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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灼说的那句话,人们总是喜新厌旧的。 …… 国内此起方落,那边在异国他乡的方少灼却在某天夜里,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白楚在举办自己的演唱会。演唱会举办得很成功,座无虚席,气氛热烈,白楚唱了几个小时,唱累了,就躺在地上继续唱。 性感的汗液随着白楚的肌肤蔓延而下,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便发出迷人的歌声,回荡在几万人的体育场上空。 方少灼自己也在台底下的某个座位上,和千千万万白楚的粉丝一样,挥手,合唱,疯狂地呼喊着白楚的名字,抛弃了矜持和稳重,只沉浸在狂喜与感动之中。 白楚就是他们世界的王,是梦,是信仰,带领着他们的灵魂共舞呐喊,极致的忘我,绚烂的狂欢。 方少灼看见一个粉丝从观众席中冲上了台前,他对白楚高呼着“我爱你!”然后索求拥抱。 对粉丝一向亲切的白楚总是让方少灼有些吃味,但是此时的白楚依然没有拒绝这位粉丝的要求,他微笑着张开双臂,然后准备给予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那个粉丝手中握着的一把刀,生生插入了白楚的胸口。 白楚的身影蓦然僵硬,他在舞台上倒退几步,后直直地倒在了地板上。 一片静默。 观众席中的方少灼好似失去了听觉,他听不到了任何声音。 随后视觉也被侵占,眼前被一片鲜艳的红色淹没。 红色又渐渐变成了漆黑,扩大至方少灼的整个世界。 他不能动弹,不能伸手,不能靠近。白楚就倒在了他的不远处,而他做不了任何事…… 方少灼被这个梦吓醒来。 坐在床上,直喘粗气,心跳猛烈。 而窗外,夜色正浓。 ///////// 季泽的事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白楚的生活渐渐回归宁静。 他下一个戏依然接洽的是电影,如今白楚已经不用再在意作品是否会给他带来的经济效益,而是更注重起作品的品质。 电影和电视剧,同样是是花好几个月拍摄完成的东西,几十个小时和不到两小时的成品,谁 更精更细自然一目了然。偶尔虽会有例外,所以白楚挑戏一直仔细。 除非上辈子他记得的那些不容错过的戏,还有一些他自己想要挑战的角色。 因为经历过了人的一世,对人生境况有切身体会。于是他比别人多了一把斧子,能够劈开内心的海洋,感知里面的宽广。 他谨记演员要不停挖掘自己的可塑造性,因为不是每一个生命,都能幸运地实现梦想。 现在他正站在一家酒店门口等待熊明明开车来接。 今天是这部电影的正式开拍前见面会,主演彼此熟悉一下,导演爱热闹,制片人也是大方,直接请他们先一起吃一顿,说是增进感情的最佳方法。 送走其他人最后才走的白楚于是落在了最后,他在门口等了半天,有些担心素来准时可靠的熊明明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结果再一抬眼,就见一辆熟悉的车身徐徐开来。 只是白楚的车是黑色,开过来的这辆却是白色的……? 那台熟悉的卡宴来到白楚身边降下车窗,探出来一个小脑袋:“客人您好,滴滴x车第1000号为您服务。” 白楚一听这角色扮演的语气就笑了出来,“怎么是你来接我?” “我屈尊纡贵接你你还想挑?”方少灼哼了一声。 “总裁大人息怒,小的不敢。”白楚一手搭在车顶上,望着里头的司机笑。 方少灼故意扬眉横目道:“不敢就赶紧给我上车,让我闻闻上面有没有可疑的香水味!”说着就要揪白楚的衣领凑到鼻子前嗅。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可以去接你。”白楚说着听话的坐进了副驾驶座上。 方少灼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有些莫名的沉重,缓缓道:“今天下午的飞机,听大熊说你要人来接,我就直接过来了。” 白楚挑眉看他:“这么殷勤?”摸摸下巴,“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明天的飞机,我只听说过延误,难道还能提前?” 旁边驾驶座上的方少灼低着头,不说话。 白楚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伸手摸摸他的后脑勺,细声问:“发生什么了吗?” 方少灼抓住了那只安抚他的手,抬头,与白楚直视的眼神隐隐有些波动,说:“我今天早上做了个梦。” “梦?”白楚好奇。那只被握住的手转而与方少灼的交握在一起,掌纹相贴,让人仿佛感到两人的命运也被贴紧在一起,你我不分。 “我梦见……”说起这件事似乎需要他十足的勇气,方少灼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梦见,你被黑粉刺杀了。” 白楚:“……” 白楚忍了一下,发现忍不住,于是还是捂着肚子大笑出来。 “所以说,你就是因为这个梦 ,所以就,提前飞回国了?”虽然也很感动,但白楚更多的是笑得喘不上气,话都是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 可是他笑了一阵,发现方少灼那张脸上依然满是忧郁阴霾,没有一点开玩笑的痕迹。 白楚停止了笑声,他意识到这对于方少灼来说也许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于是他握住了方少灼两只手,并合拢在自己手心里。白楚认真看着方少灼,小心翼翼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担心?它只是个梦境罢了。” “可是……这个梦好真实。”方少灼的声音里压抑着一层颤抖,这让他整个语气都变得极其不安,“我清楚的看到你,泛着冷光的刀,还有大片的血……” “没事的,没事的,你没听说过吗?梦境通常与现实是相反的。”白楚抱过方少灼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白楚双手不停地在他的背上手臂上安抚着,希望这样能缓解一些他的紧张。 方少灼紧紧揪住了白楚的衣服,此时没有人能了解他的痛苦,他只能默默忍受,却又还是忍不住希望有人能解救他。方少灼咽了咽喉咙,看向白楚说:“我弟弟,死之前,我也梦到过……倒在马路上的他,急速行驶的汽车,这些都非常清晰地在我梦里上演过。” 白楚低头望着面前的方少灼。不安,害怕,恐惧,忧虑,所有负面的压抑的情绪都杂糅在了他的身上。这哪是白楚曾经认识的方少灼?那个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方少灼? 白楚抓住他的肩膀与自己平视,可是也不敢太用力,现在的方少灼又一次钻进了自己的世界里,像一尾脱水的鱼,无法自救,无法自拔。 “少灼,看清楚,我是白楚。”白楚想深深看进方少灼的眼里,想让他们合为一体,想他们血水交融,心跳共振,这样,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