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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重要的是两个人互相喜欢啊。” “当然有关系,我想做个‘正常’的人。”韩靖报复般地冷声说道,“我们以前是得了病,现在我的病好了,他的还没有。” 张幼雨惊愕地捂住了嘴,不敢相信韩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先回去了。” “韩靖!”李柏庭在后面大声叫他,几近绝望。 他没有回头。 那天晚上,李柏庭翘了晚自习,他连学校都没去,在隔壁大学的田径场上一圈一圈地跑步。他以为把体力都耗尽,悲伤也无力再继续了。 可是他在精疲力竭时才发现,如果心还在跳动,那它就还是会痛。 李柏庭坐到了跑道边上,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北风一阵又一阵地刮在身上,像刺向自己的尖锐的冰刀。是寒潮来了吗?在他十几年的记忆里,十二月末的南宁从来没有这么冷过。 他想起了自己喜欢上韩靖的那个晚上,他们挤在那张小床上,韩靖第一次向人说起自己的身世,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他:“李柏庭,你会看不起我吗?”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要是谁敢看不起你,我叫他后悔一辈子。” 真是个毒誓。 张幼雨放心不下,晚自习下课后溜出学校来看李柏庭。她在田径场找了半圈,总算发现了他的身影。她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婷婷,你没事吧?” 她只轻轻碰了他一下,他就瘫倒在了橡胶跑到上。 她吓到了,担心地又问:“李柏庭,你到底怎么了?” 李柏庭声音嘶哑,泪眼朦胧,说出了那天晚上的唯一一句话。 “我感觉我要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打开晋江后台,发现收藏数突然间翻了好几倍??诚惶诚恐,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58章 昨是今非 李柏庭生病了。 那天晚上他跑得满身大汗后又吹了冷风,第二天就患了感冒。这时候老师正在讲台上滔滔不绝,他眼皮沉重,鼻腔堵塞,脑袋也昏沉沉的,浑身像被抽掉了力气,坐下来连身子都挺不直,只能一直趴在桌面上。 下了课,黄坤过来找他,“班长,你又睡啊,最近你怎么老是没精打采的。”见李柏庭不理他,便又问,“难道是失恋了?” 李柏庭闭着眼睛,有气无力道:“有事说,没事滚。” “真失恋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你说是不是。” “不滚我打人了。” 黄坤笑嘻嘻道:“你现在这样打不过我的。” 见李柏庭没了动静,黄坤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道:“班长,振作一点。谈恋爱嘛,哪有一帆风顺的,谁还不失恋个几次啊。跟你分了是她没眼光,下个更比这个好。” 李柏庭还是不吭声,黄坤又说:“班长,要不然我变个魔术给你看?” 李柏庭cao着nongnong的鼻音,嘟囔了一句:“好冷。” “还好吧,现在都还没到一年最冷的时候。”黄坤见李柏庭校服外套里穿着件帽衫,便帮他把帽子扣在头上,刚巧碰到了他的脸,惊呼道,“哇,你脸这么烫,发烧了?” 黄坤把李柏庭的脑袋扳起来,见他脸颊通红,一巴掌摸到他脑门上,果然烫手,“真的发烧了。班长,我去帮你跟老师请假,你快回家吧。” 李柏庭唔了一声,站起来时身子歪了一下,黄坤立刻扶住了他,说:“班长,我送你回去。” “不用。” 黄坤坚持,“还是我送你吧,你这样我不放心。” “就几步路,我自己能回去。” 黄坤哭丧着脸道:“班长,你就让我送你吧,下节课要测验啊。” 李柏庭把手插在口袋里,身子也畏寒地缩着,步子走得很慢。黄坤陪他一起走到了他家楼下,问:“班长,你家住几楼?” “六楼。” 黄坤抬头一看,“不是吧,顶层?你能不能走上去啊,要不然我背你?” 李柏庭扫了眼他的小身板,拒绝了,“我没那么没用。” 进了家,李柏庭脱掉鞋子缩进被窝,很快便睡了过去,午饭也起不来吃,到了下午,他的烧不但没退,还一阵一阵地咳嗽起来,后来被老妈拉起来灌了点面条和退烧药,又昏沉沉地躺回了床上。 第二天就是三十一号了,一年又到了要结束的时候。虽然老妈已经跟班主任请了病假,不过吃完晚饭后,李柏庭还是穿上了最厚的外套,系上围巾,把自己裹成一个球,去了学校。 这天晚上是全校的迎新晚会,他没有坐进自己班级的队伍里,而是站在舞台侧面的一棵树下。他一边咳嗽一边给自己呵气暖手,从八点钟等到了十点半,总算等来了高二(1)班的节目,可他在台上那些身着西服翩翩起舞的男生里,没有发现韩靖的身影。 居然半路退出了吗,太可惜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穿西服的样子呢。 不过他那一脸的伤,估计连化妆也遮盖不了吧。 李柏庭又咳了几下,打算回家去了,这时候他听见身后有人说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李柏庭回过头,看到是班彦,他道:“本来在家休病假,结果被学校晚会吵得睡不着,就过来看两眼。” “你病了?” 李柏庭边咳边道:“有点发烧。” 班彦又问:“你和韩靖怎么了?” 李柏庭也问他:“你不在你们班队伍里坐着,干嘛到处乱跑?” “你们打了一架?” “你今年怎么没上台弹琴?” 班彦说道:“去年怎么样,又不代表今年也会怎么样。” 李柏庭低头苦笑了一下,“是啊。” 班彦走近他,和他一起面朝着舞台,说:“去年跨年的时候,有五个人。” 李柏庭记起去年的跨年夜,他和韩靖、班彦、何宇城、覃灿五个人一起溜出学校,在农院路喝酒吃rou,哄笑吵闹。零点过后,他们一起走在返回附中的小路上,披着午夜的星光,各自说着自己的梦想。现在回忆起来,明明还恍如昨日。 “今年居然只剩我们两个,这五个人里面,我最讨厌你了。”李柏庭仰头看着夜空,又说,“不过现在我最讨厌我自己。” 班彦也朝夜空抬起了头,“才一年人就散了,当初一起举杯的时候,明明说了要一直做朋友的。” 李柏庭记起来,那时候韩靖也答应过他以后要一直在一起的。 “‘一直’而已,又不是一辈子,谁知道哪天就结束了。”李柏庭说着又低笑了一下,“不过,有过‘一直’其实也已经很好了。” “是啊。”班彦轻声应道,又说,“那你能不能别一直咳嗽了。” “你好烦。” 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