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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假的不成。” 说着手从他胸前滑下,一路经腹及股,直探入双腿之间,可纪淩摆弄了半天,手中那个东西依旧软柔如棉,竟连那天的光景都不如了。 “王爷,”谢清漩轻轻按住了纪淩的手。“我早跟王爷说过,我是个废人,留在身边,只是扫兴。” 纪淩反手握住他的手,谢清漩的手指纤长,手心干爽,抓在手里,虽不旖旎,却有种莫名的安心之感。 纪淩将他扣住,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凑过去吻他。 谢清漩病后嘴唇有些干涩,他不会迎合,那舌头也是木的,纪淩一个人辗辗转转,好没意思,真正觉出怀里的毕竟是个男人,那滋味跟女人比真是差了很多。 可他偏不想放下手中这个男子,仿佛意在形外,纪淩总觉得那身子里有什么东西是他要的,看不到、摸不到,捶他、打他也出不来,吐血受苦的似乎是谢清漩,可独个儿焦躁的却是纪淩。 纪淩最恨自己一团火,对方一块冰的处境。 他偏要他难耐,火烧城门,还能让池鱼跑了不成! “你睡了三日,这可又添了三条人命。”纪淩说着,手指悠然地沿着谢清漩的眉毛勾画着:“你看那些女人,知道是王府召妓,又有黄金白银堆在眼前,即便耳中刮到两句闲言,也巴巴地一个个赶来受死。你说这人命怎么那么贱呢?” 谢清漩笑了一声:“王府威严,谁敢违逆?来是死,不来就躲得过了吗?” “真是个明白人。”纪淩捧住谢清漩的脸。 “可到了自己身上怎么就不明白了呢?作个法,真能要了你的性命不成?” 谢清漩不吱声,纪淩也不逼他,柔柔地抚着他的脸。 “你不明白也没关系。你城东那别院里还住着个meimei吧,十六岁的丫头该是明白人了,我今晚就让人把她抬来!” 谢清漩一把握住了纪淩的手指,真是急了,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既然是你的亲meimei,姿容应该不差吧,不知会是怎样一番滋味。” 纪淩盯着谢清漩促狭地笑了,只恨对方是个瞎子,看不见自己得意的样子。 “王爷。”谢清漩低低唤了一声,叹口气,忽地凄然一笑。 “你要怎样,我便怎样。只求你放过她罢。” 一个“好”字吐出,纪淩反有些懊恼,语气未免含酸:“你倒真是心疼meimei。” 他放开谢清漩拧身下床,靴子沾地,想起了什么似的,加了一句:“骨rou分离总是不好,干脆把她接来王府吧。你也安心,我也跟她亲近亲近。” 纪淩说着嘿嘿一笑,正要起身,却发现谢清漩还握着自己的那根手指,兀自不放。 纪淩挣了挣,谢清漩忽地将他的手指狠狠往后一掰,竟似要把这指头拗断-般。 纪淩算是吃得痛的,也惊得喝了一声,他劈手一个耳光,把谢清漩抽翻在床上,这才挣出了自己那根手指。 这纪淩自小是娇宠惯了,莫说是打,真是骂都没被骂过一声。 今天这事儿算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羞愤一时盖过了疼痛。他咬着牙,拽住谢清漩的头发,把他拖到地下,一脚一脚直往那人心窝子踢踏过去。 床边的使女早吓懵了,那谢清漩也不求饶,咬着唇一味隐忍,房间里只有纪淩自己气咻咻的鼻息。 怒意渐退,纪淩倒觉出几分索然,又往谢清漩身上重重加了一脚,他在床沿坐下,狠狠地盯着伏在地上的人。 谢清漩脸冲下蜷着身子,看不清面目,纪淩用靴尖勾起他的下巴,只见谢清漩闭着眼,嘴角挂着血丝,脸色煞白,神情却是坦然,纪淩火气上涌,再次将他踹翻在地。 “你活腻了啊?” 谢清漩从地下挣扎着坐起,面向纪淩,睁开空洞的双眼,纪淩头一次在白天对上他的眼睛,心下也是一惊。 谢清漩那双眼睛生得极好,再配上两道秀眉,真所谓眉目如画,清俊非常,只是那黑漆漆的双眸没有焦点,恍恍惚惚,蒙昧如纱,对着你,似看非看,盯得久了,竟叫人后颈发凉。 谢清漩悠悠开了口:“我命如草芥,生死对我算不得什么。王爷是千金之体,有个闪失就不好了。” 纪淩喝问:“你敢威胁我?” “不敢。”谢清漩微微一笑。 “只是关心则乱,我怕自己身不由己。” 风入窗棂,散落的纱帐翩翩欲飞,纪淩一手捺住。这个宅子,这个院子,乃至这个京城,都是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界,谢清漩再扑腾还能扑腾出他的掌心? 想是这样想,心头黑压压一层阴雨却总是不散。眼前这个人是个棉里针,看着可心可意,软顺非常,冷不丁扎一下,却也入骨见血。 2 纪淩走后,谢清漩迷迷糊糊躺了一下午。 掌灯时分,使女服侍着他喝了些粥,刚在收拾碗盘,外面一阵人声。 谢清漩一怔,推被坐起,侧耳倾听。 使女扭头一看,原来是纪淩来了,他边走边侧身跟一个少女说话。那少女看样子不过十六、七岁,长得娇媚可人,身姿窈窕,面若芙蓉。 少女见到床上的谢清漩,登时红了眼圈,扑过去,哽咽着叫了声:“哥。” 谢清漩伸手揽住女孩,眉目间流露出稀有的温存。 “哥,听说你病了,好些了吗?你怎么也不捎个口信回来,急死我了。”说着,少女抱住谢清漩的腰,嘤嘤哭了起来。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别哭,小汐。”谢清漩摸索着抬起她的下巴,为她拭泪。 纪淩立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 “哥,王爷说你要静养,让我过来照顾你,等你好了,再送我们一起回家。” 谢清漩点了点头,背对着纪淩说了声:“多谢王爷。” 小汐毕竟年幼,一路颠簸,已是劳累,再加上这一哭,很快倦了,哈欠连天。 纪淩吩咐使女带小汐去休息,屋子里只剩下他和谢清漩两个人。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灯花“劈啪”轻响。 谢清漩不知纪淩在干些什么,也不想问。良久床前响起一阵衣物落地的窸窣声,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一个灼热的身子蓦地压了上来。 不等谢清漩作声,纪淩抓住他的腰,一把将他翻转了过去。 下体的亵衣被剥了个干净,上身衣物却分毫未动,耸动之际纪淩狠狠咬住谢清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