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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盯上了无辜的容云简，后来又杀了更无辜的仆人。 “不过...” 容云简觉得哪里不对。 正巧这时有个粗布衣衫的仆人匆匆往这里赶来，也是个眼熟的，就是之前和死者一起给容云简送炭盆的那人。他比较沉默寡言，容云简差点没想起来他是谁。 “容公子...”仆人脸色惨白地给容云简行了个礼。 容云简看了他两眼：“你和死者关系很好？” 仆人强忍悲伤：“他是奴才的哥哥。” 容云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放他进去了。 “我好像有点头绪了。” 云磊一头雾水，不知道容云简发现什么了。 容云简没打算解释，拉着云磊揣着儿子去吃饭了，大早上起来早膳都没用，这会儿饿得难受。 午间程峥回来一趟，他现在有发现就习惯跟容云简还有薛星和一起分享，然后三人商讨，总能得到更多的讯息。薛星和已经用过午膳午睡去了，最近天寒地冻，他身子不好，平日里昏睡的时间比较多。 程峥眉头紧锁，看见容云简才缓了缓脸色：“小简。” “哥，发现什么了？”容云简夹了一块rou喂胖胖，随口问道。 “我有点怀疑...昨晚死的并不是之前那个凶手杀的。”程峥凝重地说道，“本来我已经有方向了，对方专挑欺压百姓的官员或纨绔子弟杀，现在忽然换了个毫不相关的人，要么是有另外一个人借机排除异己，要么就是凶手故布疑阵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杀人动机。” 容云简沉默了一下：“我觉得，第一个有可能。” 程峥点点头。 “昨晚我碰到那个凶手了。”容云简的语气淡定的就像昨晚做了个梦一样。 程峥吓了一跳，连忙拉过弟弟仔细检查。 “我没事。”容云简看了一眼红着眼睛隐晦地瞪着程峥双手的云磊，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昨晚阿磊来找我，正好碰见了那人翻窗进来。可惜被他溜掉了，没抓住。” 程峥脸色依然难看，不管是凶手半夜造访还是云磊半夜造访，对他来说都不算好事。 “所以我觉得，昨晚杀人的应该另有其人。不过我很好奇，凶手为什么盯上我，莫非他从哪里听到了什么小道消息，说我是个纨绔？” “也许。”程峥借着桌子的遮掩偷偷踹了云磊一下。 容云简面无表情：“哥，你踹到我了。” “！！！”你把腿伸到云磊那边去做什么！ 那么大的桌子，三个人各坐一边，这还能踹错？！弟弟你怎么不直接坐到那货腿上！ 容云简倒是想，不过程峥估计会打死云磊。 不管如何，这案子真是越来越复杂了。之前的凶手没找着，又出现了个新的。 容云简反而笑了：“哥，前一个不好找，后一个凶手好找多了。那仆人得罪过谁，一查便是。不用纠结什么和他有仇的人和其他死者没仇，你先抓一个凶手稳一稳人心，顺便杀鸡儆猴，之后应该就没有牛鬼蛇神敢借机造次了。” 程峥一想也是，匆匆扒了几口饭，转身去捉凶手了。 然而事情却没那么简单，死者和在场所有人关系都不错，竟找不到会下手的人。要么就是有人莫名其妙看他不爽，非得弄死他不可。 容云简听完冷冷一笑，可以啊，越来越会玩了。 一时没有头绪是趣味，一直没头绪就不那么好玩了。容云简之前没怎么下功夫去找凶手，每次拿到线索就随意看看随意猜猜，昨晚主意打到他头上了是让他真不爽了，今日又死了个莫名其妙的对象。 容云简有预感，凶手好像做了什么耍人玩的事情。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么不如反过来想想，如果昨晚要杀我的人才是跟风借机杀人，而杀仆人的，反而是真正的凶手呢？”容云简轻笑。 云磊觉得脑子十分不够用：“可是...他为什么要杀一个无辜的人？” 鬼知道他无不无辜。 容云简心里这么想，话却不能这样直白地说，所以他温柔地解释道：“凶手想混淆视听，所以随便杀了一个，也是有可能的。” 蠢萌觉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附和。 “程峥也是这么想的吧？”容云简轻柔地替儿子顺了顺毛毛，“但我还有个猜想。” “什么猜想？”云磊顺着问了一句，其实他不想听那些猜想了，他根本跟不上容云简的思维。要是再听几个猜测，他的脑袋就要罢工了。 容云简但笑不语，不准备说出来为难他家蠢萌，等程峥回来跟他说。 云磊见他不说，也没再问，凑过去专心陪胖胖玩耍。他算是看出来了，他对胖胖越好，容云简就对他越好。一旦哪天得罪了毛球，就会被容云简变着法子欺负。 晚上程峥回屋之后正准备歇下，听说容云简找他，又匆匆披上外衣来了容云简屋里。 “小简想说什么？”程峥扫视了一眼屋内，云磊不在，很好。 但云磊不在，他又有点担心容云简会不会出事，毕竟昨晚就差点出了事。说起来薛星和那边也很危险，程峥决定一会儿就去把薛星和接到自己屋子里，亲自保护他。 容云简给他倒了杯茶：“先喝口水休息一下。” 看程峥呼吸平稳了下来，容云简开始丢炸弹。 “如今看来中午的猜测有误，那么很可能我昨晚碰见的是借机杀我的人，而死者那儿的才是真正的凶手。第一种可能，就像之前说的，凶手是为了自保所以故意杀一个和之前我们总结出来的特点不符的无辜仆人，是为了阻挠我们断案。”容云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润润唇，喝完才想起来晚上喝了茶，恐怕不太睡得着了。 他话说了一半，程峥心急不已，连忙催促：“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嘛...昨晚死的那个死者是自杀，他就是凶手。” “...”程峥觉得容云简的想法太扯了，自家弟弟简直是胡闹，有这个脑洞都可以去写点话本子了，绝对大卖。 容云简见他不信也不多说，微笑着目送他离开。 有时候越是不可思议的猜测，就越有可能是真的，不是么？容云简决定好好观察一下死者的弟弟，这个人身上绝对有破绽。 现在摆在容云简面前的问题是，如果这个很扯的猜测是真的，那么凶手为什么要自杀呢？现在根本找不到凶手在哪儿，其实凶手是安全的，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要么，凶手良心不安，虽然自己杀的都是该死的人，但感情上依然无法接受，于是自裁？要么怕自己万一被抓出来连累弟弟名声前途？又或者两者兼有之？ 其实容云简并不觉得凶手完全是替天行道才这么做的，这些死者里头，肯定有凶手心里恨不得把他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