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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的欣喜。 贺漓名义上是和他们一样是演员,实际上大家都很清楚,贺大公子其实是圈内数一数二的金大腿,背靠鼎风集团,在圈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想要捧谁,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当然,这条大腿太金贵,自然也就不那么好抱的,前赴后继想往贺漓身边挤的小明星不计其数。 陶清此前在采访中多次提到贺漓,让媒体捕风捉影,无非是想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一些。她也已经做好了吃瘪的准备,但是万万没想到,贺漓竟然真的对她表现出了兴趣。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尽量不让声线颤抖地太厉害:“我可以和您握个手吗?” “当然。”贺漓风度翩翩地朝她伸出手,露出一个能迷死万千少女的笑。 在贺漓抽回手的时候,感觉到对方把什么东西塞进了他的手心里。 是张纸条,贺漓默不作声地收进口袋,朝她勾唇一笑。 见他收下了,陶清脸色有点红,心知这是稳妥了,掩饰性地喝了一口酒,欲擒故纵地矜持了一番,转回身去不再说话。 “别别,褚老师,我真的不能再喝了……”谢卓言看着褚征又给自己满上酒杯,欲哭无泪。 “年纪轻轻,喝两杯怎么了!” 褚征大着舌头打者酒嗝,脸色通红黝黑,笑得让人后背发凉,“没事,你大胆喝!要是喝倒了我送你回去。” 说着,褚征把酒递到谢卓言手里,谢卓言看他摇摇晃晃地快要把酒洒到自己裤子上了,不得已接住。 扛不住这老头死缠烂打,谢卓言转头想求助,看见贺漓和陶清正相谈甚欢没空鸟他,梁佐这猪队友已经喝趴下,七倒八歪地打起了呼噜。 谢卓言不动声色地悄悄摸出手机,找到陶旭的号码,提前编辑好短信:清澜大道万华酒店,马上来接我。 端在手里的酒杯好像比山芋还烫手,谢卓言感觉到褚征粗糙的手又在他细腻的手背上摸来摸去,赶紧猛地收回手,晃荡的酒水洒了一身。 谢卓言稍微往后缩了缩,手指放在了屏幕上,正想点击发送键,忽然有人扳住了他的肩膀。 贺漓把他往身后一推,皮笑rou不笑道:“褚老师,我陪您喝两杯?” 褚征虽然喝得发昏,但意识还算清醒,怎么会听不出来贺漓的意思,打了个哈哈,“不用不用,哪里敢麻烦贺公子。” 贺漓以茶代酒喝了一杯,忽然一把拉起坐在椅子上晕晕乎乎的谢卓言: “他明天还有戏,不劳烦您了,我亲自送他。” 谢卓言架不住劝,喝了两杯,已经脚底发飘,迷迷糊糊地被贺漓拖着出了饭店,顺手把还没发出去的短信删了。 出门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冰凉的雨丝打在脸上,谢卓言的酒劲稍微醒了一点,就挣开了贺漓的手。 两人走到了停车场,远远就看见了贺漓的车。贺公子的座驾也很符合他的高逼格,某款全球限量款超跑,张牙舞爪一看就价值不菲,大部分人即使买不起,也很愿意在高谈阔论豪车时,说出这款车来装个逼。 但是谢卓言今天非常不给它面子,刚拉开车门,一条长腿还没伸进去,忽然胃里一阵翻涌,转头就蹲在绿化带边吐了个翻江倒海。 等他吐完,稍微好过一点,贺漓撑着他的胳膊,把他扶上了副驾驶座。 贺漓跨过他抓起安全带帮他系上,一低头,发现他衬衫和裤子上都是洒出来的酒渍。 贺漓把袖口挽起,吹了声口哨:“哟,裤子湿了。” 谢卓言脑袋发晕没力气反驳,只能眯着眼睛瞪他。贺漓笑了两声,从后排抓过一条毛巾,帮他擦了两下。 酒后的神经特别敏感,谢卓言顿时一颤,夹紧了腿,一把抓住那条毛巾,“我自己来。 ” 贺漓把毛巾丢给他,将车倒出停车位,开上马路后重重踩下一脚油门,不大快意地说: “你可真行啊,不能喝酒你还喝那么多,完了还得我照顾你。我今天要是不带你走你怎么办?嗯?就跟那姓褚的去了?” 谢卓言抓着毛巾擦擦身上的酒渍,声音有点沙哑:“我跟谁走关你贺大公子什么事,你以为你撒泡尿圈块地就是你的了?” 谢卓言身上散出的甜腻酒味,闷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犹为浓烈,贺漓闻着这味道,脑子也有点发昏。 市区的繁华地带人来人往,容易被认出来,于是贺漓没有开窗,只打开了换气扇。 谢卓言懒洋洋地靠在座椅背上,好像没什么力气,贺漓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你去哪儿?回酒店,还是去我那儿?” 谢卓言歇了一会儿,稍微好受了点,抬手用手背擦了一下前额。“酒店。” 车内密闭的环境让谢卓言感觉胸闷,他单手解开上面几个衬衫扣子,拉开了领口,贺漓只朝他那边看了一眼,呼吸骤停,目光好像被黏住了一样。 “看什么呢,红灯了。”谢卓言扭头催促,贺漓这才下刹车。 等红绿灯的间隙,贺漓两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盯着挡风玻璃,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谢卓言,作为前辈,我友情提醒你一下啊,离那些人稍微远点儿,哪怕是演艺界的老前辈,有些人也是什么好鸟。” “特指姓褚的。”他又补充道。 贺漓说这话的时候没看他。谢卓言刚开始还以为他在打电话,愣了两秒发现是在对自己说。“知道。” 其实根本用不着贺漓教他,谢卓言长得秀气,还没正式踏进娱乐圈之前,整天穿着汗衫脸上涂泥巴演打鬼子都有副导往他兜里塞房卡,但他对陌生人警惕性很高,除非心甘情愿,否则谁都别想从他身上捞着什么便宜。 “知道?”贺漓不知道在生什么气,“知道你还随便上我车?” 谢卓言有点醉了,跟着他无理取闹,把双手抱在胸前,眼神慵懒地挑衅道:“上都上了,你想怎么样?” 雨逐渐大了起来,车窗外是万家灯火,透过玻璃上涌动的粼粼水光模糊成一片金黄,背着光影,少年侧脸的轮廓异常清晰,因为刚喝了酒,唇色鲜红。 尝起来肯定又柔软又湿润。 贺漓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打开了雨刮器,别开脸去,强压下心里乱蹿的念头: “不怎么样。想和我怎么样的人太多了,你先领个号吧。” 谢卓言假笑了一声。 贺漓看他醉醺醺的样子,有点同情:“喂,你还是担心着点陶清吧。” 谢卓言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