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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似乎有话要说,寒夜忙招手,“快去找韩御医。” 寒夜进的房间,床上的人面色绯红,眼睛紧闭,身子不停的颤抖。 “再拿床被子来。” 寒夜细心的为离澈盖好被子,又掖了掖,才转头对侯在一旁的人道:“朕等会儿再与你算账。” 张贵顿时腿一弯,笔直跪在地上,奴才也不知道他的身体这么弱,发个烧,找了几个太医,也治不好,“奴才冤枉啊!” “出去跪,看着你心烦。” 韩太医很快到了,将伤口重新消毒包扎,开了副药方,对着晓琼道:“离君体弱,药物不能用的太猛,只能人为降温。” 晓琼认真听着。 “每天三次,用温水擦拭,膳食要清淡,只能喝清粥。”转而对着寒夜,躬身,“臣告退。” 晓琼让宫女打了几盆水,将方巾浸湿,寒夜却接过湿斤,“朕来。” 一瞬间,澜渊宫宫女,人人呆若木鸡。 离澈很冷,感觉身处腊月天冰雪融化的池水里,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 不曾禁足,却备受欺凌。 他的母妃不是苗疆人,是北朝很平凡的女子,却偶然间救了当时还是太子的苗疆王。 离唯很美,乃苗疆第一绝色,母妃对他一见钟情,相依相随,后离唯登基,便舍了那女子。 在他的记忆里,母妃常常出神的望着门口,一动不动一下午,无心家里,甚至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孩子。 母妃郁郁不得欢,一天天衰弱,终于在他五岁时被父王接回宫。 母妃以为离唯是念旧情,殊不知只是因为他生来体弱,人到三十,子嗣寥寥,才想起流落在外的血脉,得知真相后,母妃撒手人寰。 而他身份尴尬,高不成低不就,在奴才面前是主子,在主子面前何尝不是奴才。 七岁生日那天,离澈摘了许多母妃喜爱的梅花,给她摆在坟前。 寒风瑟瑟,雪花打着卷儿片片飞舞,白茫茫一片。 离澈祭拜完母妃,心里难受,回宫后便坐在池塘边看雪。 雪源源不断的下,离澈看的入神,突然后背袭来一股力,迫他载入池水里。 寒天腊月的水夹着冰雪瞬间覆盖了他的头,灌进口鼻,渗进衣衫,冷的刺骨,冷的窒息。 好不容易将头露出池面,又被人按进水里,如此往复,让人绝望。 离澈知道自己在做梦,他也知道梦境的最后,卫一会来救他,可他还是受不了这绝望,死命挣扎想逃出梦魇。 突然感到一丝温热在脸上滑过,像黑暗中的光亮,离澈情不自禁的拉住。 寒夜耐心给离澈擦脸,看着突然被拉住的手,疑惑道:“醒了?” 眼睫毛蒲扇蒲扇颤动个不停,就是睁不开眼睛,嘴里喃喃自语,“冷……好冷……” 秀气的眉头皱在一处,表情楚楚可怜,像谁家丢弃的孩子。 寒夜叹息一声,让守在内间的宫女都下去。 几个丫头交换下眼神,脸上都是释然的笑意,匆匆关上房门,守在外间。 寒夜掀开被子,躺上床,拥离澈入怀,压在胸膛上,好脾气的哄着,“不冷了,等会儿就不冷了。” 怀里的人渐渐放松下来,呼吸平稳,又睡了过去。 夕阳西下,房间昏暗,估摸着离澈该吃药了,寒夜微微退开,离澈却往他怀里又挤了挤,箍住他的腰,“冷……抱紧我。” “吃完药再睡。” “……” 感觉到怀里人的身体一瞬间变得紧绷,随后软下来,依然没有动静,寒夜又道:“先把药喝了,等会儿再睡。” 寒夜拖开他的手,想把他扶起来,眼前人却好像早就醒了,一双眼睛含着秋波定定的望着他。 喝了清粥,吃了药,想着离澈在床上躺了三天,骨头都躺软了,寒夜便拉他去御花园散步。 春分时节,百花斗艳,姹紫嫣红。 寒夜摒退左右,与离澈走在一处。 “苗疆善斗,你为何不习武?” 离澈不明所以,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是因为根骨被废,无从练起?” 离澈只是向前走,“……” 寒夜一把拉住他,望进他眼里,“朕想知道,你的过去。” 离澈也回望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没甚好说的。” “你不想说,朕就派人去查,总有一天,朕要你敞开心胸,安心栖于朕的羽翼之下。” 离澈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似是不可置信,“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若只是为了我这张脸,我不信。 “你是朕的人。” 原来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妃子,是你千千万万后宫中的一人,我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是我肖想了。 善于伪装,使他能够存活至今,可他现在却做不到,他很想云淡风轻的一笑置之,真的很想。 从来没人能够走进他的心,他不允许,这个男人以霸道的强势的姿态倾入他的生活,以一个上位者的身份却温柔的哄着他宠着他。 然而一切只是错觉。 长期处于黑暗的人突然看到阳光,又生生被剥夺,何其残忍。 离澈冷哼一声,甩开手,“陛下事务繁忙,还是把宝贵的时间分给后宫的那些哥哥jiejiemeimei弟弟吧?” 寒夜皱眉,“别阴阳怪气的,好好说话。”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寒夜也是聪慧之人,结合离澈发怒的时机和他说的话,已然猜到。 握着他的手,放软声音道:“朕国事繁忙,没时间分给他们……你是不同的。” 离澈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脸色好了许多,道:“听说韩贵人怀孕了,陛下理应去看望。” “你烦朕?” 离澈道:“陛下看着赏心悦目,怎会烦?只是后宫当中,应当雨露均沾,陛下莫为臣招恨。” “哦,雨露均沾,”寒夜兴味的重复这个词,停足,抱住离澈的腰,“离君何时承接雨露,让后宫雨露均沾?” “唔……”离澈状似为难,一脸歉意道:“臣身体孱弱,若死于承欢之时,怕扫了陛下的性。” 某人就是这么有本事,总在人性质最高时,当头浇他一头冷水,有了气,还偏偏说不出来。 如此煞风景,寒夜心头火起。 “你总喜欢气朕。” 拂袖而去。 晓琼带着丫环小跑着往他这边赶,大概是寒夜让他们来的,毕竟他身体还没好透。 想到寒夜一脸冰霜,屡屡吃瘪的表情,就不由笑出声。 心情好久没这么好了。 寒夜一如既往的朝澜渊宫跑,不同的是,要比往常多呆上半天,偶尔还会携带未批改完毕的奏折前去批阅。 寒夜就这样一点点浸入离澈的生活,习惯寒夜陪他用膳,陪他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