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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电视里的台上的每一个女的都眼冒心心。 何和本想当滚刀rou,但是老太太比她还混,到底是治住他爸几十年的老江湖。 何和起身蹲在她跟前,说:“老妈,你让我再玩两年行吗?我现在没做好准备结婚。” “没让你现在就结婚,先处着。等到想结婚再找对象就晚了。”何妈晃了下腿,把何和放上去的爪子晃掉。 “别在这蹲着,哈巴狗似的。” “妈,何夫人~徐秀丽……” 何妈就当作听背景音,完全不受影响。 何和没招,站起来走了一圈。 走回到老妈面前,拿出手机按了几下,说:“老妈,你看,我这明天得加班去。现在就得走,一会儿你跟我陆姨说一下对不住,对不住哈。” 说罢,就往沙发扶手上搭着的衣服上摸。 何夫人电视也不看了,遥控板一扔,冷声道:“你走一个试试。” 何和脚步不停,走到门口穿鞋:“妈,我先走了哈。” “和和!” 何和手搭在门把手上,看着他妈。 何爸从房间里出来,没看明白这架势,问:“干什么呢,这么大声?” 转头又问:“儿子,你这要出去买啥啊,这都几点了。” “你儿子这是要走!” 何爸看向何和,一脸茫然,问:“什么事儿这么急,干什么走啊?” 何和抿着嘴不吱声,看了他爸一眼,又看何老夫人。 “不是给你儿子介绍了个相亲对象嘛。” “上一个不……”何爸话说一半,被何妈剜了一眼睛,闭上嘴。 “别走了别走了,你看看都几点了。”何爸忙往回拽人。 何夫子不是不知道自己夫人又给儿子找了个相亲对象。说实在的,他也觉得这回有点太着急了,可是到底是自己老婆得自己疼,也不好当着孩子面说什么,只能和稀泥。 何和看着他妈,松口道:“那我明天可哪都不去。” 何夫人表情缓和,“哼,爱去不去。” 说完,拿回遥控板,换了频道。 何和脱了鞋,尴尬地坐在沙发的另一头,他老妈连广告都看得津津有味的,全当何和不在场。 “妈……妈,你别生气啊。”何和实在坐不住了,刚才何老夫人历史性让步了,怎么也得给他老妈一个台阶下。 正好节目演完了,何妈把电视一关,遥控板往何和怀里一扔,“有什么生气的。我儿子多陪我在家吃一顿饭,求之不得呢。” 说完,哼着刚才节目结束放的主题曲,回了屋,全然没听见何和在身后喊她一声妈。 ☆、12 晚上,何和还是没睡好。 这种半睡不醒的状态已经很久了。这次连回了自己家也捞不着消停觉睡。但总算把老妈搪塞过去了。要是再相一次亲,他真是连见邱振明的面都不敢了。 第二天一早,何和七点不到就起来了,还想着说陪老妈去早市买菜缓和下关系。没想到,何老夫人已经在厨房里做早饭了。 “起来了?一会儿饭就好了。”他妈跟往常一样,就好像昨晚上的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何和松了口气,愉快应了一声。 洗漱完,何和扒着厨房的门框边,讨好地陪着笑,“妈~~~~” 何妈眯了下眼睛,突然问:“你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何和忙摆手,“真没有,我就是不喜欢现在谈,拘束。” “真不是你之前送饺子的那个?” “真不是,”何和诚恳道,“那就是我一同事,你见过的。” 何妈表情自然,答了句好。 但何和心里有点打鼓。 可能是最近太敏感了,他觉得何妈早上有点怪。平时何夫人的名号不是白叫的,跟着教书育人的何夫子,那是相当的懂礼貌。即使是何和不记得名字的朋友,何妈提起来也都客客气气,从来不说“这个”“那个”的。 好歹早饭过后,一家三口一起去菜市场,采购相当丰盛,何和忐忑的心才略略放下。自己在家里的地位还没有下降,主母大人还是大鱼大rou地伺候着。 一整天,没人再提昨晚上的事儿。各自做事,聊天,顺顺利利地度过整个白天。 快吃晚饭了,何妈叫何和盛饭。何和瞅着一大锅饭有点蒙。等何妈往桌子上端第五道菜的时候,何和终于觉得不对味儿了。 何妈把酱鱼摆在中间,说:“去,再成两碗饭。” 何和刚要张嘴问,门铃响了。 听到门铃响,何和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去开门。别愣着了。”本能往往教人趋利避害,这个时候何和只想变身成葫芦六娃。 何和不情不愿地开了门,惊得猛然看向了何妈,她表情镇定,显然并不意外。不详的预感成真,如果不是出于最基本的礼貌,他此刻只想把门狠狠地甩上。 “陆姨你来了啊。”何和强装笑脸,把门让开。 等陆姨走进门,把身后的小姑娘让出来,何和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何妈从来没在自己儿子脸上见过那种表情。 开门后的第一时间,何和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便回头去招待客人。她料到了她的一意孤行会让何和颇不情愿,可他那一眼,让她百感交集。 只那一眼里,或许是失望,或许是痛苦,或许还有无奈。 她记忆中那个乖顺的儿子从来都是温柔且带有一丝倔强的,这样让她不愿对视,不愿回想的神情,还是第一次见。 然而纵使此刻内心有一丝怀疑自己做的决定是对或错,看到小姑娘被儿子让进屋来,两人一前一后,也不禁宽慰自己,即使不是这个姑娘,有朝一日能见到儿子媳妇璧人一双也值了。 这顿饭何和吃得没滋没味,甚至分不出一丝关心给在座的客人们。倒是何妈和陆姨聊得开心。原本的主角小姑娘也跟何和一样,全程没什么参与感,倒是吃得挺欢。 唯独何父最忙,最累。整顿饭听着两个女人聊什么不说,还要留意自己憋闷的儿子,观察闷头吃饭的小姑娘。 再看自家这两个人各自的反应,何父反倒不希望这顿饭吃完。 勉强撑着吃完,送走了客人,何和再没一点笑模样。 收拾碗筷的时候,何和把餐具扔进了垃圾袋,把汤汤水水倒进了洗碗池,并没意识到有任何不妥。何母见了,一言不发地把勺筷子拾捡出来。 最后实在找不到活了,何和有点慌了。 原本他是占理的一方,被伤害的一方。可是想到那个在他心上狠狠戳了个窟窿的人,是给予他生命,养他,爱他,护他,他穷尽这一生都无以为报的亲人,他所有的恼火、失望、怨恨便都泄尽了。 不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