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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院子里的人都欢快地回应着他。 狗顺忽然眼神一暗,说道:“糟了,我忘了给孩子改个名字了!” 大家一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说不出话来。原因很简单,因为山里人穷,读不起书,大家都不认字。整个村里最有文化的就算是头儿了! 女儿的名字 100 在武灵山有个老传统,亲生父母是不能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字的。要请来最有福份、最有威望的人给孩子起名字。这就叫做“接福”。这样一来,村里唯一识字的人就急了,面对一群土匪文盲,就别指望给自己的孩子起个好名字,起个“花儿”、“朵儿”的已经谢天谢地。如果起个“猪”、“狗”的就,唉跟自己一样,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半天。狗顺从左看到右,从右看到左,最后吸了一口气说:“算了,起名字的事,迟点再说吧!” 这一反常的举动,当然逃不过下面鬼机灵的眼睛。其中一个聪明的人看出了头儿的心事,高声喊道:“头儿,我们这里有一个识字的人,你忘了?” 狗顺回头说道:“谁?” “就是今天抓回来那一位。我还听过他吟……吟诗呢!” “!”狗顺笑逐颜开,“对呀!我怎么不到呢?”他冲了去过,人们自动分列两旁,让他顺利地走了重子渊的身份。 狗顺十分自来熟地把手搭在重子渊的肩上,热情洋溢地说:“唉啊!老弟呀!我们真是有缘,你一定是上天派来给我女儿起名字的贵人!这样吧!你今天给我的女儿起个好名字,我就放了你和你的兄弟。还请你大吃一顿,你看怎么样呀?” 两个人的距离几乎是脸贴着脸。重子渊把狗顺眼角的那一颗红痣,看得一清二楚,就连他身上的气味,也如此熟悉,时时引动着他心底的情绪。他几乎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眼前这个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可是看到他笑脸如花,眼眸清彻,神色如常,完全不象装做不认识他的样子?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狗顺看他不出声,以为他不答应,他想了一下,为了表示诚意,他主动解开了重子渊身上的绳索,拍拍他的肩膀说:“我是这儿的头,我说到做到,你放心吧!” “还心!”重子渊说道。 狗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还心”是女儿的名字,他皱着眉问道:“哪一个还,哪一个心?” 重子渊凝视着他说:“‘归还’的还,‘真心’的心!” “还心?”狗顺皱起了眉头,忽然一阵头痛,如有针刺,他“啊”地叫了起来,抚着后脑勺,蹲了下去。 重子渊马上把他打横抱了起来,结果就变成,苻云抱着婴儿,重子渊抱着他们两个的样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怪异无比。 连脸皮如牛皮一个强韧的土匪头子狗顺,也一下子脸红起来。这是怎么回来,他一个大老爷们,被人象娘们一样抱着,还在他的兄弟面前。以后让他怎么做人呀?! 他挣扎着想下来,却在对方的铁腕之下,所以的反抗都被镇压下去了。直到他被小心翼翼地放在椅子上为止。 为了换回一点面子,狗顺轻咳了一下,尴尬地说道:“好了,谢谢你!你可以走了!” 重子渊深情地看着他,微微一笑,绽放地醉人的光芒,让狗顺心中一阵慌乱,如果不是怀里的婴儿哭闹,他还回不过神来。 一连几天狗顺都心绪不宁,虽然女儿诞生把他忙得人仰马翻,但是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一闭上眼睛,就会浮出重子渊的面容,各种姿态,穿衣的,不穿衣的,微笑的,愤怒的,悲伤的,甚至在睡里,自己还与他做出了有违伦常之事。每每梦到这里,他都会惊醒,喃喃道:“妖孽!” 在白天的时候,他又很不自觉地在人群中搜寻他的身影,甚至偷偷地趴在墙边看他,十足象一个陷入初恋的愣头青。 他的怪异行径马上引起了老婆的不满,抱怨道:“我说狗顺呀!你还要不要我活了,我日夜颠倒的奶孩子,你却在床上滚来滚去,你叫我怎么睡呀!”话声倒落,她一脚把老公踹下了床。 狗顺很想跟她发火,可是一想,她说的也不道理,也就不与他计较了。郁闷的心情淹没了他平静快乐的心,于是,他去到村里唯一的小酒馆,喝闷酒去。 山里村间的黄洒,浊甜顺喉,后劲很足,因为知道他新生了女儿,所以特地给他加了量。三杯下肚,狗顺就感到微醺起来。 这时,有人坐在了他的对面。他凝视一看,微了起来:“是你哟!美银,今天陪我喝两杯吧!”他给重子渊倒了酒。 重子渊喝了一酒,又让店家要了两斤烤rou,说道:“多谢头儿的款待,我这里先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 狗顺马上作陪。两人互相敬酒,渐渐地狗顺觉得有点神志不清了。大着舌头与重子渊吹水,说他劫了多少道,做了多少惊天的大买卖。 重子渊笑了笑,偶尔有三两句言语,都是赞扬的话,又恰恰搔到狗顺的痒处。 重子渊问道:“头儿,你说的都是这几年的事,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是说,你做土匪以前!” 狗顺一想,又一阵头痛,皱起眉头说:“我不记得了,一想起我就头痛。兄弟,我告诉你,我以前呀,一定是了不起的人!” 重子渊眼睛一亮:“哦,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狗顺拍拍胸口说:“因为我现在就很了不起!人哪不可能一下子了不起的,只会一天比一天更了不起,所以……你说我是不是了不起!” 重子渊说道:“是!头儿,你以前一定是了不起了!”他又给狗顺斟了一杯酒:“头儿,你以前的事都记不得了,那你的亲人要是不见了你,岂不是担心死了吗?” 狗顺一愣,搔搔头说:“你说得也是呀!可是我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