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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蛋蛋眼瞅着被发现了,一时有些心虚,怕应旸嫌它不识时务。 谁知应旸根本没有生气,竟还笑着朝它招了招手。 蛋蛋一面想着爸爸可真好!一面欢喜雀跃地蹦过去,闷头扎进两人中间,小炮弹似的。 “哎哟……”程默摸摸让它撞痛的胸口,又挠挠它脑袋,“你可真沉。” “吆呜——”我沉但我可爱呀。 应旸无奈地笑了笑,把他们通通收进怀里。 得,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下全齐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妖精!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嘛! 应旸:你叫一个试试? 默默:老公老公。 应旸:哎! 默默:收——!(河蟹了几行字儿,织围脖勒~ 第60章 Chapter 60 刚才蛋蛋过来的时候应旸看见床头柜上摆了个相架,家里原本没有这种东西,所以这无疑是程默带来的。 让蛋蛋也享受了一把按摩服务,省得它腹诽自己厚此薄彼,随后应旸起身到床边搓了搓手上的猫毛,顺势拿起那个相架端详。 照片是彩色的,边缘有些发黄,可以看出不少岁月的痕迹。 画面中站着一对母子,笑容灿烂,背景是B市最大的游乐园,里头的摩天轮至今仍吸引着不少情侣慕名前往。 “这是你mama?” “嗯。”程默没有介意应旸唐突,只黯然地抱着蛋蛋凑过去,“这是我六岁生日那年拍的。”由于换了新家,加之外面风景还不错,程默就把她安置在床头,让她也欣赏欣赏。 “阿姨很漂亮。”应旸这话绝不是恭维,照片里的年轻女子眉眼飞扬,化着精致的淡妆,身穿一袭纯白波点红裙,十分时髦,而且一看就是特别风风火火的性子,“你们长得很像。” “嗯。”但他没有继承mama活泼外放的气质。程默无意中接了句,“你也长得像mama。” 应旸有些意外:“你见过她?什么时候。” “就……高三最后一次家长会,我不是留在学校负责签到么。” “靠,我怎么不知道她去了。”应旸想不明白。他妈从来没管过他学习,更别提参加他的家长会,可以说从小到大就没一次出席过的。 难不成是老东西死了以后忽然良心发现? 呵。 “不管她。”应旸兀自冷笑一声,凉薄的视线和相片中程默mama的眼睛对上,缓缓柔和下来,握着程默的手,“说回你mama。那个,她是怎么……” 应旸说话一向直来直去,只有在面对程默或与之相关的事时犹豫起来。 程默不想他为难,也怕听见什么不好的字眼,很快就接过话头:“胃癌。” “没治吗?” “我们家的房子刚刚供完,估计是没什么闲钱了,所以单位体检查出来后她就一直瞒着我们……”说到这,程默顿了顿,“我只知道她胃不好,偶尔会吃点药,但都是药房里随便就能买到的,不是处方。我让她去医院检查,她说查过,没事。我就真信了,也没敢多问,怕惹她生气。” “那你爸是怎么回事?”之前时机不对,应旸只能把疑问暂时搁置下来,现在正好可以顺势问个明白。 “有一回他上街买菜的时候碰到初恋情人了,然后……然后就成天魂不守舍的呗。”很老套,但也很现实。“我妈没多久就发现了,那会儿正好赶上胃病发作,我,我第一次看见她掉眼泪。我爸也慌了,后来安分了一阵,直到高二那年暑假,我妈实在撑不住,饭没吃完就吐了血。” 回忆起惨痛的往事,程默神情镇静,只有语气微微颤抖。应旸握紧他的手,明知这样做很残忍,但还是继续追问:“然后呢?” 家里出事的时候程默完全瞒着自己,他能理解,毕竟那时他们只不过是同学,至多算是关系不错,所以程默把他摒弃在心墙之外,无可厚非。 可现在不同,他希望能为程默分担过去、此刻和未来的所有不快,让他永远只记得高兴的事,离痛苦远远儿的。 “然后我们就上医院了。我爸没在家,直到晚上回去看见没人和桌上的血才打电话来问。”程默一手搭在蛋蛋温暖的皮毛上,一手牵着应旸,心里鼓起前所未有的勇气,将不满一股脑倒了出来,“我妈估计是死了心,恢复意识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别通知他。” “虽然我本来也没找,宁愿什么都不懂,盲头苍蝇似的跑手续,也不敢打给他。”程默委屈而又执拗地说,“我害怕。怕mama就这样没了,怕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怕给我爸打电话结果是个女人接的。” 听到这里,应旸发觉光是手心的热度都不足以安慰程默。看着他眼底的脆弱,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抬手扣住他的后脑吻了过去。 舌尖撬开愕然的唇齿,视线在极短的距离之间交错,直到盯着程默闭上眼睛,应旸才跟着合眼,嘴唇在湿软的舌叶上重重吮噬。 出于疼惜的吻不长,但很深,退开时牵出一条银丝,不多时就断了,断在唇中央,留下一抹晶亮的痕迹。 应旸随即吻去,又在上头温存地咬了一口,看着程默盈盈闪烁的眼睛:“有没有好点?” 程默红着脸点头,忽然什么事都记不起来了。余光瞥见应旸手下一动,他这才惊觉照片正对着他们,慌忙去捂:“她都看见了。” 应旸失笑:“你怕?” 程默似乎想认怂,但瞅着应旸又仿佛无所畏惧,最终摇了摇头,小声问:“你还想听吗。”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听完很可能会影响心情。 不过……他一定不会嫌烦就是了。 果然,在这件事上,应旸耐心十足:“你想说我就听,要是难受咱们就做点别的。” “我挑着说吧。” 说完,以后就再不提了。 瞥了眼mama的照片,程默下意识抿了抿唇,低下头:“其实后面也没什么了。我爸赶来医院以后握着我妈的手哭,和她忏悔认错,后来还打算把房子按了给她贷款治病……” 当时程默mama,也就是何秀兰女士直接甩了他一个巴掌。那么多年过去,哪怕她脾气再急,甚至得知丈夫有了外遇,都没有撕破脸和他动手。 就是在听说程德忠想按房子的时候,她忍不住了。 “他们究竟是怎么协商的,我不知道。只知道我妈在医院里养了几天,等精神好些之后就拉着我们去办了过户手续,把房子改成了我的名字……也算是断了我爸给她治病的念想。” 尽管程默从小就聪明,那时他却不能体会母亲此举的含义。直到他真正长大了,有了一点阅历,才明白mama之所以如此作为,无非是怕她哪天要是不在了,房子会便宜他爸在外面的女人。 估计也有报复他爸的意思,想让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