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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值:85% *生存不易,请再接再厉。 麦考恩挖出的木匣子里的东西几乎都在唐措这儿,靳丞那边的收获自然就没有他那么丰富,但他完成支线任务后,又得到了一块乐章残片。 “目前还是不知道乐章残片一共有几块,不过以永夜城的尿性,最后一块一定在最后一环。”靳丞道。 唐措点头表示赞同,随即又稍显认真地问:“你不累吗?不休息一下?” 靳丞难得听唐措那么关心自己,还一连问了两句,简直受宠若惊。心里啧啧两句,这小混蛋不是转性了,那就肯定是在闹别扭,虽然这闹别扭的方式与众不同。 “进了副本之后就没休息过,我确实有点累了,不如我们一起回房间睡觉?”今天的靳丞,也很不要脸地游走在被打的边缘。 睡什么睡,我看你一会儿公主一会儿王子殿下,舞得风生水起。唐措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说:“累就回去躺着,我去训练场。” 靳丞可不敢让他一个人去,怕他去了之后自己就得回归单身了,于是优哉游哉地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中途两人被酸辣粉店的大妈叫住,进去嗦了碗粉。 唐措对酸辣粉是真的爱,爱到靳丞都要往后排。 靳丞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他吃,如此少女的姿态放在一个一米九的刀疤脸帅哥身上,竟也毫无违和。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如果流落荒岛,你带我还是带酸辣粉?” 唐措:“……” 靳丞:“说啊。” 唐措:“你有那么无聊吗?” 靳丞:“我很有聊啊,所以我在跟你聊天。” 那你可以闭嘴了。 唐措很不理解,为什么酸辣粉都堵不住靳丞的嘴。“流落荒岛带酸辣粉还是带靳丞”,怎么会有这么无聊且幼稚的问题? 可靳丞偏要唐措回答,于是唐措也不得不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如果不回答,这茬根本过不去。 你永远也无法真正了解靳丞的难缠到底有多难缠。 “我带你。”他回答。 “为什么?”靳丞追问。 “因为你会给我带酸辣粉。” “说到底我只是个酸辣粉袋吗?” 没错,酸酸辣辣就是你。 靳丞很不开心,那眉头一蹙,嘴唇一抿,双手抱臂,不爽似大爷,幽怨似少女,直勾勾地盯着你,仿佛在梦里也不会将你放过。 嗑瓜子的大妈观赏了半天,忍不住劝说:“小唐你哄一哄嘛,谈恋爱就是要哄的!” 唐措:“…………” 唐措气得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脚,靳丞这才收敛,嬉皮笑脸地跟大妈打趣,“阿姨您放心,我跟他闹着玩儿呢。” 大妈也笑呵呵,“我知道,我知道。” 离开酸辣粉店的时候,唐措走得特别快。靳丞仗着腿长优哉游哉地跟上去,说:“待会儿去训练场,要不我让你打一顿出气?” 唐措理都不理他的。 靳丞也不气,因为这分明不是去训练场的路,他明知还要顾问,“不是去训练场吗?怎么又往回走了?” 唐措很酷,言简意赅:“累了。” 靳丞觉得他酷得很可爱,抬手就要去摸他的头,结果迎上对方一记死亡凝视。那只蠢蠢欲动的手便只好落在他肩上,轻轻一勾,就把两人间的距离抹平了。 唐措虽然还是没什么笑模样,但没避开,被靳丞带着往前走,看起来又变温顺了。靳丞兀自笑着,嘟哝着困了累了,把身体的重量放在唐措身上,唐措也一声不吭,神色如常。 靳丞忽然想,或许不管他生前还是生后,他需要的都是这么一个可以承受他全部重量的伴侣。 谈恋爱真的使人多愁善感——by靳丞 回到住所,两人进行了短暂的休息。 唐措睡得晚也起得晚,等到他起床时靳丞早出门了,在桌上留了张字条说去中心区见林砚东,时间是一个小时前。 一时半会儿,靳丞可能还不回来,唐措便也给他留了张字条,径自去了训练场。 在训练场待了差不多四个小时,唐措才回到住所。靳丞不出意外的已经回来了,还打包了饭菜等唐措开餐。 唐措去洗了个澡出来,刚在饭桌前坐下,便听靳丞说:“林砚东那个老狐狸,拿一条十二乐章的线索来堵我的嘴。” “几号?” “还不确定,但大概是七、八、九里面的的一章。” “在哪儿?” “G区。” 永夜城监狱。 唐措没料到是这么一个答案,如果乐章在G区,那他们必定得对上那位赫赫有名的典狱长,大凶。 “而且林砚东还毫不避讳地告诉我,这个消息是他从黑帽子那里得来的。我猜哪怕我们把黑帽子杀了,他都不会眨一眨眼睛。”靳丞又道。 “黑帽子能杀吗?”唐措问。 “能,但是很难。”靳丞屈指轻叩桌面,“在编玩家有系统保护,我们是不能随便对他们出手的,除非满足两个条件。一,他自己犯错,被开除;二,我们拿到绝杀牌。两个条件任意满足一个,就可以动手。” “绝杀牌?” “就像从低级区去往高级区的通行证一样,一次性消耗物品,只能在副本里拿到。” 靳丞顿了顿,又道:“黑帽子暂时还不能死,梦幻无限市场留着有用,难保以后不会拿来救急。而且他身上还藏着太多的秘密,不把它们挖出来,对不起他那一通saocao作。” 唐措:“那我们去G区吗?” 靳丞却摇头,“没必要为了进监狱而进监狱,等到合适的时机再进。如果乐章在肖童手里,那短时间内绝不可能被玩家拿到。” 肖童,就是典狱长的名字。 唐措点头。对于永夜城的事情,靳丞比他了解更深、更广,在拿主意这样的事情上面,唐措乐得偷懒。 不过他忽然又想起件事,“那个小姑娘呢?没有消息了吗?” “她失踪了,也许是彻底死在了牢里,也许是已经出去了。但如果她出去了,凭她一个人,怎么瞒得过K的耳目?”说起她,靳丞不由蹙眉。他很少在永夜城里见过这么奇怪的个例,那小姑娘身上就像笼罩着一团迷雾,碰不到、看不破。 现在她失踪了,莫名叫人不安。 唐措也跟他有同样的感觉,“或许可以从G区找答案。” 说了这么多,饭菜都快凉了。靳丞怕唐措又低血糖,监督着人吃了满满一碗饭,这才满意点头。 唐措说他这叫喂猪。 靳丞反问:“猪可以吃,你呢?” 唐措觉得这个“吃”怕不是有另外的意思,假装没听懂,并起身回房。刚要走,靳丞拉住了他的手,盘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他,“我把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