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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游可怜巴巴地说:“哥你行行好,别玩我了, 我真被玩怕了。” “先演完这场再说,”谢瞻顾着急地拍拍他,“快抱紧我。” 周游只好抬手抱住他,被迫做一个工具人。 贺池站那儿不动, 席永宽被他挡在了门外。 席永宽当然也听到了周游那句“你坐我鸟儿上了”,这话实在很难让人不想歪。他伸手戳戳贺池的背, 小声说:“池哥, 要不我们先撤——” 话还没说完,贺池已经松开门把走了进去, 他打开鞋柜,给席永宽拿了双一次性拖鞋。 贺池的拖鞋不见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被周游穿了, 他脱了鞋,光着脚往里走。 看到沙发上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贺池面无表情地说:“我回来了。” 谢瞻顾放开周游的脖子,扶着他的肩从他腿上站起来,面带微笑地说:“这么快,你朋友呢?” 席永宽适时出现,眼色飞快地扫了扫站着的谢瞻顾和坐着的周游,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可描述的地方,他暗自松了口气,笑着说:“你好,我叫席永宽,是贺池最好的朋友。” “你好,我是谢瞻顾。”谢瞻顾的手一直在周游肩上搭着呢,他轻轻一拍,笑着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周游。” 周游:“……” 贺池:“……” 席永宽:“……” 席永宽暗暗咋舌,是他跟不上潮流了吗?第一次见面就直接介绍男朋友,现在搞基都这么光明正大的吗? 周游站起来打破沉默:“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谢瞻顾点点头:“忙完记得打给我。” 周游笑着应声“好”,还不忘做戏做全套,伸手抱住谢瞻顾,情话张口就来:“谢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会好好爱你的。” 谢瞻顾用微笑回应,这么rou麻的台词他可说不出来。 周游走了。 谢瞻顾小心翼翼坐下,笑着说:“坐吧,不用拘束。” 席永宽看看贺池的脸色,说:“我坐了一晚上火车,想先洗个澡。” 贺池说:“去吧。” 席永宽又对谢瞻顾说:“谢哥,那我先去洗澡,待会儿再聊。” 谢瞻顾点下头:“好。” “池哥,”席永宽问,“哪个是你房间?” 贺池便带着席永宽进了他的房间,席永宽关上门,立刻压低声音说:“卧槽,谢瞻顾的脸已经不能用‘帅’来形容了,而且他看起来巨年轻,像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太妖孽了,怪不得能让你爸念念不忘十几年。” 贺池没吭声,他拉开衣柜,从里面找出药瓶,倒出仅剩的一粒白色药片,塞进嘴里,生吞下去。 席永宽见状,担心地问:“又开始头疼了?” 贺池坐到床上,弓着腰,手肘支在大腿上,手掌用力按住两侧太阳xue,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席永宽拿起药瓶看了看,空的。 他知道,这种药自己买不到,必须拿到医生开的处方才行。看来贺池来G市以后就没看过医生。 他还知道,导致贺池发病的最主要原因是剧烈的情绪波动。明明进门前还好好的,进门后有发生什么能让他情绪波动的事吗? 不等席永宽想明白,贺池已经站了起来,说:“你不是要洗澡吗?” 席永宽“喔”了一声,说:“这就去。” 贺池径自出去了,席永宽打开行李箱找衣服。 电视一直开着,贺池出门前放的那部电影已经接近尾声,谢瞻顾正认真地听着台词。 贺池走过去把摄像机关了,顺势坐在桌子上,看着谢瞻顾,淡淡开口:“你和周游在一起了?” 谢瞻顾“嗯”了一声。 贺池又问:“你喜欢他?” 谢瞻顾莞尔一笑,慢悠悠地说:“两个人在一起,并不一定都是因为喜欢。有的为了面子,有的为了钱,还有的为了性。虽然我现在只是馋周游的身子,但说不定就因性生爱了呢,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 贺池短暂地沉默片刻,说:“周游可以为你做的事,我也可以。” 谢瞻顾不以为然地勾了下唇角,说:“只要我想,我每天都可以和不同的男人上床,但不是谁都有资格上我的床。贺池,我的床上没有你的位置,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想法,我劝你趁早打消,否则——”他顿了顿,把已经到嘴边的狠话咽回去,换了句稍微软和点的话:“别让我后悔收留你。” 席永宽站在门后,门开着一条缝,谢瞻顾刚才那番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信息量有点大,他需要时间慢慢消化。 等了一会儿,他听见贺池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话音刚落,脚步声响起。 席永宽赶紧把门关上,蹲在行李箱旁边假装找衣服。 但贺池并没过来,他去厨房准备午饭了。 电影终于结束,片尾曲响起来。 “是谁在暗地角落给一枪,是谁用谎言控诉真相,我们都身不由已,生活不能再顺理成章……”[注] 谢瞻顾听着摇滚风的音乐,有些不安地想,希望刚才的话没有伤到贺池的自尊,就算伤到了也没办法,他这么做对他们俩都好。 次卧里,席永宽目瞪口呆地蹲在地上,心惊rou跳地想,池哥和谢瞻顾该不会睡过吧?池哥刚才的情绪波动,难道是因为吃醋?可是,池哥酷到没朋友,怎么可能喜欢男的呢?而且这个男的很久以前还和池哥他爸在一起过,池哥再和他那啥的话……卧槽,突然觉得有点刺激是怎么回事? 席永宽赶紧摇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他拿着衣服站起来,晕头巴脑地去洗澡。 等席永宽洗完澡出来,谢瞻顾依旧在沙发上坐着,怔怔地看着电视,不知道在想什么。 席永宽忍不住再次感叹,这哥的这张脸真他妈绝了,池哥会被掰弯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换他他也得弯。 谢瞻顾听到脚步声,扭头“看”过来,微微笑着问:“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席永宽坐下,莫名地有些羞涩:“叫我小宽就行。” “小宽,”谢瞻顾喊他一声,“你和贺池认识多久了?” 因为贺池之前的警告,席永宽忖度着回答:“我爸和贺叔是好朋友,所以我和池哥打小就认识,不过一直到八-九岁才变亲,然后初中和高中都是一起上的,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谢瞻顾点点头,默默地想,贺池八岁之前由房听雨抚养,房听雨进精神病院后,他才跟着贺观南一起生活,所以才有机会和他爸爸的朋友的儿子变亲近。 忽然想到什么,谢瞻顾笑着说:“我应该见过你爸爸。” 席永宽一脸惊讶:“不会吧?” 十年前,谢瞻顾之所以退学、离开Y市,并不只是因为房听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