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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哪儿翻出一张蒙了厚厚灰尘的七弦琴,凭皮毛琢磨着调了弦,不拘于调地弹来解闷。 他于音律颇富造诣,信手拈来,颤弦幽咽。几多寂寥凄清,依稀谁家旧弦。 一见少年凤晫便酒醒了,却“噫”了一声,凤眸光芒大盛,快步上前欲掐他下颌。 少年骇了一跳连忙闪开,眨眼就认出了对方腰间那根自己记恨了三年的金蛇鞭,是面具人!今非昔比,他非但不怕,还忿恨地瞪了过去。 凤晫轻而易举就制住了他,软鞭一圈拖到石床上,如愿以偿地摸上那张脸。 彼此都为触感一惊——手心温软如绵,面庞细润滑腻。 再见的第一句话,少年涨红脸怒骂:“放开!无耻!” 凤晫则冷冷一哂:“出息了。逃跑又被抓了?”禁闭室他认得。 “放…!” 凤晫一记耳光抽掉了那个“屁”,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是你弹的琴?”不等应声又接道,“你那手势也叫弹琴?分明是老鹰捉鸡。” “老子是不会!有本事你捉一个!”啪,又挨了一记耳光。 “谁教你这样说话。肆无礼法!你怎么有脸姓苏?” “呸!老子不姓苏很久了!”吼完立马缩头,耳光却没追上来。 凤晫阴着脸,好像若有所思。半晌,忽然抬手拍开“梅雪”酒封,松了少年。 “敢不敢跟孤比酒?” “你敢跟我比琴,我就敢!” 凤晫端详他,后者已经完全不是数年前那个夜里吓破了胆的孩子了。 一颗原该不见天日的棋子,前路就这样默默无声的改了。 当夜,随行的暗卫、侍从皆避退三十步外,只嗅到那间狭窄石室里nongnong绽开一股酒酝梅香,夹着若隐若现的弦吟,熏人欲醉。 后来便有了一阵衣袂摩挲、切切喘息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静至五更,急得冒汗的随侍才听见里头唤人。一进去顿时被青着脸衣衫不整的主子吓了一大跳。后者胸前偌大一块咬伤,几乎掀翻了皮rou,敷药时鲜血直流。 随侍一边抖着手伺候,一边偷瞟地下——裤衫半褪的少年搂着“梅雪”的坛子睡得正酣。 翌日,德行仪礼一直堪为储君表率的凤晫无故误了早朝,被先帝狠狠训斥了一顿。 半个月后,少年被赐名“骊”,复本姓,擢入乙字部众。 又三年,苏骊的“瑟杀”青出于蓝,再提甲等,晋了太子出入随行的廿三暗卫。 那时候,已经再无人敢言曾令他愤而鼓瑟伤人的“异母相肖、殿下娈童”之语。 改而风传,苏骊是殿下的怀匕。 注:“却行”指臣子或妃嫔告退时不能用背脊对着皇帝,而要面对面的倒退下去。 陆 怀刃(下) 再回榻时,淡金的肌肤全泛红了。 似霞蔚层峦,触目惊艳得叫人一窒,凤晫的气息又促热起来。 微濡的醉眼只飘来一记眼风,便露骨热切地扫向他脐下。 犹如嚓的溅去一点火星,起了一锅沸油。可怜那块rou被灼得接连跳了好几下,蔫着头还憋得通红。 苏骊噗嗤噗嗤笑着俯身,舔开凤晫紧抿的唇钻了进去,不意他牙关一合,被咬了,欲缩时又被拖绞住,恨恨缱绻。 口涎汹涌的吸来灌去,翻起一波`波潮热。 苏骊全身软得像抽掉了骨头的蛇,覆着凤晫轻重厮磨。下`体顺势一叠,两人的脉搏顿时失控跳去了同一处,一下紧,一下酥。 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夹在浓欲吐息里,挠得彼此鼻尖发痒。 不知何时摸入鼠蹊处的那只手暖热滑润,三分撩拨,七分像拈弦。 爱`抚得不露声色,谄媚得若有所图。 弹指间,凤晫陡然一僵,差点咬断那条飞快溜走的舌。 受了惊扰的后庭抽抽缩缩,被逼无奈地咽进一坨滑不溜丢的腻脂。 苏骊得逞的指尖又勾又抹,见凤晫勃然变色,得意忘形得眼角都湿了。 “臣调来润指的乳脂,圣上嫌弃吗?”他嬉笑着问,“不然换别的?” 凤晫才竖目,会阴下忽感紧炽,竟热腾腾淋了股股浊精。 指尖脱出又没入,沾着稠液十分自如。 苏骊压抑了喘息,挑着眼逼近那双刹那惘然的凤目,唤他。 “……凤晫。” 无人敢犯帝王讳。 凤晫一震,不敢相信听见了什么。 而那两片欺君犯上的嘴唇清清楚楚,一字一顿地续道。 “我要你。” 热…… 鲛绡帐里焖成了大火上的笼屉,叫人嗓眼里烟熏火燎,皮rou上汗出如浆。 热汗唾液精水脂露横流溢滴,濡倒了茂草,润透了幽xue,汇得腹股间yin声大作,床铺都沾湿了一片。 调弄的指情挑靡靡,舔舐的舌yin迹痕痕。 这哪里还是指,哪里还是舌?分明是山野长虫化成的妖孽! 抹、勾、剔、摘。一遍又一遍摩挲xue底妙处,令心跳飚如揣兔,连被封xue的下肢也颤搐不休。 舔、啃、吞、吮。一寸复一厘痒得浃髓沦肌,催得他气若残喘,脊柱都被蚀软了,尘柄朝天拔起,硬得腹筋一紧一紧地痛。 真正是销得魂飞七分,涣得魄离三尺。余下最后一缕神思恍惚—— 苏骊这是要把吃过的亏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么? 天下能叫苏骊吃亏的人不多,吃了亏还当受补的则唯有一处——床笫。 矜贵自负如凤晫,最不屑以奇技yin巧、春药红丸来得兴。 但他与苏骊的初回,却两样都占了。 前朝德宣十八年夏初,二皇子党断了一根顶梁柱——淑妃之兄兵部尚书钟鹏宪,晌午时胸痹暴亡家中。太子前脚得报,后脚“瑟杀”就来请罪。 居然有人横插一杠顶了刺客的包!且这得手的人,一复命就失踪了。 凤晫终于找去某人练瑟的水底密室时,没进两步便一顿,“都留外面。” 钟老贼有个伤阴德的癖好,专爱yin虐十七八岁的半大青年,事后便草席一卷弃之荒野,已草菅十数条人命。今次的刺客就是趁乱诈死脱的身。 幽室内有股淡淡的腥麝味,“铃铃”声夹在乱息里时隐时现。 脚尖前碎着两三段黄玉,油光水滑的湿。竟是一柄雕工纤毫毕现,筋络虬结、怒张巨径的势! 凤晫面色微变,来时隐晦的不悦腾地燃成一把无名火。 混账东西,无法无天了!上赶着招惹腌臜,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