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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英才缓缓消了声。维持着拎人衣领的姿势,红着鼻子眼睛趴在李官运肩窝,一抽一抽的吸气。 事情已经发生了,奈何李官运本事再大也没法逆转乾坤,倒流光阴。 陈陶英见到李官运找过来的那一刻内心是极度厌恶的,所以他竭力的想逃脱,逃离有李官运的世界。可当他再一次被李官运钳制在胸前的时候,那种无力感,无助感,又让他无以复加的憎恨自己的软弱。 情绪崩塌的一瞬间,陈陶英没想到自己也能这般歇斯底里。 “对不起……” 头顶传来李官运沉重的道歉,陈陶英呆滞的看着某个方向,仿佛没听见一样。 隔了好一会,陈陶英感觉到箍在自己后背的力道减轻了,正要立直身子去看,就发现李官运松开了手,搂着自己的腰矮下身,跪在了一片白茫的草地上。 李官运侧过头,把脸贴在陈陶英腹部,深吸了一口气到肺里,后又吐出来:“……别人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今儿,我把这黄金给你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李官运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种类似于乞求的神情。他贴着陈陶英仰头向上看,陈陶英被冷空气冻的通红的脸上面无表情,目光也不曾垂落,直直向前,不知道在看何处,在想什么。 李官运把脸埋进陈陶英腰间,深而缓慢的磨蹭他的腹部,但回应他的,只有漫长的寒冷与沉默。 良久陈陶英晾在冷风中的手指动了一动,却没有去碰跪在地上的李官运。 “这!!!…他们!!!……”吴枭指着蔓延诡异气氛的两人,惊的不知该如何言语。 云匀也看得皱起眉头。 “走了!别看了。”他拉过吴枭,一步不停的往回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我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感情发展要如何进行下去了,突然觉得吴、云这两个做好朋友也挺好的。 云匀:“我不要做好朋友!” 我:“哦~原来是你先动心的。”坏笑ing~~~ 云匀:“关你什么事,我乐意!” 吴枭:“基佬离我远一点!” 云匀(瞪眼):“………打洗你!” 第11章 第 11 章 吴枭叨叨絮絮了一路问个没完没了,云匀面上故作镇定,沉着脸没回答,其实内心也是震惊不小。 云匀是见过李官运的,虽说在此之前仅有一面之缘,但李官运留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云匀不会忘也忘不了。 可就在刚刚,那个目空四海盛气凌人的青年形象竟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土崩瓦解的足够彻底。 看不出来啊那位小哥,有点本事!然能把李官运逼到那个份上,果然是恶人自有天收。 云匀心中百转万千,对事情的大概有了一定推测。 “你认识那个矮个的男生?” 云匀停下脚步回身问。 一直叽叽喳喳的吴枭冷不丁被打断,思维滞后,张口就问:“什么矮个男生?” 云匀没说话,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吴枭。 “你那是什么表情?有你这么看人的么?” 吴枭撇撇嘴,又兀自琢磨了下刚才云匀说过的话。 “哦,你是说刚刚那小哥啊,我还说哪个矮个的男生呢,人家有名字的好么,虽然也我不记得叫什么了……他呀,也不算认识吧,之前我去卡务中心充卡没带钱,跟他借了100,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就跟过去看看。你也看到了,他那么瘦弱,这地方又偏,别被人打了连个帮忙的人都碰不上。我看那人来者不善,不然小哥也不至于见了就跑呀,咱俩又在这看着,不去帮忙,岂不是助纣为虐?” 云匀嗤笑一声:“哟,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侠义精神的啊!怎么的,那两人要真打起来,你还准备上去来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成?” 吴枭被他阴阳怪气的语气和看新鲜似的眼神搞得莫名其妙,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就听见云匀不大不小的嘁了声:“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嘿你说谁呢?”吴枭回过味了,云匀这是攒着下文要骂他呢。就说了云匀刚才那一番话再配上他那副招牌欠揍表情,怎么听都不像是在夸人! “谁多管闲事我说谁!”云匀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扭头就走。 “……?!你站住!把话说清楚!谁多管闲事了?我怎么就多管闲事了?” 云匀在前边听着,脚步不停,一开始还生着气,到后来竟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傻货一直在后面嚷嚷,最后还不是承认了自己是狗。 感觉到脚步声逼近,云匀顿时玩心大起,全然不顾身后大吼大叫的吴枭,脚下不断加速。 “我跟你说话呢!……不准走那么快!……给我停下!……嘿你还跑起来了!不准跑!” 李官运跟着陈陶英回到宿舍,两人均是身心俱疲,进屋后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陈陶英在这件事上还没表明态度,李官运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呆着。 进门后,李官运敛去平日里的一身凌厉,像个不知所措犯了事的孩子,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 缓过劲,陈陶英也逐渐冷静下来。作为事件的主要受害者,陈陶英怎么能不恨?何况他与这帮人照面都没打过几次,更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关系,却被那般肆意践踏作弄,难道就因为他独来独往,生性孤僻且懦弱? 陈陶英想不出是什么样的因原使得这帮纨绔子弟做出那样的行为。虽不擅与人结交但也不至于同人结仇。 李官运家里用了些关系把事情压下去陈陶英是知道的。虽然事情闹大后李家长辈自始至终未曾出现与陈陶英面谈。想来也不可能,那样不就间接承认了李官运参与其中的事实? 但一想到李官运,陈陶英又心情复杂。 陈陶英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李官运做到那个份上,绕是他之前再有不对,陈陶英都很难再提恨与怯,甚至很多时候会忘记李官运曾经对他做过什么。 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陈陶英懂。李官运从未像刚才那样失态过,所以他才默许他留下,没赶他走。 有头有脸人的心意,更不是能由他陈陶英握在手里随意把玩又丢在地上妄为踩碾的。 陈陶英不太明白,又好像通透的很。方才在雪地里他分明感受到了伤心难过的远远不止他一个人,他情绪里的一波一动都牵扯着李官运的喜怒哀乐。 两个人像是被上了丝线的共生体,一方的行动深深影响着另一方。 “去坐着吧,我出去洗把脸。” 陈陶英哑着嗓子开口,走到暖气片边上取下挂在线绳上的毛巾。 李官运跟着陈陶英走过去,挨着桌子旁边的凳子坐下,在陈陶英经回身经过的时候伸手拉住了他。 陈陶英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