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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话吧,然后你再杀我,横竖是死,死在这花楼里也值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指了指屋子,示意进去谈。 坐定后,他把那小瓶酒喝个干净,在翻遍屋子再也找不到酒后,径直端起茶猛灌,道: “我是林文扬,那个叫林誉的尚书老头就是我爹。据暗报,南边的蛮夷有些动作,可能会举兵,所以朝廷得派一支军队过去,以队万一。前年,老爹闲我一事无成,便给我在孟将军身边弄了一个右副将的名目。” “孟将军自开国平反了逆臣和乱民后,一直在京城里休身养息,老爹当初觉得孟将军身边比较安全,才给我置了这个官职,结果现在突然要调动军队,我只得跟着去了。” 他说到这,呯地一拍桌子,眼睛都红了,忿忿道: “我是副将,肯定得上战场,这一去九死一生,啊啊啊啊,我还不想死啊!我死了多少怀春少女得伤心了!” 听他说了半天,我的杀气也渐渐消逝,微微嗅到了好玩的气味。 他看了看我,深吸一口气,无奈地笑。 “其实,人终有一死,又何足为惧,我只是不甘心,在我想倾诉这些东西的时候,竟找不到一人,那些平时一同吃喝玩乐的世家弟子,想来都是酒rou之交,不能说予心事。似乎人生白白走了一趟,不甘心啊!” 有意思,我在心里暗笑,或许在他身上,有一出不错的戏。 ☆、始行军 我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看天上,黑蒙蒙一片,零点星光也无,看来是个不宜出行的日子。 回头看他,我眼角已经溢出了浅笑。 他又喝尽满满一杯茶,站到我面前,道: “来吧,给我个痛快!” 我顺他的意,掐住他的脖子慢慢收紧,能感觉手里的人在强烈颤抖。 我饶到他身后,凑近他说: “你不想死吧?” 他没回答,我放开手,心里冒出个想法。 “我可以做你随从,同你去南边,保你性命无忧,条件是,他日回朝,你为我谋上一官半职,且将我端为林府的座上堂,如何?” 他苦笑着说: “我虽为林家二少,却是为偏房所生,在林家地位甚微,否则那老头也不至于让我犯险前去。但若我得归,必有自己的府邸,以此为前提,答应你也无妨。” “也可。另外,你还得答应,前行一路全听我的。” “呃。。。不行,有违道义原则之事我是不会做的。” 我斜睨他一眼,不耐烦道: “哼,你自便罢。”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我懒得再与他纠缠。今天不宜出行,那便明天。想着我便躺到床上,准备入梦。 仍是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地睡着。 梦里,我又回到小时候,那时师父天天在我身上试药,多少次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梦到自己笑着喝下那杯毒酒,眼看着小蝶从我身上拿走师父给的火龙佩,她边哭边说对不起。最后梦到自己杀了师父,站在落云山庄所有人的尸体上大笑不已。 。。。 醒来已是天明,独苑安静的氛围让我一时有了恍惚的错觉。 “你醒啦?” 猛一抬眼,正看到林文扬满脸倦容地站在床边。 我皱了皱眉,他还真是不怕死。 “那个。。。我想了一晚上,我都听你的,呵呵,我还不想死。” 我有些烦躁地坐起身,他赶紧倒了一杯茶端过来,茶温热,刚好。 温水入腹,我精神也好了些。 “什么都听我的?” “嗯,什么都听你的。” “那好,把衣服脱了。” “嗯!” 他麻利地把外衣脱下,看向我。 “全脱了!” “啊?” “你不是要听我的吗?” “这。。。这。。。我。。。我。。。” “你自己看着办。” 他别扭了半天,嘟囔着问我: “能不能留条亵裤啊?” 我抬了抬眉,嗯了一声。 等他脱好,我把包袱塞给他,拾起地上的衣服道: “走,去你家。” “你让我这样出去啊?” “走吗?” “哦。” 带着他从青楼的正门出去,他用包袱遮着脸,往来的客人凑到他身边打量,围得水泄不通。 我在门口等了半天没见他出来,钻进去一看,笑了。 他正缩在一道门边,死死用包袱按住头,没地方走,像只受惊的小老鼠。 我强力把包袱带人拽了起来,将他往肩上一扛,点踏走出青楼。 到了一条小巷,把衣服扔给他,小老鼠委屈地快哭了。 我靠着墙看他,应该不会错,这人肯定能带给我很多乐趣。 他穿好衣服,理了理长发,道: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嗯?” “那个。。。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名字?。。。好像忘了,只记得百脸毒王这个称号,名字。。。 不远处恰时有卖脂粉的小贩吆喝。 “你就叫我胭脂吧。” “胭脂?” 我抬起下巴指了指小贩。 他低语: “又不是女人。。。” 我笑言: “那你随便叫。” “算了,不说这个,还有一个问题,你的脸。。。” 我摸了摸,这次的面具好一些,没有刀伤,只是颜色非常的诡异。 “我抹了药。” “哦,行,那走吧,我们回去准备一下,三日后就出发了。” 。。。 马车非常小,一路行来很是颠簸,我看着一头青丝变成的白发,还有敷在脸上紧致的面具,有些愠怒。 想起临行前,林文扬说行军打战是没有马车坐的,在我执意要求下,他说尽量想办法。 于是次日,林文扬禀孟将军时,便说家有老奴,将不久人世,临终前想再看一眼战场,忆当年金戈铁马。孟将军心敬忠国老将,便应允乘轿同行。 孟将军一身刀伤,满脸刚毅,是条硬当当的汉子,但也是这种人,太过顽固,说一不二,看来如果开战,林文扬是逃不了的。 我倒比较欣赏右副将,不仅有一副比得上林文扬的皮相,言行举止更是聪明得体。 想起即将临近寒冬,还要去那么边远的贫苦地带,便意识到这出戏的代价大了些。 马车突然停下来,前面一阵吵闹,然后便听到有人说暂时休息。 疑惑间,林文扬策马来到轿前,掀开布帘,一脸傻笑说: “刚遇到一些山里来的难民,因为瘟疫逃了出来,幸好遇到我们,孟将军可怜他们,给了一些吃的,现在大夫正在帮他们看病呢。” 他递给我一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