她是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评断!”后院的吵闹最终扰到了张婆子,她沉着一张脸,这要是被外面的人听见,她的脸往哪儿搁?“无缘无故跑来这里大吵大闹,你怎么不看看自己?” “姑?”张月桃挂着一脸泪,委屈的看着张婆子,“你把她赶走吧。” “你还知道我是你姑?”张婆子憋住怒气,“今天你二表哥考试,我们在家安安静静的,希望今儿一切顺遂。你来做什么?搞得莫家鸡犬不宁,是不想莫家好过?” “别以为我稀罕来。”张月桃的袖子擦了擦脸,一脸冰冷的跑出了莫家。 “越来越不受管了。”张婆子看着张月桃的背影,毕竟是侄女儿,她心里当然担心,回头对小儿子道:“跟着她,别出什么事。” 莫三郎嗯了声,出了院子。 “怎么样?”张婆子见洛瑾站在一旁,“没事的话,就不要计较了,家以和为贵。”说完自己到槐树下,提了一篓子回了正屋。 晚上,莫振邦和莫恩庭一起回来。饭桌上,简单问了些考试的事儿,就各自回屋了。 洛瑾以前在家什么都不用做,可这是莫家,就像张月桃所说,她是买回来的,所以该做的还是要做,就像别的农家娘子一样。 坐在西厢屋灶前烧火,洛瑾不明白张月桃为什么对自己发那么大的火?居然还向着薛予章。 “洛瑾,改日带你去县里的小院儿看看。”莫恩庭蹲在洛瑾旁边,火光映着两人的脸。 洛瑾心中一动,莫非张月桃恨自己就是因为莫恩庭?认为自己抢了人? “你又在想什么?”手指在洛瑾脸颊上划过,“是不是沉迷二哥,无法自拔?” “二哥,后山那边真的不会来找麻烦吗?”过去了十几天,薛予章一点动静都没有,真的是咽下这口气了? “老三说那边的人已经开始准备了,想来那混蛋是要回去了。”莫恩庭从洛瑾手里拿过火棍,挑了挑灶膛,“你别怕,有我。” 洛瑾想抽回火棍,莫恩庭不松手,对着她跳跳眉毛,“我就不给。” 真是荒唐,洛瑾垂下眼帘,“你说过,考试完了,会让我回平县。” “没说过让你回去。”莫恩庭敲着火棍,“我是说带你回去,区别很大的。” 空气有些潮湿,最终在熄灯的时候下起了雨。雷声隆隆,让人不由想起了在黑石山的时候。 洛瑾在外间,铺好被子躺好,枕头边放的是绣好的绣活儿。 屋里忽明忽暗,苍白的闪电闪着,滚滚雷声仿佛要将屋子震塌,外面雨声一片。 里间的门帘掀开,莫恩庭叫了一声,“洛瑾。” 洛瑾坐起来应了声,“二哥。” “雷声很大,你怕不怕?”莫恩庭走到床板边,坐下。 “不怕。”洛瑾摇头。 明明什么都怕,怎么不怕打雷?莫恩庭赖着不走,又往洛瑾靠了靠,“这里会漏雨,你跟我去里间。” “我不去!”洛瑾心里一跳,忙拒绝。 “去吧。”莫恩庭将小小的人儿抱起来,“二哥害怕打雷,你过来陪着我。” 这话谁信?洛瑾刚要开口,一滴水掉在额头,这屋子真的漏雨了? “我说吧。”莫恩庭将洛瑾放下,拿了一个盆子放在滴水的地方接着。“天好了,就修一修。” 最终,人被抱去了里间的炕上,只是中间竖起了矮桌隔开,南北各一个人,看起来谁也不碍着谁,却又彼此能感觉到对方。 屋外的风雨不消停,矮桌那边的人也不消停,或是伸手过来拽一缕头发,或是说上两句话,扰的人不得安睡。 “洛瑾,你怎么不说话?”莫恩庭手臂撑着脑袋,手指敲了敲矮桌,“你不说,我挠你痒了。” “我想睡觉。”洛瑾轻声说道,边说边用被子将自己卷了卷。 “我觉得我很惨。”莫恩庭一声叹息,“你觉得世上有没有守着鱼睡觉的猫,有没有拿骨头作枕头的狗?” 那边没有动静,被子里的人安安静静,莫恩庭消停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