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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快点把头埋起来,假装自己是一只鸵鸟。 应旸亲他,他还暗自松了口气,乖乖地张嘴,乐得接受。 因为凑近了也好,这样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两人怀揣着同样的心思和爱意,一直亲吻到睡着。 腻歪得无与伦比。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完结正文!!!大家想看什么番外鸭!!! 第82章 【正文完】 何秀兰长眠在近郊的墓园。 吃过早餐,去花店挑了一束新鲜的香水百合,程默和应旸把车停好,登记,沿着悠长的石阶缓步而上。 “我妈这辈子没怎么收到过花。”暗香浮动中,程默充满怀念地说,“大概在我上二年级的时候,我爸难得浪漫了一把,趁着她午睡,偷偷拉我去了家附近的市场。当时卖花的摊位只有一个,种类不多,但都很贵。可我爸没管钱的事,花了半个月的工资买了一捧红玫瑰,多少朵记不清了,反正看着很壮观。” “我们都以为这会给她带来惊喜。”程默笑了笑,低头看着脚下阶石的纹路,“谁知到家以后,却发现她坐在床上哭,感觉很着急。因为醒来没看见人,她还以为我们出什么事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的眼泪,好像也是唯一一次。后来……就是住院那段时间,我都再没见她红过眼。” 应旸握紧程默的手:“阿姨是个很坚强的人。” “嗯。”程默叹了口气,“有时我也会想,假如让我碰上类似的事,可能不会比她做得更好了。” 应旸皱眉:“你指的是什么。” 程默说:“就……” 刚起了个头,应旸又打断:“不会的,想都别想。” 都不是什么好事。 程默安静了一会儿,牵着应旸拐进一条小道。 丛立的墓碑上仍残留着朝露的痕迹,清新的水汽弥漫在小山间,由于这里安葬着他的母亲,一切都显得亲近而祥和。 “其实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程默表面上说着父亲,实际却还暗指了其他事,“我们本来可以很好的。” 应旸猜:“大概是得不到的永远在sao动吧。” 程默偏头看他:“那你得到了,又是什么想法。” 应旸自然道:“把你惯得有恃无恐。” 程默低低地应了句:“噢。” 随后扭回头,停下脚步。 应旸问:“又害羞了?” 程默抱着花,有恃无恐:“到了。” 照片里的何秀兰笑得很开心。 程默掏出手帕擦了擦上头的积灰,把花摆在一旁。 “妈,我今天带了个朋友过来看你。” 闻言,应旸放下手里提着的元宝蜡烛,蹲到程默身边:“阿姨好,”态度毕恭毕敬的,“又见面了。” 程默这才想起应旸之前确实和他mama打过招呼。 “嗯,还是前几天那人。” 说完,程默点燃了两只红烛,径自忙碌开。他比较习惯在心里交流,每次过来,陪着mama一坐就是半天,凡事极少溢于言表。 否则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此时耳边只剩下应旸的声音,程默几乎从没见过他这么唠叨的样子,上来就是一顿夸,继而天南海北地扯,似乎什么好话都让他说尽了。 应旸一边向何秀兰交代着程默的近况,一边不忘给她烧纸钱,原本清净的墓园愣是被他经营出热火朝天的感觉。 时光飞逝,转眼就过了一个小时,日头渐渐毒了起来。 程默坐在矮阶上,拨了拨炉子里烧尽的灰,打算收拾收拾离开。 而应旸的絮叨早已告一段落,见状,利索地将何秀兰墓前打扫干净,拍拍手,最后说道:“阿姨,我们要走了,重阳再来看你。” 程默应和着点头,道别的话照旧藏在心里,传音入密似的。 远远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应旸才是何秀兰的亲生儿子。 就连离开时的脚步也颇有些依依不舍。 走出半程,应旸到底还是折了回去,让程默在小路尽头等他。 “有几句话忘了说,等我一下,很快。” “嗯。” 程默虽然疑惑,但也安分地避了开去,没有偷听。 他猜应旸大概是要说些rou麻的话,或许还会有点煽情。 还是留给mama自行感受吧。 实情和程默预想得相差不远。 “阿姨。”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应旸重新蹲了下来,“你别怪程默。” “还有我妈的事。她做得不对,你尽管找她算账,我一不为她开脱,二不替她道歉,只是想说……”应旸认真道,“她抢你老公,但倒贴你一个儿子,算起来还是你赚了。毕竟老公不靠谱,儿子可是很实在。” 风中回荡着应旸坚定的话语,墓碑旁的草尖微弯,仿佛也为之动容。 应旸把一贯的套路使在何秀兰身上,厚着脸皮自说自话:“你要是答应,以后我就和程默一样喊你‘妈’了。” 眼见煦风吹过,面前的红烛依然不曾熄灭,应旸笑着点头,起身鞠了一躬:“谢谢你,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 程默只瞅见应旸那个反常的举动,会合后忍不住好奇:“你跟我妈说什么了,怎么行那么大礼。” 应旸不准备细说:“没,就拜一拜。” 程默学他眯着眼睛看过去:“真的?” “不然呢。”反问完,应旸生硬地岔开话题,“哎,想要花不?哥给你买,买够九百九十九朵,堆满一屋子怎么样?” 程默明知他的心思,但既然他不愿说,那他就不问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大事,于是配合着道:“我送你吧,唔……九朵。” 他再怎么说也是男的,对鲜花这类小东西没有女生执着,如果应旸也想体会一把浪漫的感觉,他倒是可以满足。 只是九百九十九朵太贵,买几支过过瘾得了。 程默太过勤俭持家,怪不得应旸说他:“这么小气?” 给他省钱他还不领情。 程默撇撇嘴,低声嘀咕:“你可以挑最贵的。” “不用。”应旸大方地笑,偏头凑在程默耳边说,“你有一朵世界上最好的花,已经送给我了。” 程默半天才反应过来,满脸通红地把应旸推开,从兜里摸出钥匙,一溜小跑上了车,任他晒着太阳哄了好一阵才开锁。 他们昨晚临睡前就想好了,午饭要在学校附近的餐厅解决。 七年过去,就像家楼下的照相馆永远不愁没生意一样,应旸从前最常光顾的快餐店依然门庭若市。 就连店面里充斥着的饭菜香气也不曾改变。 由于高中放暑假的时间晚于初中,这会儿正好赶上午休,程默刚找了位置坐下,就听见对面传来熟悉的铃声。 应旸把车停到学校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