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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会瞬间来到第五辆车驾旁,压根不会影响事态发展……那么,第五辆车里是嬴政的可能会更高些。” “大铁锤。”张良闭目,再次睁开时,目光变得锐利且坚定:“第五辆车驾,一击必中,若是失败,一定要快逃!” “好!”大铁锤听到这话,摩拳擦掌兴奋无比:“子房,交给我吧!” 一百二十斤的大锤在大铁锤的力量下轻若无物,他举起那庞大的武器,盯紧了那缓缓行来的车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伴随着一声怒吼,庞大的铁锤向车驾掷去,众秦军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那第五辆车驾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一堆木头。只是,被掩埋在废墟中的,只有一个地位不高的小官。当然,还砸死了两三个小兵,不过,这都无关紧要不是么? “保护陛下!” 一声令下,众秦军皆戒备起来,罗网六剑奴皆凝神戒备,试图找到刺客,就地斩杀。 “该死的,失败了。”张良咬牙看着那混乱景象,一甩手:“大铁锤,小高,撤!” 张良太聪明,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始皇也是利用了这点,才让张良的思维走入了误区。若是普通人,一定会以为有着罗网守卫的车驾才是真正的目标。而张良不是普通人,他是聪明人,聪明人总爱多想, 不是么? 高渐离本就是作为接应之人,如今刺杀失败,他终究是拔出了佩剑,打算给张良与大铁锤断后。 他穿了一身黑衣,将脸包的严严实实,如此不会被认出来,否则以后墨家与儒家永无宁日。此次接应之人除却他,还有招募的勇士,他们挡住了冲过来的秦兵,给大铁锤与张良的逃跑提供了时间。 罗网杀人一向有效率,只消片刻便已死伤一片,估摸一下时间,张良估计也撤到了安全地点,一声呼哨,没死的几人忙分散开来,缓缓撤退。 刘剑奴中,转魄,灭魂去追击,而剩余几人守在第三辆车旁。 “一群废物。”半晌转魄灭魂归来,赵高也从车内走出,只言说杀了几名残兵,首脑并未抓住。始皇掀开帘子,缓步走下车驾,锐利眸光扫了一群跪地请罪的臣子,轻哼:“一个刺客,你们都抓不住?” “陛下息怒。”赵高微微抬眸:“此次刺杀显而易见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谋划者……无非就是那几方,如此细细追查,还怕首脑不露出破绽?” “那赵高,朕不想多说,七日之期,如何?” “老臣……遵命。” 赵高深深伏地,指尖微动,在始皇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勾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哼……起来吧。” 始皇转身便要再上车驾,谁知却听到了一声轻喝,有如蚊蝇:“上。” 真刚、乱魂、断水、魍魉四人已起身,握紧手中长剑,似是毫无所觉的机器一般,冲始皇袭来,而赵高在转魄灭魂二姐妹的护卫下,笑得诡秘。 六剑奴与赵高离始皇的距离太近,嬴政完全无法反应,剑光已至眼前,始皇只来得及转个身,便见那剑锋马上就要架到他的脖子上。 一切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始皇仿佛听到蒙毅焦急的大喊,也听到了其余兵士的喧哗声,好像……也听到了赵高的冷笑。 “陛下,老臣……送您一程!” 赵!高! 乱臣贼子!白眼狼!畜生!没想到朕会栽在他的手上! “一只。” 千钧一发之际,始皇便见袭来的长剑被一把漆黑色形状怪异的剑拨开,身着灰蓝布衣的男子动作迅捷,将剑身微转,剑刃划过真刚的脖颈,鲜血溅了始皇一脸。 “两只,三只。”一脚踹倒乱魂,左手抖出细丝微微使力绕在断水脖颈处,一方剑刃插/入乱魂腹部,另一边伸手一扯,便割掉了乱魂的头部。 魍魉咬牙,径自向始皇冲去,却见那布衣男子一个晃神便挡在始皇身边,只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剑尖之上,却让他动弹不得。 “四只。”淡漠得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魍魉的双剑便断裂其一,他试图反手拔出另一柄,却发现手臂一空—— 他重重倒下,盯着不远处的断臂,思维有些迟钝:那……是谁的手臂?是我的么? “该死的,是谁!” 赵高的声音变得尖利无比:“你们两个,给我上!” 赵高并不是什么弱者,他向来深藏不露,就连始皇也不知道他的根底,不过始皇错就错在他居然无比信任赵高,他认为赵高是他忠心耿耿的奴才,可如今,他不得不承认,他失算了。 转魄灭魂没到始皇身边,便觉察自己的长剑被一片白色包裹,偏头望去,却见身侧一乌发男子,冲她们笑得温文尔雅。 流云飞袖。 “大……人……” 透体的冰凉让她们重重倒地,意识的最后,她们看到的是一柄漆黑的长剑。 “是你……怎么可能是你!!”赵高面色狰狞,哪能看出半分往日的优雅?他狠狠冲上前去,一招一式皆是杀招:“你怎么没死!你为什么不死!” “因为我不想死。”布衣男子轻哼,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挥动长剑,仿若是在给赵高喂招的举动,让这位中车府令感受到了难得的气愤。 “你还是下地狱吧!”他的指甲变成了暗红,上面附着的气劲锋利无比,仿佛下一刻便会撕裂来者的手臂。 “下地狱的,是你。”剑刃贴住他的手腕,轻轻划出一道血线,然后剑尖停在了他的心脏处。 赵高紧紧盯着飘落在地的一片衣角——那是他最强力一击造成的结果。 是啊……该下地狱的,是他。只是……公子,老奴走了,您该如何? 带着nongnong的不甘与怨恨,赵高,终于闭上了他的眼睛。 电光火石间,一场叛乱就如此结束。 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地上的落叶与远处的芦苇丛被血液覆盖,入眼望去,一片猩红。男子就背对着始皇站在不远处,长发随风轻动,莫名带来了几分苍凉与壮丽。 “这……这位壮士。”惊魂未定的始皇难得恢复了几分力气,忙整了整衣冠轻声:“多谢救命之恩,不知阁下……” “臣公孙景,救驾来迟。” 布衣男子转身,半披在肩上的长发有些凌乱,唇边胡茬遍布,脸色苍白,身形消瘦。他收刀入鞘,单膝跪地,这场面,却仿佛一如从前。 只可惜,物是人非。 “阿……景……?” “不……朕是在做梦……阿景死了……” “啧……陛下,您老眼昏花了么。”景渊抬头,望向正值壮年却已显苍老的帝王,语带调侃:“难得臣万里迢迢赶回来。” 宽大的袍袖掩住了始皇微抖的手,那挺拔的身躯一瞬间变得有些佝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