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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钱,秦衡为什么不感恩拜谢他,反而要走? 理发师看他这么断言,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这天晚上,秦衡没来江与绵家,江与绵也不在意,因为隔了两天,秦衡就来了。这在江与绵意料之中,秦衡收了钱的,那他不能不来。 江与绵一给秦衡开门,就告诉他:“你少上了一节课。” 秦衡点头:“我找个周末给你补上。” 江与绵其实也不是要他补课时,他快烦死做题了,但他不想让秦衡讨了好去,因为秦衡对他生气。 秦衡绕过了他,拎着书包进去,叫江与绵把上次布置的物理作业拿出来看,江与绵拿出了作业本给他,秦衡认真地批起来。 江与绵在一旁呆的无聊,支着脑袋问秦衡:“你前天为什么要生气?” 他头发染黑还烫直了,看上去很乖巧,让人没法讨厌起来,他是真心实意想要求解的,可秦衡也不知该怎么和他说。 恰好秦衡发现了一个错题,便避开了江与绵的问题,给他纠正起错误来。 说完了一题,秦衡的电话响了,是他学生会的同学打电话给他,问他明天接待U大学生会参观人员的事项,秦衡简单说了些,就挂了电话。 江与绵很好奇大学生活,便问秦衡:“上大学是不是很好玩?跟高中有什么区别?” 秦衡道:“还可以,比高中自由一点,会交到不少朋友。” 江与绵摇头:“我现在就很自由了,我也不需要朋友。” 秦衡看了江与绵一眼,他脸上没有情绪,很冷感,就像那天掏钱给他时那样,叫人不由得要想,江与绵到底是有没有心的。 秦衡教了江与绵半个月,江与绵的父母从来没有出现过。 而林桂香的老公突生急病,她晚上得去医院陪床,空旷的房子里只有江与绵一个人了。他一个人给秦衡开门,屋里一片漆黑,他又纡尊降贵给秦衡倒了一杯水,一个人踏着拖鞋走上楼梯,摸索着开灯。 江与绵有时候说句话气死人,但说“不需要朋友”时,听起来又有点可怜。 然而,半小时后,江与绵又听题听到睡着时,秦衡就觉得一点可怜他的必要也没有。 秦衡正给他讲电子属性呢,江与绵头又掉下去了,趴在了桌子上,睫毛长长地盖住眼睑,嘴张着呼吸,满脸写着天真无邪,仿佛秦衡辛勤的劳动是他的安眠药。 秦衡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别动怒,看看表也快九点了,就推醒了江与绵,叫江与绵回房里睡,他要走了。 江与绵睡眼朦胧地揉着眼睛,脸还靠在肘弯里,说话字黏着字:“你要走啦?” “你晚上又是一个人?”秦衡站起来,礼节性地问他一句。 江与绵点点头,跟他再见。他包在一套浅色的睡衣里,穿着布拖鞋,黑头发柔顺地贴着额头,明明待在一间大房子里,却像个无家可归的人,半睁着眼睨他。 秦衡没多说什么,他拎起包,走出了江与绵家的门。 4. 时间过得飞快,十一月过半,江与绵期中考的那个礼拜,S大学生会换届选举也走了个过场。 秦衡依旧是高票数当选学生会主席。选举结束以后,几个副主席和部长闹着要秦衡请夜宵,秦衡就带着他们去常去的烧烤店。吃完烧烤已经是近一点钟,十来个人喝得差不多了,互相搀扶着去唱歌。 秦衡买了单跟上去,抄近路穿过一条巷子,发现有几个小混混在巷子的转角上堵着一个人。秦衡并没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情cao,他走过去,一个混混后退一步,正好挡到他的路,他礼貌地说:“请让一让。” 他身材高大,混混见他没管闲事的意思,就让一边去了。秦衡对他点点头,正要过去,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小声道:“我只有这么多钱了,要不然我带你们去取。” 秦衡的脚步顿住了,心中天人交战来回三次,回过了身:“江与绵?” “秦衡……”江与绵的声音有点软,几个小混混围着他,路灯昏暗,秦衡也看不到他,他比几个混混高了半个头,快步走过去几人不敢挡着,便让了开去。 江与绵看秦衡过来,跨一步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恨不得贴在他身上,小声跟他说:“快点带我走!” 秦衡算是领教了江与绵的胆子了,他拍拍江与绵的肩膀,问为首那个戴金链子的混混:“你要多少钱?” 几个小混混也是凑巧,深更半夜从迪厅出来,碰着个男孩儿一个人走在前面,不知哪个的起头,把江与绵堵在巷子里勒索了一通,本来只想弄个几百块出来,没想到这个人一出手就是一万现钞。 一看撞到只肥羊,几个人哪里还肯放他走,逼着他再拿出来。不过,情势又变了,这个叫秦衡的看起来不那么好惹。 为首的混混掂了掂手里的钱,试探道:“再来一样的一叠吧,这么点儿兄弟们也不够分。” 秦衡听到笑话似的问他:“不够分?” 小混混语塞了。 “我小区……”江与绵开口,想说自己家小区门口有个取款机,被秦衡按了一下就不出声了,蹭在他身上不敢动。 “别怕,”秦衡安抚江与绵,又转头跟小混混商量,“我看不如这样,大家各退一步,他给了你们的不用还了,但要再多,我们也不会给。” 另一个小混混想骂一句什么,被为首的混混阻止了,他想了一想,说行,带着几人走了。 见混混们离开,江与绵松了一口气,从秦衡身上离开一点,小声说谢谢。秦衡叹了口气,带着江与绵走出小巷,问他大半夜的在外面瞎晃什么。 “我想去网吧。”江与绵说。 秦衡不理解江与绵的脑回路:“你家电脑坏了?” 江与绵低个头不说话,秦衡也懒得问他,带着他往他家的方向走,那小巷离江与绵家不远,走十分钟就能到。 走到小区门口,秦衡说不送江与绵进去了,江与绵巴着他不放:“那些人会不会跟着我们?” 秦衡低头看他一眼,本想问他当小区物业是吃干饭的不成,但江与绵脸色苍白,看着像是被吓坏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我送你上楼吧。” 江与绵这才放心,挨着他走路,秦衡觉得他胆小得好笑,揉揉他的脑袋:“胆子这么小还敢走夜路啊?” 江与绵被他揉着走了几步,才说:“我今天满十八岁了。” 秦衡停了手。江与绵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说了比平时多几倍的话:“马蔚也忘了,没人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