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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绳子解开呢……” “不解了!”他发脾气的说,被子掀开就要睡觉。 那人却哈哈笑了起来,突然一抽手就搂住了他的肩膀,翻身将他压在身 | 下,林艾气结,“……原来你根本就是逃得开!你骗我!……” “床上骗你,这叫什么骗?”傅司礼说,他的眼神幽暗,嘴角笑容邪气,一时间让林艾有些恍惚起来,“你是……” 疑惑的话还未问出口,只见傅司礼的神情又变回之前的稚气,眨巴着眼睛,“我什么?我们还睡不睡了?” “我觉得你有点不正常。”林艾拧眉,语气里的严肃吓得傅司礼立马噤了声,过了好一会,才声音小小的问,“我哪里不正常了?” “你好像易感期越来越混乱了……”林艾忧心忡忡,方才涌上的睡意瞬间消散,“我问你,刚才都是你和我在一起吗?” “是呀,”傅司礼点头,“难道还有别人吗?”他又揉了揉怀里人软绵绵的身体,“小苍兰,我们睡觉吧……好困呢……”说着他就打了个哈欠,眼里带了点泪光。 林艾默不作声的注视他一会,见他睡眼惺忪着还强打起精神和自己对视,不由得稍微放松了些,“睡吧睡吧。”他哄他道,那人这才一头栽进了他身上,缠着他的手脚睡了过去。 林艾趁他睡着了,下床打开行李箱,想替傅司礼将衣服都挂在了衣柜中,免得第二天褶皱。 但在他低头叠衣服的时候,眼前骤然光芒闪动,有个亮闪闪的物体从一件衬衫中滚落下来,叮一声砸在了地板上,发出脆响。 他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个亮闪闪的发卡,枫叶形状。 他觉得眼熟,再仔细看看,这不是自己那天晚上丢在傅宅里的东西吗? 什么时候落到了傅司礼手里? 还磕掉了上面的几颗镶钻,卡子也有几分变形,像是被谁狠狠踩了一脚在上面。 这个东西,傅司礼还随身带着干什么,他不禁疑惑起来。 又将那个发卡放回了原地。 心里却隐隐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回头看一眼床上,那人头埋在被褥间睡得正香,睫毛卷翘浓长,在眼帘下方撒下一小片阴影。 林艾幽幽叹了口气。 但愿不是他想的那种事吧。 …… 第49章 突如其来 那枚镶钻的发卡静静躺在水池里。 傅司礼慢悠悠路过,又停了下来,从波光粼粼里把它捞出来的时候,触手湿 | 滑黏 | 腻,发卡表层衍生了一些绿油油的苔衣植物,茎细如丝。 他耐心的趴在池边,从缝隙到凹口,将这枚发卡洗干净,阳光折射在镶钻表面,透着璀璨斑斓的光。 这点碎光刺痛了廊下白鸥的眼睛。 他招手唤他过来,那人惊恐像做错事被抓包了一样,手腕背在身后,掌心紧攥。 白鸥哄他把手掌心打开,他犹豫再三,还是听话地摊开了手面,露出一小枚枫叶发卡来,小声的说,“我要还给他……是他的东西……” “不行,”白鸥说,“捡的东西太脏了。” “可我洗干净了……”傅司礼急着争辩,并将发卡递到他眼前,“一点儿也不脏。” 白鸥沉默的看着他,往常在易感期的时候,只要他稍微冷下脸,傅司礼就会格外温存听话。 但是今天他显然是有点不大想配合,眉头一皱就转移了视线,不去看白鸥的眼睛。 他宝贝似的将发卡捏在掌心里,虚虚握住,过了会又放进胸口西服兜里,始终用手覆在那一片地方,小心翼翼的护着。 以前他这种神态只会对自己有过,现在却给林艾,那个从小到大剥夺了他一切的人。 “你们都爱他吗?”白鸥问。 傅司礼不大听得懂,但他却遵循本心的点了点头,语气真挚的说了句,“他真的很好,我的小苍兰……” “我也知道他比我好。”白鸥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的唇色有点浅,秀美的面容在光线下白得几近透明,神情确实十分冷淡。 “外头风大,快进屋吃饭吧。”他语气没有起伏的说,似乎并没有很生气,但在转身的时候,却抬手捂了捂心口的位置,眉头蹙起。 傅司礼却没注意到,逃避似的先他一步走进了客厅,叫嚷着肚子饿要吃饭,白鸥动作缓缓的落座在他对面,两人再无言语,默不作声吃完了一顿饭。 事情发酵在夜里,傅司礼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要将那枚发卡放在枕边,眼巴巴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鸥强忍着心脏传来的不舒适感,轻声哄他,他却一直背过身不理睬,神色冷淡。 白鸥的表情冷了下来,积攒了许多天的不满在此刻爆发出来,忍无可忍地抬手将它用力掷在了地上。 发卡先是狠狠撞击在坚硬的地板上,又因惯性而弹跳了几下,细屑四溅,最终还是安静的躺在角落里。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傅司礼来不及阻止,只眼睁睁看着这些,忘了言语。 “我告诉你,”他平静的说,“别总仗着易感期,光明正大做这些伤我心的事情。” “你要是想他就去找他。” 他说的明明是气话,如果清醒的傅司礼肯定会知道,只是现在易感期的傅司礼却傻傻的当真了。 他既期待去找林艾,又恼火白鸥将他的发卡摔坏了。 “对,我就要去找他!我很想他!”他故意嚷着,眉头紧锁起来,十分不高兴。 “你这么讨厌我?”白鸥问他。 这下他没有回答了,只垂着眼睛,睫毛乱颤,一副心虚的表情。 白鸥冷笑一声,“那你去吧。” 于是傅司礼干净利落的就下了床,临走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面无表情的白鸥,那人面色疲倦,眼神却冷淡至极,冻得傅司机想立马离开这个冰窖似的房间,一颗心都快飞到林艾身边了。 等楼下汽车的声音渐行渐远后,白鸥僵直的身体才动了动,脸色十分难看,嘴唇有些发紫,他摸索着从床头柜拿药,不喝水就嚼碎咽了下去。 指尖揪着丝绒被罩用力到泛白,那种藏在心底多年的愤恨感又一次袭卷而来,饥兽般在黑暗中无情吞噬着他的理性。 …… 林艾和傅司礼一觉睡到九点多才起床。 冰箱里只有速冻水饺,两个人随便对付了一下,林艾就对他说,要送他回家,不能这样住在这里。 好歹要知道白鸥真实的意思。 主意打定后他就拖着傅司礼要回家,那人急得跳脚,满脸的不乐意,林艾只好出卖自己的 | 色 | 相,与他拉拉扯扯的腻歪半天才拽走他。 去的路上,傅司礼格外黏他,将他横抱在腿上,胸口紧贴他的背,将下巴抵在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