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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竟然是谢姝婉的兄弟? 怎么还是谢姝婉?怎么哪里都有她?难不成重活一次他还是不能摆脱她吗?顾沉舟烦躁的不行,脑子里似乎划过了什么。 不对,谢姝婉只有六个兄弟,哪里来的小七? 难不成他重活一次,谢姝婉竟然还能多了个兄弟不成?顾沉舟百思不得其解。 不远处的雨幕里,几个少年策马前行,后面绑着的土匪被拖拽的东倒西歪。 “二哥,我先前说的话你想清楚了没有?”打头的少年一边策马一边回头问了句。 “走你的,等明儿天放晴了再说。”老/二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快点,早点赶回去,说不得谢小鱼的酸菜鱼汤还没吃完!” 老五一听直接狠狠一鞭子就蹿到了前头,气的老四骂了句饭桶,只得跟上。 落后两人的小七忍不住摇了摇头,对着赶上来的人道:“二哥,不如我们合计一下?” 老/二忍不住黑了脸,“小七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姑娘家不?” 小七嘿嘿嘿的笑了,“二哥,这我是不是姑娘跟打土匪没啥关系吧?” 她还有脸说了还! 谢老/二唬着脸道:“你若再皮,我就给娘写封信,叫爹派人来把你接回去!” 谢小七终于老实了,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瞬间蹿出好远。二哥好生没趣儿,姑娘家咋了,姑娘家就不兴打土匪了吗?方才那土匪还是她审出来的呢!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夜色里,雨幕越来越大。 破庙里,回到火堆旁的顾沉舟思考无果,把木牌放在袖袋里,拨了拨柴火,对着下人们吩咐:“三个人一班守夜,一个时辰换班,都警醒着点。” 齐叔经过方才那阵仗都有点吓到了,这会儿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听了这话当即一个激灵道:“少爷你睡,老奴给你看着。” 顾沉舟也没多说,本来就没好利索,又受了惊吓,这会子他是真的困了。便是天大的事儿也得等他睡醒。 看着顾沉舟裹着毯子靠在墙角睡过去,端砚垂下眼,神色莫测。 方才那土匪头子说是有人给了银子叫他们来的,端砚左思右想只觉得八成还是侯府里的人出的手,良久从端砚嗓子里发出一声冷笑,不识抬举的土包子,以为进了京城就了不得了吗?侯府里可多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且看你能得意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顾沉舟:谢家小七何许人也?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谢·小七·婉:唤你姑奶奶何事,嗯? 无处不在的阿姝啊,舟舟真的好可怜啊,但是忍不住想笑啊哈哈哈哈! 另外,不要纠结绿/帽子啥的,不如大家猜一猜舟舟啥时候能猜出来小七就是阿姝。 第5章 05进京 第二日顾沉舟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 端砚带着几个小厮正在煮粥,看到顾沉舟起身,过去把毯子收起来放到马车里,打了盆水伺候顾沉舟洗漱。 对于端砚突如其来的识时务,顾沉舟没有丝毫动容,反而蹙着眉道:“齐叔呢?” “齐叔刚睡下,要不奴才把齐叔叫起来?”顾沉舟擦洗过后,端砚倒了水。 看这些奴才一个两个精神饱满的样子,分明就是睡得极好。顾沉舟心头起火,感情他昨晚说的话全都是放屁! 一群狗奴才! 他运了运气,“不必,把饭菜给齐叔留一份端到我的马车里。” 没想到顾沉舟如此倚重那个老东西,端砚感觉到了威胁,如果那个老东西不除,他根本不可能在三少爷身边有立足之地!更别说取得对方的信任。偏偏看三少爷的意思,接下来的路程竟是要和那老东西同吃同住,这就让端砚更加无从下手,一时恼恨不已。 匆匆用过了早饭,顾沉舟就下令起程。这样匆忙之中弄出来的早饭他吃不下,上辈子婚后那几年,他是真的被谢姝婉给养的娇气了。 这个想法一出,顾沉舟的脸瞬间黑的透顶,上了马车就靠着靠枕一言不发,做闭目养神状。 接下来的行程很顺利,唯一让人不高兴的就是直到进入京都,端砚也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齐叔还好端端的,精神百倍的跟在顾沉舟身后,笑出褶皱的老脸看起来十分碍眼。 到京的这一天,天气晴朗,马车停在了宣威侯府的大门外。 顾沉舟隔着帘子看着威严无比的宣威侯府四个烫金大字,眼中的情绪复杂的让人看不清楚,上辈子匆匆数十载光阴在眼前如走马灯一般一一划过。 “三少爷?” 马车外,端砚等了快两刻钟也不见三少爷下来,心里忍不住打起了鼓。他觉得三少爷可能是不满自己回府却无人前来迎接。这个局面端砚早就料到了,真要是有人来迎接三少爷,那才是怪事呢! 府里的主子谁不知道夫人自打生了乐阳郡主后就伤了身子,又不甘心叫府里这些碍眼的庶子占了便宜,所以才想起了远在荆州城的三少爷,想叫他们自己个儿内斗。直到这事儿的,有哪个敢往里面掺和? 顾沉舟闭了闭眼,掀了帘子踩着兀子下了马车,略过端砚直接进府,嘴里道:“我自小长在荆州城,不曾归家,如今回来合该先去给老祖宗请安,行李的事,你看着安排。” 端砚闻言苦了脸,什么叫看着安排?三少爷这一句话,他所有的准备都作废了,他该怎么看着安排? 顾沉舟却是不管,叫了齐叔,循着记忆直接去了葳蕤院。 那是侯府老祖宗顾老太太居住的地方,顾沉舟上辈子刚回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进去过。那时候他初到京城,满心惶恐,被端砚哄得忘了给老祖宗请安,结果遭了老太太厌弃。他只以为老太太是因着母亲的缘故不喜欢他,直到成亲后无意说起,谢姝婉才告诉他缘由,替他化解了此事。 再一次想起了谢姝婉,顾沉舟的脸黑如煤炭,看着近在咫尺的葳蕤院,他急忙换了副表情。 谢姝婉曾经说过,作为一个刚从荆州城回来的孩子,对自己的祖母应该是濡慕的,想要亲近却不敢亲近。 顾沉舟的身影刚出现在葳蕤院,一个五十岁的老妪就满脸激动之色的走过来,眼眶泛红微微/湿润,“这就是三少爷吧?天可怜见的,盼了这么久终于给老奴盼到了,老祖宗都等急了,再有两日若还不见人,怕是都要差人再去接了。” 这老妪是顾老太太的贴身嬷嬷,仿佛是姓刘来着,人怎么样他不好说,但这做戏的功夫实在是一等一的高。 不过这些和顾沉舟没什么关系,他也没兴趣拆穿对方,反而跟着演起了戏:“都是我不孝,听说老祖宗派人来接高兴的过了头,病了一场,累得老祖宗她老人家惦念,这就去给老祖宗赔不是去。” 顾沉舟想的很清楚明白,最起码的态度得摆出来,初初回来,得先摆正立场,给自己寻个靠山,否则如何在这深深侯府立足? “三少爷果然体贴,没有让老祖宗白疼一回。”刘嬷嬷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心说这三少爷虽然长在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