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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我这么做,都只是因为对王爷你一片真心,不然……」 脸上火辣辣的疼得厉害,洛萦株眼眶含泪,瞧见了段鸿冥那血rou翻开的掌心,她不由得落泪。 若是可以,她又如何会变得如此狠毒? 若是不狠毒,这么些年来她在自己家又如何挺下来?若是不狠毒,又如何能够夺到自己想要的…… 「哼!似妳这样的毒妇,即便全天下的人斗死了,只剩妳一人,本王也绝不会与妳在一起!」 段鸿冥一脸嫌恶地吼道。 是在这时,洛萦株忽地记起了一些事。 自小她就学着去做狠毒之人,只为夺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到了最后,她可以狠毒得甚至去杀人,但她从不曾得到过自己想要的。 以前是,现在亦如是。 ——是我……错了吗? 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子,洛萦株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房里,坐了一整日。 依稀间,她还记得幼时jiejie曾与她交好过,父亲也曾待她温柔过,可是……府里头的谣言四起,加之大娘的折辱、娘亲的教诲,不知何时起她开始对jiejie使坏…… 再后来,jiejie再不与她说话,虽说是姐妹却形同陌路;曾几何时起父亲再不曾予她目光,视她若不在…… 「竟不想……是我错了……呵。」 ——若我不曾走错,今日……又是否会有另一番结局呢? 白绫绕脖,洛萦株恍惚地如此想着,只是这个问题终归是没人能够回答得了的。 闭上了眼,忆起那年的初遇,忆起第一次的心动,洛萦株落泪,轻轻地踢翻了脚下的凳子。 「咚」 * -邝历三十九年 四月- 炀王妃殁。 -邝历三十九年 五月- 寻得琅王爷义女忆歆,得封曦郡主。 -邝历三十九年 六月- 禾馨公主段盈虞成婚,大赦天下,与民同庆三日。 「三皇哥,你真的要走?你之后会去哪里?」 凤冠之下,那一张姣好面容上微微皱着,似是要哭了。 照理说段盈虞成婚这一日,除了皇帝皇后还有公主生母旁人是见不到她的面的,可因段鸿冥自此便要离开不知何时才能见面加之与段盈虞关系也是最好,所以段鸿冥特赦可以与段盈虞再见一面。 「要去哪里尚不曾决定。不过妳也莫要再哭了。好不容易上的妆可不要哭花了。」 强忍着泪,段盈虞轻点了点头,随即她将目光看向了那站在段鸿冥身侧,手上捧着一只锁有鹦鹉的鸟架子,着一身黛绿色衣衫,且以一块黛绿色轻纱掩住整张面孔的男子。 「他是……?」 「他是……」 段鸿冥另有意指地轻笑了一声也不曾道清,然一侧的段盈虞与段淳耀他们却已然知道了段鸿冥的意思。 「无泫死了那么多年,我一直担心三皇哥会找不到伴,现在见三皇哥这样,我也能安心了。」 段盈虞脸上带着真诚的笑说道。 「只是……此人为何要以轻纱掩面?」 打量着眼前的黛绿衣衫的男子,段淳耀轻皱眉头,略有些疑惑。 「他面上有着伤疤怕吓到人,又天生自卑不愿给别人看到。比起这个……」简短地说了一下后,段鸿冥自男子手上接过了那只鸟架子,随即放到了段盈虞面前。 「这是……?」 「多年前妳曾送给无泫的鹦鹉,现在无泫不在了而我也寻得我的重要之人,也无需睹物思人了,所以……物归原主。」 想到了无泫,瞧着眼前这羽翼光泽亮化的鹦鹉,段盈虞不由得又是一阵想哭的冲动。 「若是无泫在,那就好了……」 ——若是给他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他该有多高兴呢? 如此想着,段盈虞垂眸轻语道。 段盈虞与段淳耀适才还有着喜色面容的段盈虞与段淳耀容如今又给一片阴霾所覆盖。 沉默了要有一阵子,外头喜庆的乐声响起,那是来迎新娘子的喜乐声。 「喜庆的日子怎么就这样不开心的?听,接妳的轿子来了。」 林玉秋笑着催促道,一旁的下人闻言随即将喜帕递上。 含泪轻点了点头,段盈虞脉脉地看着段鸿冥与段淳耀,轻吸了吸鼻子。林玉秋见状,轻笑了一声便自一旁接过喜帕,缓缓地为段盈虞盖上。 见状,喜娘轻步走至段盈虞身侧,搀扶起了段盈虞,就在要扶着段盈虞走出去时,段鸿冥出声喊道:「盈虞。」 段盈虞顿了脚步,缓缓转向段鸿冥那一处。 「这封信给妳,待妳上了花轿再看。以后我不在了,妳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可别对自己相公发什么公主脾气。」 接过了段鸿冥递来的东西,段盈虞低头透过喜帕的空隙瞧了一眼,那是一封信封上未有题字的信。 不知道段鸿冥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段盈虞含泪轻点了点头,接着便随着喜娘与提着鸟架子的丫鬟一同走出了门。 上了花轿,本就喜庆的乐声更是变得热闹了起来,轿子越行越远,原本的喧闹一下子静了下来反倒让人有几分不适应。 「那皇上,草民也该告辞了。」 扶住了无泫,段鸿冥朝着段淳耀淡淡道。 段淳耀迟疑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淡淡地应道:「鸿冥,我知你这辈子许是再不会原谅我的,所以我也不奢求你会原谅我。只愿……后会有期。」 段鸿冥浅笑了一声,也不作其他回应,只淡道了一句「皇上保重」,便扶着无泫不带一点留恋地走出了这满是胭脂气的屋子。 瞧着段鸿冥远去,段淳耀知道,他们兄弟二人今生只怕是后会无期。忽然间,段淳耀注意到了段鸿冥身侧的那名清瘦男子。 记忆里那个娇小人儿的身影倏地浮上脑海。 「皇上,你在看什么?」 见段淳耀呆呆地站着,林玉秋不由得出声问道。 段淳耀猛地回神,轻摇了摇头不由得一阵苦笑道:「不,没什么。兴许……是我多想了。」 ——死者,又如何能够起死回生? * 轿外是喜庆的乐声,锣鼓喧天吵得让人不由得有些头疼。瞧着手中的信,段盈虞略有些疑惑地拆开了那封信。 那封信上的字迹不是段鸿冥的,是另一个故人所有的,清秀的字体,瞧着让人舒心,一如当年那个人一样。 ——公主,无泫曾答允公主要训练鹦鹉说句讨公主欢喜的话,无泫虽已不再,但总算也是不负公主所托。 「无泫!」 看罢,段盈虞的手不由得轻颤了起来。 「祝公主与驸马白首偕老,连枝相依。」 轿子边上忽地响起来的尖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