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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白亲手书写了一封劝降信,派人送到了兴庆府。 小王夫人拿到了这封信,当即唤来心腹捧读,书信之中的大致含义为:“只要你主动投降认输,朕可封当今西夏皇帝为夏国公,享食三千石,赏赐万千。于大恒京城之中赐夏国公宅,允其母一同共住,保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只要认输,虽西夏没了,但是却可以被封为大恒的夏国公,在大恒皇帝的眼皮底下过上富贵无忧的生活。 小王夫人倏地站起身,大步走过去从心腹手中夺过信纸,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这就是一封劝降信。 她抬头看着心腹们,众人神色各异,“夫人,这……” “李昂奕都死了,”小王夫人难得心平气和,“诸位,我儿尚且年幼,只有我代为掌政。可如今战乱四起,我们西夏不断派遣的四十万大兵,全部败于将领反叛或是敌军铁骑之下。大恒的军队不断朝王城逼来,他们是要实打实地将西夏灭国。大恒如此之大啊,这样的庞然大物,我们母子两个怎么去对抗?” 有人劝道:“夫人,你要是接了这封信,就要成了被载入史册的罪人了啊。” 小王夫人怒道:“笑话!难道非得我母子二人葬身敌军手中,这才能让天下人满足吗?!他们是何样想法与我一个弱小的女流之辈有何关系,他们不能给我夏国公的好日子,大恒皇帝能!” 争吵越来越大,心腹董志严突然道:“西夏的青盐在大恒卖不动了。” 往日里两国交战,西夏都会避开大恒国内青盐贩卖之地,大恒也未曾大范围内禁止盐商进出西夏。 除了小王夫人,其余人大惊失色,齐齐向他侧目。 董志严面色憔悴,“若是平日里西夏与大恒开战,大恒贩卖青盐的盐商便会站在我们这边,可如今大恒国内前来买我朝青盐的商贩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王城便连吃喝也没有钱财了。” 小王夫人冷笑一声,抖了抖手中的信纸,“国库中的钱财到现在早已被军队用完。李昂奕的私库?谁知道他的私库在哪里!你们要是不想投降,那就拿出自己的钱财来,拿出米粮来,谁拿的多,我们就听谁的话!” 没人出声,宫殿一时静默了。 小王夫人珍惜地将劝降书折起,道:“大恒皇帝只给了兴庆府半个月的思虑时间。” 到时候是遗臭万年的投降去享生前的福,还是抵抗至死? 小王夫人心中早有定夺,她也相信这些人心中也会有所定夺。 * 顾元白御驾亲征到了如今,冬日晃晃悠悠变为了盛夏。 每次从京城运来的政务之中,必然少不了顾然的书信。 顾然年纪尚小,手腕提笔写字时没有足够的力道,便显出几分软绵的迹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字迹上的进步显著,他不曾懈怠于习字一事。 最新的一封信中,顾然小心翼翼地问:“父皇何时回程?” 顾元白看着信,几乎就能想象出来顾然的神情。他也生出了些对皇城的想念,想念京城的百姓,京城的熟人。 一只手探出,安抚地揉着他的脊背。 “再过一个月,朕就要回去了,”顾元白轻声道,“朕亲征的时间太久,不可再拖延。” 一旁埋头写着檄文的孔奕林抬起了头,眼底青黑,“圣上,您放心回去便是。如今西夏已收入囊中,后续的整顿和土地的分配臣等都会按着章程来,您一切安心。” “一切尽快,”顾元白道,“西夏之中的有才之士不少,其中大多都娴熟研习过大恒的学识。待到明年科举,朕要在其中看到西夏人的影子。” 孔奕林与诸位文臣沉声应了是。 顾元白轻轻颔首,起身从桌后走出,快要走出门槛时,后方政事堂的一位官员想起什么,及时起身问道:“圣上,待收服了西夏之后,不知西夏新名为何?” 顾元白顿了一下,迎着高升的烈日,缓声道:“西夏五州,一州并入陕西之内,两州并合名为甘肃。余下两州,改西为宁,取夏地安宁之意,便唤为宁夏。” “宁夏,”臣子们喃喃,“好名字。” 顾元白笑了笑,对着朝日呼出一口浊气,大步迈了出去。 景平十二年夏,大恒朝灭西夏,设宁夏府路,取夏地安宁之意,宁夏由此而来。 是年八月中旬,恒高宗顾敛返京,百姓夹道欢呼,所过之处万民手足舞蹈,与天下乐。 至此,大恒扩张地盘的脚步,暂时停缓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取历史上的元朝灭西夏命名宁夏的由来 第146章 回京的马车上。 郊外密林交错,树影绰绰。马车偶尔晃动之间,骏马喷了个响鼻。 马车内,白衣袖袍盖住身上人的脊背和后脑,待到双臂移开时,袖袍从薛远身上滑落。薛远骨指撑在车壁之上,他身下,圣上的容颜已染上了绯色。 顾元白眉眼中餍足,眼中含着润色的光,眸色从下往上地看着薛远时,同充血的唇如水墨画一般晕开。薛远呼吸一停,又低头触到了湿润的唇。 手指从背后伸入衣领,顾元白摸到了几道凹凸不平的结痂,他指尖一顿,来回摩挲两遍,“还是留疤了。” 薛远握着他的小臂,“不疼。” “有些烦躁,”顾元白低低道,“这本来什么都没有的。” “保护圣上而留下的疤,还能留一辈子,”薛远真情实意感觉愉快,“这不是谁都能有的。” 可圣上抿着唇,还是笑不出来。 薛远心道,怎么这么可爱啊。 他珍惜地低着头,一口一口糊了圣上满脸的口水。圣上被他亲得眯上了眼,薛远又忍不住心道,怎么这么可爱。 “圣上,”忍不住拉柔了腔调,“臣和您现在到了什么地步了?” 圣上张口欲说话,薛远却忍不住顺着他的唇缝钻了进来,唇瓣太薄,一不小心便会被吮的出血,薛远便吮着圣上的舌尖。 顾元白被他吸吮得疼了,推了他好一会儿,薛远才依依不舍地退开。 “我要说话的时候你又堵住不让我说话,”顾元白“嘶”了一声,掐着薛远咬了一口他的下巴,轻骂,“你属狗的吗?” 薛远盯着顾元白的衣领不说话,顾元白皱眉低头,才发现领口处被摩挲得发皱,已经微微散开,白皙皮肤向下,隐约可见。 眉头一挑,手指覆上衣领收紧,“你觉得我们现在到了什么地步?” 薛远回神,难得不自在。他握拳低咳了好几声,面色看着平静,耳朵却已在马车缝隙间的光束下红得通透,顾元白看着他浑身不对劲的模样,不知不觉,已经有了些笑意。 薛远扭捏了好一会儿,才蹲下身,他握着顾元白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