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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书桌上。于是,于易也在卧室里给曾鲤补习。 他是他们家超生的,为此到了七岁才上到户口。但是连四舅婆本人也没想到老来得的儿子,念书却极聪明,在整个县城都是有名的,去年考上大学后,他们学校还拉了一条大红色横幅在大门口,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于易暑期回家后,好多人找他做补习,最后在曾爸爸的要求下,好不容易挪出每个星期的二、四、六上午,来给曾鲤补英语、数学和化学。除了星期六以外,其他时间家里就他们两个人。即是亲戚又是知根知底的好孩子,所以曾mama没有多余的担心,而曾鲤本人则压根没有往别处想。 她念完初二,还没有来月经初潮,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比同年级的姑娘对于男女有别要迟钝些。 后来,第二个星期六,曾爸爸和曾mama又开始争吵。她坐在于易的身边。而他正在给她讲几何题,听到外面的动静,手上的笔顿了下。他们的声音几乎压过他,于是他停了下来。哪知这种等待却是遥遥无期。于是,于易起身将卧室的门关上。 曾鲤窘迫地看着他,以为他是厌烦了。 却不想于易回身对她笑了笑,“咱们不理他们。趁机休息下,我给你讲个笑话。” 于易是个开朗的人,口才也很好,讲起故事来活灵活现的,让曾鲤听得目不转睛。正在要到笑点的时候,曾mama却突然推门而入。“咚——”地一声,吓了曾鲤一跳,也让于易的故事戛然而止。 “曾鲤你说,我和你爸要是离婚,你跟着谁?”曾mama劈头就问。 曾鲤愣在座位上。这种问题,她被问过无数次,可是有必要当着外人的面继续这么问么。 还没等曾鲤回答,曾爸爸又追了过来,吼道:“离啊,谁怕谁。我看你就是在外面又找了一个,就指望着傍个比老子有钱的……” 两个人又是你一句我一句地对骂着,将曾鲤与于易扔在那里。 最后,曾爸爸一怒之下,摔门走了。 曾mama还不忘记追出去吼了一句,“一吵架就拿着老娘的钱出去喝酒吃饭,孩子又不跟着我姓,凭什么我管。”说完也将围裙一扔拿起包就走了。 原本极刺耳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 于易问:“他们经常这么吵?” 曾鲤慌乱地说:“不是啊,没有。真的没有。”随后,自己也心虚地咬了咬下嘴唇。 “你别老用门牙咬嘴,会成兔牙的。”于易说。 听了他的话,曾鲤更窘了,急忙松了嘴。 而于易却将门牙故意咬起来,学成兔子的样子逗了逗曾鲤。曾鲤却愁眉苦脸的没有笑。 于易又说:“兔牙有好处的,知不知道?” “什么?” “啃西瓜皮的时候,很方便,不会弄脏脸。”说着,他还模拟了一个动作。 第一次听到这么离奇的好处,曾鲤憋不住笑了。 于易看着她的笑脸,说了句:“好孩子。”然后摸了摸她的头。 八月底,于易结束了暑假,回到了学校。 冬天的时候,曾鲤上着上着体育课突然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不一样了,跑去厕所一看,裤子被血弄脏了,自己马上反应过来是什么事。 没有慌乱,没有失措,她是班里最后一个来初潮的女生,耳闻目染早就熟知一切,她平静地先垫了点卫生纸,然后夹着腿去小卖部买了卫生巾。 她回家告诉mama。曾mama却一脸平淡地说:“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吧。” 仅仅一句话。 也许是因为父母的个性都太张扬的缘故,曾鲤从小就极其安静胆小。他们住在城边的拆迁安置房里。楼下有个四个院,院子里本来是车库,却被租给别人专门办丧事。 当地的习俗人去世后,亲朋好友要守三天孝,然后才能送去火化。 一般人不在家里摆,有些忌讳,而城里做这个生意的地方不多,于是一年到头楼下院子都很忙。有些迷信一点的家属,还会请人来吹拉弹唱做道场,无论白天黑夜。邻居们有意见,闹也闹过,吵也吵过,但是没辙。 而曾鲤的烦恼却是停在那里的尸体。 十多年前,还没有流行起殡仪馆里的那种冰棺。而是简陋地两根凳子,上面放一木板,尸体盖着一白布就放面上了。不知为何,尸体下面的地方会燃一盏油灯。 后来她才听邻居说,油灯就是魂,那三天是不能灭的,灭了不太好。具体这个不太好指的是什么,曾鲤不敢继续打探下去。 她每天回家要路过几次,都绕得远远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白布和那油灯,待一绕过去撒腿就跑上楼。 初三最后一期,没有上晚自习,但是老师偶尔会补习。因为家近,因为爸妈很忙,因为治安还不错,反正各种原因,曾鲤补习后是自己回家的。她一般到家九点多一点,正是办丧事最热闹的时候,那些来守灵的有的打牌、有的吹牛聊天、有的剥花生吃瓜子,反正人很多,反倒显得热闹喜庆。 可是,最令她恐惧的不是晚上,而是早晨。 曾鲤早上六点半起床,七点就要出门。冬天的时候,七点天还没亮,而楼下守灵的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刻。昨夜熬夜的估计已经回去睡了,而第二天来接班的没来。偶尔会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白布下的尸体和颤颤巍巍的油灯。 有时候周边的一点响动,都吓得她只想尖叫。 后来曾鲤忍不住把这感受告诉给爸妈听,没想到爸妈直接拉着她去找那老板,“你们做生意把我女儿吓着了!怎么办?怎么陪?”然后邻居们一起围过来,又是漫无止境的拉扯和吵闹。 没多久寒假来临,于易又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艾医生的日子…… 还是大家眼尖啊,初恋就是于易呀。 艾老师成小鱼心中的炮灰了 ☆、6——2 那天,四桌人在大伯家吃团圆饭。大概是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觉得撑不了多久,反而爱热闹,这一年大伯就把奶奶娘家能来的亲戚全部都请了来。曾鲤坐在奶奶身边听她唠叨,在一堆来客里看到了于易。 她忍不住叫了他。 他听到后走过来,和曾鲤奶奶先打了招呼。 “诶,我还说曾鲤在喊谁呢,怎么这么没礼貌,教你的都忘了?”奶奶略带疼爱的责骂着孙女儿。 曾鲤尴尬地张开嘴又合上,最后又张开嘴叫了一声:“小表叔。” 于易一边答应着,一边笑嘻嘻地朝她眨眼睛。 堂妹也凑了过来,她比曾鲤小不了几个月,却在奶奶的吩咐下大大方方地喊了一声:“小表叔。” 可是,她却没曾鲤这么好打发,伶牙俐齿地扑过去:“小表叔!小辈给您拜年了!恭喜发财,红包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