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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对象,易茗遇害时,他没有不在场证明,且因为追求易茗受挫,有充足的作案动机。 但是在后续的调查中,警方并没有找到决定性的证据来证明易茗的死亡和他有关,而他自己也始终否认是他杀了易茗。 康生父母双亡,当初排查时,警方明确他有一个亲弟,名叫康健。但两兄弟自从没有父母这一层联系后,便逐渐疏远,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与康生来往密切的人里没有康健,所以康健并没有在警方的视野中停留太久。 直到欧树这个死亡10年的人物出现,康健才再一次被关注。 康健今年27岁,和被殴打致死的欧树同龄,在本地部工作。从外表看,他和康生并不像兄弟,康生身材敦实、五官粗犷,他戴着眼镜,十分斯文。 本来欧树的每一个同学都是警方的排查对象,康健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但没有人能够忽视他与康生的关系。 花崇亲自前往,本地部的主任却说,康健接到热线,跑新闻去了,晚点才能到岗。 花崇提出看看康健的办公位,主任立即带路。 康健毕业于省会的综合大学,学的就是传媒,毕业后回到凤兰市,起初在凤兰传媒集团下面的小工作室工作,后来跳槽到了现在的部门。主任对他的评价是工作效率很高,有能力,但稍微缺一点勤奋,不是一个好管理的人。 花崇站在康健的办公桌前,那是职场最常见的格子桌,文件、笔记本整理得规规矩矩,和周围乱七八糟的座位一比,显得非常整洁。 “他就是这种风格。”主任笑了笑,“做事很有条理,这可能也是他效率高的原因吧。” 花崇没有立即打开康健的电脑,问:“你刚才说他欠缺勤奋,他经常请假?” 主任摇摇头,“这倒不是。我们做新闻的,其实没有准确的上班下班概念,一项工作做完了,还要忙着维护口子资源,做新的策划,反正就是没日没夜的,经常还需要配合广告部门。康健是完成了他定下的工作,别的就什么都不管了,每天下班最早,休息日也不会来加班。他啊,如果勤奋一点,早就不是普通员工了。” 花崇注意到,主任说这话时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似乎是康健的不长进,给了他往上走的机会。 职场这些争斗花崇自然是了解的,点点头,又问:“他有关系要好的同事吗?” 主任说:“他啊,独狼一匹,别说关系好的同事了,他连部门活动都几乎不参加。” “那他的业余生活,你应该也不了解?” “他……”主任犹豫了下,“他会点设计,有时给我们美工提意见,可能私底下学过吧。” 康健回到时,花崇正在跟其他人了解情况。康健得知警察来找自己,反应还算正常,“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花崇打量他一番,因为才从外面回来,他没有立即脱掉外套,穿得挺厚,难以与视频中戴着渔夫帽和口罩的人做对比,不过他的身高倒是符合海梓根据足迹所做的判断。 找了间空办公室,花崇问:“你和康生最近见过面吗?” 康健有些诧异,“没有。他出事了?” 花崇说:“你觉得他会出什么事?” 康健愣了下,“不是,我不知道你们找我干什么。我和康生关系一般,如果你们想知道和他有关的事,我可能帮不上忙。” 花崇说:“和他无关。你是从二十中毕业?” 康健说:“对。” “欧树是你同学?” 听到这个名字时,康健的瞳孔很明显地缩了下,嘴唇也有个抿紧的动作。 “啊,是的。”在片刻的安静后,康健才说:“我跟他一个班,他后来遇到点事,过世了。” 说这句话时,康健的语气近乎平缓,就像在陈述一件完全与己无关的事。可花崇注意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抓紧,骨节隐隐泛白。 “能具体说说是什么事吗?” “他……”康健别开视线,“我记不清了,听说是和校外的混混打架。” 花崇说:“他的确过世了,不过我们最近查到,有人以他的名义画画,并且涉嫌杀害一名女子。” 康健的反应很古怪,像是想要表现得惊讶,却又惊讶不起来,“啊?” 花崇继续道:“半截女尸案,这你知道吧?” 康健点头,“知道。” “这名被杀害的女性正是你兄长康生正在追求的人。” 康健视线在下方扫动,“所以你们来调查我吗?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啊。” 花崇说:“欧树的同学我们都会调查,不止是你。” 康健哦了声,不说话了。 “我们初步推断,这个人很可能是欧树念书时的同学。”花崇道:“你印象中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他内向,弱势,没有朋友,只和欧树走得近?” 花崇还没说完,康健已经开始摇头,“我不知道,我和欧树不熟,这我真不能帮助你们,你也不用向我透露这么多,我还有工作,没别的事我就先……” 花崇语气忽然一肃,“谁说没别的事?” 康健已经站起来想走了,此时又顿住,“我真的不了解欧树。” “欧树的这位同学,在作案现场设置了一枚炸弹,并且留下足迹。”花崇说:“假如炸弹爆炸,足迹,还有一切证据都将被毁灭,但是炸弹没有爆炸,足迹以及受害者的半截尸体、欧树的画、他的画都完整保留了下来。” 康健忽地一僵,下意识看了看下方。 而花崇也正看向他的脚。 此时,海梓发来一条消息——鞋纹不同,但足迹具有一致性。 就在康健刚回到时,海梓就已经提取了他的足迹。他此时穿的是皮鞋,而嫌疑人在仓库留下的足迹是运动鞋,乍看只有码数相同,但详细分析行走习惯、磨损程度、受力角度,基本能够判断,康健具有重大嫌疑。 “和我回市局一趟吧。”花崇道:“关于欧树,你一定还有更多的事能够分享给我。” 就在康健被带回市局时,一直处在警方监控中的康生也再次被带到市局。 兄弟俩在刑侦支队的走廊上打了个照面,康健一言不发,表情也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冲康生点了点头,有种陌生人的疏离感。 康生却异常激动,愤怒又恐惧地瞪着康健,粗重地喘气,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对康健说,然而周遭的环境却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摄像头正对着康健,柳至秦和美术机构的前台小宁站在显示屏前。 柳至秦问:“你仔细看看,是他吗?” 小宁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紧张得出了汗,结巴道:“我,我不确定。眼睛很,很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