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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霄认命的穿上外衫,黑着脸出去了。 府里下人们灯火通明忙活了一晚上,慕青派来的杀手也没敢进来,傅清息借着酒意一晚上睡得格外香甜,到上朝的时间了,管家过来叫了他好几遍才把他叫醒。 “老爷,您该上朝去了,吃食都放在桌上的,小的也借这个机会告个别,回乡下去看看。”管家一脸惆怅的说着,他确实几年没曾回过家,也不知道孙儿长什么样儿了。 “去吧去吧,当官真烦人,天没亮上什么早朝。”傅清息不耐烦地挥着手撵开了管家,自己摸索着穿好衣服,叼了个馒头就神游出去了。 朝堂上的前岳父慕雄看他的眼神比带着刀子还尖利,傅清息在这种目光恐吓下依旧故我,张牙舞爪,东拉西扯拼命得罪人。 等再回府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府里如今人走茶凉,早餐的几个馒头还是管家好心给他分的干粮,午餐就没办法了,傅清息亲自扎了袖子去厨房做了两菜一汤。 正打算吃的时候想起来自己也不算孤家寡人,还有个聋兄呢。 遂装好食盒提出来遛着弯儿来找齐霄了。 “聋兄诶!!!!” 后面传来点声响,傅清息满脸喜意的回过身,无视齐霄的黑脸兀自笑得开心:“找到你了,府里没人了,你准保也还没吃东西,咱们继续小酌如何?” 齐霄仔细打量着他,半点没找到昨夜那泪流满面的伤感之态。 “聋兄快吃啊!我做的饭,待会儿你洗碗。” 你做的饭? 齐霄眉目间rou眼可见的抗拒升腾起来。 傅清息不乐意了:“你这表情,我做饭可是很好吃的,一般人哪有这福气!” ...... “不信?”傅清息挑眉,怡然自得道:“我当初学这手厨艺可是费了不少力气,除了我娘和...没人吃过。” 齐霄一直牢牢盯着傅清息的神色,没有错过他眼里一闪而逝的黯然,默许了傅清息拉着他的动作,一块儿吃饭去。 君子远离庖厨,这人真是别具一格。 又是院子,傅清息这厮放下食盒之后冲齐霄示意了一下,就没再有其他动作,想来是娇病又犯了,齐霄懒得计较,伸手揭开了食盒的盖子。 一阵香气扑面而来,看到菜品的时候,齐霄略有些诧异,卖相竟还意外的不错。 待饭菜入口的一瞬间,齐霄才是真被惊到了,他拿项上人头担保,御厨都没这手艺!齐霄茫然地抬头看了一眼傅清息。 “呵,”傅清息露出个得意的笑,凡人:“聋兄,如何?” 齐霄回过神,没再搭理他,抱着碗吃得飞快。他现在已经完全放飞自我了,傅清息这厮跟外界传闻完全不一样这个可以理解,他自己住在傅府两年多观察出来的傅清息竟也和眼前的人完全不一样,怪了。 走一步是一步吧,他再作死也活不下去了,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饭后傅清息不知踪影,齐霄乖乖地洗了碗,回到自己原本的住处,一只鸽子正咕咕的停在他房檐。 齐霄打了个呼哨,鸽子就朝他飞过来。 取下鸽子脚上的小信,齐霄日常打探傅清息的情报 1。 ‘嬉于朝堂,众怒’ ......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人。 第25章 娇养的猫,脑残的人 齐霄的行为暂不论,且说傅清息吃完午饭后,晃晃悠悠的就出门了。 家里一个下人都没有,傅清息出门也就没有了前呼后拥的阵仗,为保不被人认出引起大街小巷的人前来围观帅哥的事故,傅清息是戴着斗笠出门的。 那头慕青还在书房跪着,傅清息摸到慕青闺房的时候没看到人,也没急着去找她,他这次来有别的更重要的目的。 慕青有一只格外珍惜的簪子,是她娘给她留下的遗物。 簪子有些笨重,不算好看,好在男女都能用,慕青将簪子珍而重之的送给了原主。原主嫌丑陋,看了一眼就摆在一边没动过,慕青回家之前特地将簪子要了回去,不愿再让原主糟蹋心意。 他从慕青的妆奁最底下掏出来一个小盒子,果然位置没变,簪子还在这个盒子里面。 这只簪子严格上来说并不是一只专门的簪子,而是用来传信的,傅清息估计这是岳母和岳父当年用来传递机密的簪子,后来战事稳定之后便当做纪念给了女儿,也是希望女儿能如自己一般寻到一个能互通秘密的良人。 傅念的说法是簪子是她爹做的,才会看着没有其他簪子精细,多余的没说,看样子并不知道簪子的玄机。想来也是,慕雄肯定不会告知女儿这只簪子的故事,在他心目中这是他和他夫人之间的小回忆,跟女儿说着多不好意思。 傅清息看着手上的簪子,和记忆中无二,只是一只比之平常常见的木簪略粗一些的簪子,簪子表面做工略粗糙,除了上面嵌着的一颗滚圆硕大的珍珠为它增值了不少,之外再无特别之处。 傅清息拿着簪子上下各嗑了一下,伸出大拇指慢慢滚动那一颗嵌进去的珍珠,感受到咔哒一下的触感传来,珠子彻底松动,慢慢将它取了下来。 果然,里面是中空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写满了蝇头小楷的小纸条卷成一根小针卷扔进去,见里面空余地方还大,傅清息干脆掏出一根本打算放在其他地方的银链子丢进去,轻巧的安放好之后悄无声息地跃出了慕青闺房。 这具身体的身体素质还不错,傅清息用着还比较顺手,没惊动将军府任何一个人就把事情处理好了。 接下来他打算去看看慕青,记忆里的慕青在流放之时是生了一场大病,险些救不回来,傅清息想去看看究竟何事。 一直找慕青,难免会可能碰上其他人,但是由于傅清息动作够快,也没引起怀疑,最后见慕青跪在书房,才知道她回家之后竟有这般波折,心疼的看了她一会儿,从胸前掏出早早准备好的药丸瓶子放在门口,才不舍的离去。 傅清息刚走,诗画正好去慕青闺房进行每日例行扫洒,一会儿的时间不到,就将傅清息来过的痕迹尽数抹去了。 她心里不好受,也没了平时的心细,一些细微的差距完全没注意到,打扫后就径直离开了房间去找慕青,想陪她说说话。 刚到书房门口就看到瓶子,诗画捡起来看,上面黏着一张没见过的字迹写的用法:“两个时辰一粒,气虚时也可服用,勿要心中不爽耽搁了未来的事,这个家还需要你。” 慕青只当是父亲见不得她受苦,悄悄送来了药丸,为了不辜负父亲一番心意,忙叫诗画拿了水吃了一粒,没多久身子就暖和了些。 傅清息喘口气,这下他可是将自己所有身家都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