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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娇想,还是自己兜儿里有银子,伙房有余粮,仓库有宝贝,这样的日子过起来底气才足啊!
夕阳光从院外照进来,映照到她身上,周守慎看着面前眸光跳跃的小女人,嘴角荡起一抹微笑。
他的夫人在想着怎么与他一起,好好儿地将日子红红火火过起来呢!
葱郁树木上蛰伏的鸣蝉渐渐没了声音,太阳朝起夕落。国公府门庭稀冷,整个宅院儿仿若哑巴般,淹没在京城无处不在的喧嚣之中,沉默着立在街市巷尾。
荣喜堂内。
周怀谨与荣昌郡主端坐在正堂梨木椅上。
下手位置,二房李阳春掩面而泣,不时传出来幽幽地呜咽声。
“好了,好了!你哭什么?大哥与嫂嫂宅心仁厚,定不会与你计较的!再说,慎哥儿是小辈,你一个做长辈的在这里哭哭啼啼,不是叫小辈们不安吗?”
二老太爷周怀瑜一边劝说自家夫人,一边不停地拿眼睛偷瞟着周怀谨与荣昌郡主的表情。见他二人面色略有松动,于是又悄悄掐了李阳春一下。
“我不是真心要与慎哥儿置气!可他提分家,我这心底怎能不急?我们一大家子,虽说现如今不如从前了,可门面还在,大家节衣缩食,这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李阳春用帕子擦了擦眼睛,脸上的胭脂水粉因为泪水的浸泡稍稍糊了颜色,给她肥而松垂的脸庞平添了几分滑稽。
“俗话说,一支筷子掰得断,十双筷子掰不断!若是我们骤然分家了,外人议论暂且不说,就说这与人拼起力气来,也是比不过外人的啊!”李阳春继续道。
“你们放心,只要我活着,是不会分家的!”周怀谨想了想又道:“他以为自己娶亲了,就胆子大了敢忤逆长辈了,等我空了,自会去收拾他!”
“嗯哼!”荣昌郡主轻咳两声,“慎哥儿也全是为了府里生计着想!”
周怀谨见自家夫人发话了,立马换了语气,“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府里日子就算再不好过,也没沦落到自断手足情义的份子上,说出去反而让人笑话!”
“对啊!我们也是这么个意思嘛!小孩子家怎么懂得这其中的厉害!我前些日子言语上急了,是我不对,幸而慎哥儿身子无事,要不然我......我也会豁了老命去陪他的!”
李阳春转转幽幽拿着帕子又擦了擦泪,伸手搭到荣昌郡主手面上,荣昌郡主冷淡地抽回手。李阳春瞧着她态度冷淡,立马从袖笼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翠玉胭脂盒。
“这是我新得的,贡品哦!前儿安南王妃赏赐给意姐儿的,意姐儿孝顺便将它给了我!我一直都没舍得用呢,今儿特地带来给你的!”李阳春谄媚道。
荣昌郡主瞅了瞅她手中的胭脂盒,又见她一脸的讨好样子,冷冷地接了过来,放到鼻下闻了闻,而后默默收下了它。
可心底却道李阳春与周如意这两个蠢货,被人骗了竟然还喜滋滋一脸感恩戴德样!也不想想周如意一个二房姨娘生的庶女,人家堂堂安南王妃怎么可能会赏赐贡品?
就这成色,定是那安南王妃知她不识货所以才给她的!这么一想,她的腰板不由得又挺直了许多,也不好意思拂了她的面子,只将胭脂盒放在手心把玩。
“谢谢你的好意了!”
“都是一家人嘛!”李阳春见她收了礼,附和着笑了笑。
荣昌郡主冷冰冰面容下的不屑她看出来了,她微扯了扯嘴角,心里想的却是让她嘲笑吧,如果她故作的蠢笨能换钱财何乐而不为呢?
“一家人,一条心,不分家,有商有量,好办事情嘛!”周怀瑜附和道。
“漂亮话说了一大堆,还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四人的谈话声被打断,李阳春听到周守慎的声音,两眼一翻,心底恨得牙痒痒的。心道:“王八羔子,混世魔王,整日里尽坏事儿!”
第18章
见娇面色从容,周守慎言笑晏晏,李阳春一个头两个大!
“今儿二老爷要借多少银子啊?”
“大哥你看这孩子!”周怀瑜目光躲闪看向周怀谨。
“听闻二老爷最近常去樊香院听曲儿,又听说樊香院新来了个姑娘叫姜荷。人长得那叫个俊俏啊,细腰小脚,前凸后翘,二老爷最近常去捧场呢!”
周守慎悠闲地扇着手里的蒲扇,一字一句笑眯眯道。
“文人嘛,附庸风雅又不是什么大事!”周怀瑜说话的底气明显降了下来,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
“对啊!不就是一掷千金为红颜嘛!府里生计哪比得上香玉满怀重要!”周守慎睨他一眼,言语里多带着嘲讽和嬉笑。
见娇瞧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道:好家伙,真人不露相啊!瞧着他整天闷在屋子里,没想到知道的事情还挺多!
她微微笑了笑,看来自己平日里真的是小看他和小厮海风夜渚他们几个了!
思量间,只见他一个媚眼抛过来,她掩面偷乐,二人目光相对,会心一笑,心意相通自在不言中。
“哪有千金!”周怀瑜反驳道,“一次也就赏个十两银子而已!她年纪小小的实在是不容易,小半天下来,那嗓子都哑了!让人瞧着怪心疼的!”
周守慎收了手里的蒲扇,掐着手指认真算起来,“果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您的晏姨娘、叶姨娘、白姨娘,她三人每月的月钱才二两!可您打赏姜荷,一次十俩!啧啧......不得不说,您真有位贤惠的大娘子!”
荣昌郡主闻言,抬眼看了看一旁面色同样不太好看的李阳春。夫君在女色上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她这个正妻不加以劝导,反而一味纵容。
她冷笑,活该她李阳春脸色越来越黄,怕是白天打起精神装贤妻良母,晚上孤枕难眠所致吧!
“我有我自己的俸禄!”周怀瑜见他一笔一笔的算账,脸色立马拉了下来。
“哦!难怪前儿您要花五百两银子替她赎身!听您这语气,五百俩肯定是准备好了!好嘞,那我们就等着喝您的第五次喜酒!”
见娇微微愣神,呦!周守慎厉害着呢!
“你跟踪我?”周怀瑜大怒。
周守慎懒洋洋地将身子靠到椅背上,漫不经心道:“二老爷宝枪未老,威名远扬,无需我跟踪!”
“你......”周怀瑜恨恨地跺了跺脚,手指直指他道:“你个小兔崽子,你不要以为我听不出好赖话,长辈们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项的!我爱娶就娶,不要说纳个小妾,就是看中了你院子里的修竹她们,你也得给我!”
“母亲,您看到了吧?二老爷这话都说得出口,连我院里的人都看上了,那我在这府里还住得下去吗?”
周守慎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