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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精致。” “你想要我过得糙一些,大口吃rou大碗喝酒?”萧澜笑着看着他吃东西,“也不是不行,将来成亲之后,我单月扮斯文,双月装土匪,你还喜欢什么模样,尽管说来便是。” “油嘴滑舌。”陆追擦擦嘴,“走吧。” “就这样走?”萧澜按着他坐在镜边,“走亲戚也没你这般大摇大摆。” “有你带路,还怕别人发现我不成?”陆追说得颇为理直气壮。 萧澜拿过梳子,将他的头发束整齐:“别人不会发现你,可至少也收拾整齐些,要给我看。” 给你看,就更不用收拾了,衣衫不整也不是没见过。陆追背着手溜达出门,颇有几分王城里头温大人的无赖相。 白玉夫人的墓室被清空之后,看守自然也悉数撤离,倒真是一路都畅通无阻。 陆追站在高台上:“这里?” 萧澜伸手:“握紧。” 陆追依言照做。 萧澜再度推开那处机关,带着他一跃而入。 画像依旧,白骨也依旧。 陆追手中拿着明珠,将那些画像一幅一幅看了过去,最后停在那生出双翼的大船旁:“舒一勇说,这是舒家先祖给白玉夫人的许诺。” “许诺?”萧澜站在他身侧,“许诺什么?” “当时战火绵延,处处都闪着刀光染着鲜血,对普通百姓来说,没有哪怕一寸土地是属于他们的安宁乐土。”陆追道,“舒家的先祖便向白玉夫人承诺,要修建一艘可以飞的大船,在上头装满粮食,布匹,牲畜与美酒,带着她无忧生活。” 萧澜揽过他的腰肢,两人一起往上看。 那是一艘穷极所有想象力的大船,金碧辉煌栩栩如生,每一个细节都倾注着画师的心血,也是那个年代的人们,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乐土。 “舒云自然造不出这么一艘神奇的船,不过他可以画。”陆追手指隔空,一寸寸摩挲过那壁画,“至少在作画的时候,他应当是安宁满足的。” “所以直到建立起奴月国,他依旧对这大船念念不忘,同不少人说过,世间才会逐渐流传出关于巨轮生铁翼的传闻?”萧澜道,“有个梦可以做,也挺好。” “至于这白骨,当真是蝠吗?”陆追蹲在地上,“他是被舒云赶走的,后来下落不明,也没人关心他的生死。” “别碰。”萧澜道。 陆追收回手。 “管他是谁,到头都是一具枯骨。”萧澜道,“我现在只想尽快找出活人。” “急则生乱,慌什么。我替自己算过了,命还长着呢。”陆追道,“别担心。” “你何时又学会了算命。”萧澜哭笑不得。 陆追扶着他的手臂,攀上墙壁中的另一条暗道,余光却瞥见一双眼睛。 …… 那是墙壁上的眼睛。 陆追松了口气,脱鞘的清风剑又重新合了回去,还当是遇到了鬼。 “原来这里也有画像?”萧澜有些意外。 在暗道旁的角落里,还画着一个人,衣衫褴褛神态恭敬,跪在地上,双目虔诚地看向白玉夫人。 “蝠?”陆追问。 萧澜点头。 “同对面的画像有差别,笔锋深浅,用墨浓淡,不像出自一人之手。”陆追道,“一个师父,一个徒弟。” “所以这边是舒云画的,角落中则是蝠自己画的。”萧澜道,“他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 “他当时崇拜的,应当不止白玉夫人,还有舒云。”陆追道,“所以才没有毁了那些画像中的男子,而且还将他自己安置在这角落中,一跪千年。” “他恨陆家人。”萧澜道。 “他自然应该恨陆家人。无论是对他仰慕的白玉夫人,还是对他的师父舒云,陆家的先祖都没有留过半分情面,只当成是可利用的工具。”陆追道,“即便那是我祖宗,可也不得不说,他是这场悲剧的始作俑者。” 萧澜道:“再问个问题。” 陆追点头:“说。” “舒云修这条暗道做什么?”萧澜不解? 陆追背着手:“你猜。” 萧澜笑道:“我才不猜,看你这样子,八成已有了答案,猜错又要笑我笨,不如亲一下,你告诉我?” 也行,陆追将脸侧过去。 萧澜方才捏起他的下巴,陆追却又一皱眉:“等一下。” 第一百二十二章-决定 更多的秘密 萧澜顺着他的目光看上去, 漆黑一片, 并无他物。 “怎么了?”他问。 陆追却伸手拔下了他的束发银冠。 …… 萧澜好笑:“又捣乱?” “捣什么乱。”陆追双手小心变换角度,用发冠上一枚被打磨光亮的小小铜片, 将照明海珠的光芒折射到顶端的石壁上。 那是一卷残破的绢书, 被塞进了隐蔽处的洞窟中, 只有一个小角露在外头,挂着些许斑驳碎布, 微微晃动着。 “方才看见的。”陆追道, “你看,你穿着气派些, 还挺有用。” 萧澜纵身将那绢书抽了下来。 灰尘扑簌落下, 陆追颇有些嫌弃地用袖子掸掸灰, 凑过去问:“什么东西?” 萧澜将手背到身后:“猜。” 陆追:“……” 陆追道:“藏宝图,武功秘籍,白玉夫人的画像。” 陆追又道:“猜对了,有何奖励?” “奖励还真有。”萧澜道, “不过晚上再告诉你。” 什么奖励, 还要晚上才能告诉。陆追清清嗓子:“好。” 打开那卷绢书后, 还当真是武功秘籍,破破烂烂的,稍微一碰都要掉渣。幸亏陆追平日里喜欢寻古书看,早就翻出了经验,否则这玩意若是落到旁人手中,只怕两下就会碎成灰。 “穿魂大法?”萧澜皱眉。 陆追吃惊:“你还认识古禹文字?” 萧澜好笑:“我守着这冥月墓, 处处都是上古文字,总不能两眼一抹黑。” “咳,”陆追揉揉鼻子,“是穿魂大法,侵占宿主长生不灭,蝠练的功夫。” “可惜年月太久,许多地方都风化了。”萧澜道,“能想办法将这绢书带走吗?” “能带走,可到外头打开,只怕会越发残破模糊。”陆追道,“你给我半个时辰,我将它统统记住便是。” 萧澜道:“硬背?” 陆追盘腿坐在地上:“同温大人学的,他能一目十行过眼不忘,我差一些,得看两三遍。” 萧澜点头,将明珠又移近了些。 陆追看得很认真,每一段口诀,每一招心法,每一篇备注,以及这摄魂大法的来历。 两人一旦坐着不动,就觉得渐渐冷了起来。萧澜脱下自己的外袍,将陆追从头到脚裹了起来。 “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