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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令邪恶蔓延的工具,我宁愿杀了他,再为他报仇。” 与此同时,唐措的另一只手偷偷抵在巴兹的背上写字,告诉他这只是计策。 字写完,“叮、叮”的提示音彻底消失。 敌人已经彻底愤怒,但却不单单为唐措威胁他们的这一举动,而是他口口声声的“邪恶”,“你们这些愚蠢之徒,永远无法看见真正的光明。你的朋友早就已经死了,在白叶区寒冷的冬夜里暴毙于苦难之中,可他现在还站在这里,为什么?” “因为他得到了不死的王赐予的永生。” 闻言,巴兹错愕得睁大了眼睛,甚至忘了脖子里还架着一柄剑,迫切地想问怎么回事。他一动,鲜血就更往外流,散发出淡淡的时光之井的气息。 “是吗。”唐措语气冷淡,抓着巴兹的手却兀自用力,将巴兹的理智唤回。他能感觉到巴兹很惶恐,他的手在抖,想要回头从唐措这里汲取到一丝希望,可剑还架在他的脖子上。 接下去该怎么办? 唐措定定神,目光紧盯着对方,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一位骑士,向来只遵循事实。” “你可以亲眼去看。只要你愿意迷途知返,你也可以获得永生的赐福,跟随不死的王创造伟大而不朽的事业。” 也许是唐措的问话使魔法师收敛了愤怒,他张开双臂,极尽蛊惑地露出微笑。提到“不死的王”这几个字时,那眼中的崇敬与狂热便似燎原的火光,仿佛能燃烧一切。 双方僵持,气氛凝滞。 良久,唐措冷着脸,“我要亲眼去看。” 此时通道还未关闭,魔法师和剑士对视一眼,齐齐让出路来,让唐措带着巴兹进入。他们让得很小心谨慎,心里有窃喜但也有疑惑。 唐措也很谨慎,一直挟持着巴兹没有放,而这反而让两人稍稍放心。 双方刻意保留着一段距离。 在唐措和巴兹看不见的地方,魔法师拼命给剑士使眼色——援手呢?其他人呢?怎么只有我们两个! 剑士亦忧心忡忡,本该按计划赶到的援手没来,必定是被拖住了,这让他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唐措:在成为反派的边缘疯狂试探。 第52章 风吟之歌(十一) 地面上, 大战一触即发。 十几分钟前,靳丞说要配合唐措的行动, 于是让凯尔特找来了红色的颜料, 就像丽莎屋里用来画画的那种颜料一样,劣质的、充满着刺鼻气味。 找来颜料他也不做别的用途,就是让人画画, 画在教堂的外墙上,手绘一幅巨大魔法阵,大到几乎覆盖了整面外墙。 这魔法阵跟青藤同盟找到的那些魔法阵一般无二,虽说靳丞特意叮嘱让不会魔法的人来画,画出来的没有什么具体的功效, 可能还有些地方是错的,但这幅画那么的红那么的扎眼, 在画下第一笔的时候, 就牢牢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sao动,在各个隐蔽的角落里滋生。无数双眼睛盯着教堂,凝视着青藤同盟这近乎渎神的举动,各怀鬼胎。 凯尔特一直在出冷汗, 他虽然在青藤同盟有些权限,但架不住靳丞那么会搞事。好在青藤同盟是个赏金猎人组织,并非神的拥趸。 可饶是如此,凯尔特的脑袋也有点晕, 甚至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被靳丞蛊惑,答应他这个出格的计划。 “兰斯洛特, 我会被总部惩罚的。”他忍不住对靳丞吐苦水。 “为了消除邪恶,凯尔特,你不愿意为此做出小小的牺牲吗?”魔法阵画好了,靳丞拎起剩下的颜料桶,优哉游哉地往教堂的阁楼上走。 “他们可能会认为我俩就是邪恶。” “哇,那可真有意思。” 靳丞说着,脚步不停,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看凯尔特,趴在楼梯的栏杆上,笑说:“放心,凯尔特,我会为你谱写一首赞美诗的,整个大陆的吟游诗人都会传唱你的诗篇。” 凯尔特:“……谢谢。” 片刻后,靳丞站到了阁楼的窗户前,推开窗俯瞰着墙上的大作,在这个角度下,一整面墙红彤彤的甚是壮观。 但靳丞还是觉得不够红。 于是他拎起颜料桶,“哗啦”一声把剩余的颜料顺着墙壁倾洒而下。 “你做什么!”凯尔特震惊了,忙不迭冲到窗边望下去,只见红色的颜料像瀑布冲刷着魔法阵,似罪恶的鲜血,触目惊心。 原本在楼下看着的人也一个个震惊错愕,暗处的sao动骤然炸开,变成明面上的火花,连成了片。 不要这么惊讶。 靳丞这么想着,屈指敲了敲自己的脑壳,系统又在给他弹提示音了。善良的吟游诗人好像不该做这种危险分子才做的事情,所以靳丞决定要挽回一下自己的人设。 譬如,在给玫瑰教派泼红油漆之后,再给他们来一首温暖的曲子。 没错,靳丞就是在给他们泼红油漆。他又找不到玫瑰教派的大门开在那儿,所以只能画个魔法阵代替,再一桶油漆给你泼上去。 对于一个有狂热信仰的教派来说,这种行为大概比杀了他们更难受。 “这样你的总部就不会认为你是邪恶了,跟邪恶作对的,都是光明。”靳丞理直气壮地跟凯尔特解释。 “我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凯尔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放心吧,凯尔特。”靳丞拍了拍凯尔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这个教堂是彼得牧师的教堂,彼得投靠了邪恶,教堂也肯定已经被邪恶污染了。我们这么做,是为了更快地抓住他们,不让更多的人被他们所害。” 事已至此,凯尔特也只能这么想了。 下一秒,靳丞果然又拿出了他的小竖琴,单臂撑起靠坐在窗台上,抱着琴起了个调。他想了想,最终弹奏了一首。 没有用上声波攻击的,纯粹的安魂曲,用以超度死去的亡魂。 安魂曲的声音很快就从教堂的阁楼上扩散开来,不管是白叶区的普通的民众,还是躲在暗处的玫瑰教派的成员,都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惶惑、惊惧、愤怒。 有人不可遏制地低下了头颅,有人紧紧握住了剑柄,而阁楼上此时又来了一个人。一头蓬松的红发,远远望去就像巴兹。 凯尔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即问靳丞:“你确定这样能行?” 靳丞道:“他长得不怎么像,不过他只需要在这个窗口晃几下就可以了。怀疑的种子一旦被种下,就会生根发芽。唯一需要担心的一点是——如果待会儿来的敌人太过强大,我们要怎么活下来。” 这可说到凯尔特的长处了,他拍拍胸膛,说:“你放心,我已经在各处布置好了魔法阵和陷阱,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