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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辈就不为素萍想一想?女子出嫁从夫,她从小是这么被教导的,母亲是这样,素萍是这样,她们人生的盼头是什么? 母亲说过,她盼着洛瑾出嫁,盼着弟弟成人,到时候她就放心了。母亲为着她和弟弟而苦苦忍着,就算挨打挨骂,也守着破碎不堪的家,只想让外人看到她的两个孩子是好人家的。 太苦了。洛瑾看着一言不发的素萍,这个女人甚至连孩子都没有,还有什么能支撑她走下去? “素萍嫂子,会好起来的。”洛瑾拉着素萍的手。 素萍愣怔,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她一直都觉得洛瑾和她是相似的,都是命苦的,可是她现在知道了,这姑娘是有人疼的。她替她感到开心,自己没有的,洛瑾会有的。 “嫂子不是想绣花吗?”洛瑾说道,“我以后有功夫就教你。” 知道洛瑾是好意,可是素萍也知道,自己的一双手早粗了,如何能捏得住那细细的丝线?“好。”她应道。 回到莫家,院子里传来女儿家的笑声,是张月桃来了。 张婆子现在早已经打消了让张月桃做小儿媳妇儿的念头,只当是侄女儿来自家探望。 家里的男人都出去了,午饭时,女人们可以坐到炕上吃。张月桃叽叽喳喳的,说着跟张屠夫收账的事儿。 张婆子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这样的姑娘娶回来哪行?吃饭还这般话多,姑娘家的不呆在家里,到处乱跑,自己那兄弟是怎么教的? 两个媳妇儿倒是不太说话,只低头吃饭,顺眼多了。 吃过饭,洛瑾回西厢屋绣花。刚支开架子,张月桃就走了进来。 前两次和张月桃都闹得不愉快,现在她又来了,洛瑾想着怎么躲开她。 “那个……我就是进来看看。”张月桃也不往里间去了,站在正间,看了眼绣花的洛瑾,眼里有些妒忌。她就是读书,绣花一样不会。 既然张月桃这么说了,洛瑾只当看不见,专心做自己的事儿。 “后山大宅住的什么人?”张月桃开口,没有前两次说话那般咄咄逼人。 “就是州府里来的。”洛瑾没抬头,简单回道。 “看架势,不像是普通人。”张月桃找了小凳坐下,“身边跟着不少下人。” “可能吧。”洛瑾见张月桃不像来找事儿的,小声应道。 “不过,这人说话倒是风趣。”张月桃笑道,“两句话就能把人逗乐。” 张月桃自说自话,洛瑾只在一旁听着。 “你在那里做工,累不累?”张月桃问道,“你们走了,那边不就缺人了吗?” “会补上吧!”洛瑾拽了一根丝线,不明白张月桃怎会对大宅这般兴趣? “你说,我去的话,他们会收吗?”张月桃问道。 洛瑾抬头,张屠夫家日子过得不错,不明白张月桃为何要跑去大宅做工?“别去了。” “为什么?”张月桃眉毛一挑,“活不累,又有银子拿。” 其实洛瑾也说不清楚,或许自己亲身经历过,才知道有些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 “规矩多,必须憋着性子。”洛瑾提醒,张月桃被家人惯得很,哪会是个伺候人的? “你觉得自己了不起,是吧?”张月桃冷笑一声,“就看不起我?” “我没有。”洛瑾忙道,她只是想提醒而已,为什么张月桃总是这般针对自己? “没有?”张月桃撇嘴,“是不是觉得每个人都喜欢你这个狐狸精?” 洛瑾摇头一叹,不再争辩,这般争执有什么意思? “装模作样!”张月桃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有人问。我去找凤英。” 洛瑾停下手里的活儿,“你别去找她,她很坏。” “我就觉得她比你好!”张月桃头也不回的出了西厢屋,直接离开了院子。 晚饭时间,莫恩庭没有回来。家里吃了饭,给他留了些在锅里。 炕上,张婆子又拉着莫三郎,说着邻村的哪家有个合适的姑娘,家里几口人,多少地之类。 莫三郎抠了抠耳朵,“娘,您每天都说一个,儿子我会挑花眼的。” “就你事儿多!”张婆子拿着炕帚敲了儿子一下,“你看你大哥,有你这般不省心吗?再看老二……” 看见洛瑾正在擦桌子,张婆子咳了咳,“反正我跟人家说好了,人家父母想见见你。” “娘,儿子不想要媳妇儿,只想要娘。”莫三郎摸着被打的腿,跳下炕,“我回屋了,明日还要早走。” 正间,宁娘已经收拾干净,见着跳出去的莫三郎,笑着道,“这老三,谁要是跟了,却是个有福的。” 洛瑾也是这么觉得,莫三郎脾气好,和谁都能说上话,是个温暖的人。想来以后对媳妇儿也会很好的。 “还没回来吗?”张婆子在里屋问了声,“都这么晚了,不就看个榜吗?” “兴许是跟同窗一起,或是去了先生家。”宁娘在正间回了句。 “去先生家是应该的,可是也该回家说说。”张婆子嘟囔了句。 正说着,莫恩庭进了院子,直接往正屋这边来。莫三郎从东厢屋出来,上前问了句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婆婆威武,我爱你!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卷卷大人 10瓶、米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心乱 莫恩庭只说到屋里说,便进了里屋, 叫了张婆子一声。 这般冷静, 莫不是没过?宁娘去老屋叫了莫大郎过来,想着要是真的落了榜,要好劝劝老二。 “我回去烧水了。”洛瑾跟宁娘说了声, 就回了西厢屋。 正屋那边灯一直亮着。洛瑾将水烧好, 外面清浅的月光照了进来, 在地上洒了一层银霜。 将灶前收拾干净, 洛瑾洗干净了双手,去里间拿了水盆出来。 莫恩庭从外面进来,似乎叹了口气,一句话没说,只是将屋门轻轻关好。 “二哥。”洛瑾叫了声,灯火朦胧,只看见莫恩庭的脸对着屋门,没有动静。她心想, 莫不是落榜了? “嗯。”莫恩庭轻轻应了声, 依旧不动。 洛瑾走过去,“我烧了水, 你洗……啊!” 反应过来,洛瑾已经被人抱住,很紧,鼻间吸进的全是酒气。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推开对方, “其实,落榜也没事……” 莫恩庭一愣,那种又冷又甜的气息简直让他发疯,“落榜了怎么办?” 人现在这样应该很失落吧?可是洛瑾她不会安慰人,况且她快要被莫恩庭给勒断了,“可以再考。” “不能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