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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保填装满糯米后, 这才盖上藕蒂,并固定住封口。 煮藕用的调料与配料倒是简单,只不过将莲藕放过锅中后,他需要估计时间添加糖与红枣。一锅开煮, 陈言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到那被他置于一旁的那节莲藕上。 这一节莲藕,他准备做珊瑚藕片。 珊瑚藕片的做法十分简单, 直接将藕片去皮、切成薄片。 待水烧开后, 放入藕片焯烫去生, 捞出。 将藕片过凉, 沥干水分, 再加入糖与醋调拌均匀。 红辣椒切丝,倒入油锅内炸香成油。辣油浇入藕片中拌匀, 即成一道珊瑚藕片。 陈言尝了一口,清脆可口的藕片配着辣味十分爽口,适合夏日食用。 他去看了看养在木盆里的螺丝, 原本干净的井水此时因渗出的泥沙而变得浑浊。陈言重新给换了一盆干净的水,照目前这情况,这些螺丝还需要养上一天去去泥沙,于是只得放弃了炒螺丝的打算。 家中尚有的其他食材搭配了一下,陈言又做了两道小炒,浇汁茄盒、麻婆豆腐。 算着时间,糯米藕也煮好了。 捞出糯米藕稍稍放凉,陈言将之切片。因为李茂山还未回来,配料他并不准备现在就淋上去。 做这几道菜花了并未多久时间,陈言等着人回来一起吃午饭,却不想等得菜肴都变凉,也不见李茂山回来。 他坐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院门外。 直等得肚子都开始咕咕叫,才遥遥见到一个人影慢慢出现在眼前。 陈言立马跳起来,冲到院门口喊道:“山哥,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李茂山的脸色有些难看,陈言注意到他一言不发,有些疑惑的望着他。 “先进屋吧。”李茂山知他等自己等了许久,尤其是他看到桌上那些由陈言精心准备的菜肴时,心中更感歉意。 “我去维平那的时候,遇上些事,回来晚了。” 拉着他坐下,李茂山去盛了两碗饭。 “什么事?” 陈言乖乖坐着,由他将碗筷备好。 “村里有一个阿叔不小心摔了,家人过来找维平救治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李茂山拿着筷子许久未夹菜,眉间带着悲痛之色,却因为顾忌着陈言,他并未表现出来。 然而陈言又岂会看不出来。 放下筷子,陈言抓着李茂山的手,问道:“人没救回来吗?” 轻叹一声,李茂山一想起他们跟着钱宝去钱家时看到已然了无声息的人,心头异常沉重。 “没有。” 半夜时候摔倒,那时候钱叔跟钱阿么都没在意。早上人还是好好的,谁都想不到不过是钱阿么出门洗了个衣服的时间,再回来,钱叔已经不行了。 钱叔的身体自从坏了之后,叶维平也想了不少法子替他诊治。虽说并不能痊愈,但至少性命无忧。 这一次意外,却沉重的打击到了钱阿么。 一个汉子即使再无用,那也是一家之主,家里的主心骨。 这一下子人没了,钱阿么那是哭的肝肠寸断。 村子里因为这事,众人不免叹息,也对钱阿么两姆子十分同情。 钱家因着钱叔的病本就不富裕,平日里省吃俭用也攒不下几个银钱。这人突然没了,光是出丧的事宜,就让钱阿么慌了心神。 村长喊了几个顶事能干的去忙着处理后事,也算是解了钱家的困境。 “大山,明儿个你钱叔下葬,你也去帮个忙。” 老李头跟钱叔也算是关系不错,这人一走,不免也勾起他心中的一些往事。 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再多的惋惜也不能让人再回来。 李茂山看着他爹手中竟也拿着旱烟抽个不停,脸色一沉,夺了他爹手中之物。 “少抽些,免得伤身。” 老李头看着空了的手,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这个儿子就是管得多,但却也是他最放心的。 “晓得。倒是你别忘了明天一早去帮忙。” “二叔应该都安排好了,我到时候过去估计也帮不了多少事。”李茂山把烟袋子扎上,还给他爹。 老李头接过旱烟,赶紧收起来。 “不管能帮上多少,这力你还得出。你记得早点,我先回去了。” 他交代完就直接往门外走,陈言见他这就要离开,于是说道:“阿爹吃了饭再回去吧。” “不了,水哥儿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你们俩慢慢吃,晚上啊就早些睡,免得明日没精神。” 老李头婉拒了陈言的邀请,又交代了几句,这才离开。 等人一走,陈言指指桌上的饭菜,对李茂山说:“你阿爹特地找个饭点时间过来跟你说这么几句话,还偏偏不吃饭就回去。这是几个意思?” 正常情况下这个时间点过来,自是要吃了饭再回去。 陈言有注意到他刚刚瞥了好几眼桌上的菜,以为他就是想来吃顿饭的。 但是老李头偏偏还就不吃。 李茂山只是笑笑,道:“阿爹估计是不放心阿水一人在家。你也别想太多,我们吃饭吧。既然阿爹说了明日要去帮忙,吃完我们也好早些休息。” 翌日一早,天空飘了一小会雨。等到出丧的时候,倒是雨停了。 村中来了不少人一路送葬,大家的心情都恰似这阴沉沉灰蒙蒙的天。平日里欢闹的孩童都乖巧的跟在双亲身旁,严肃沉静的气氛下,陈言跟在人群中一路送到山上。 一路走一路撒落白色的纸钱,混着泥泞的山路上粘满了褐色的泥土。 钱阿么这两日已是哭的嗓子沙哑,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虚弱。钱宝红着一双眼,一路抽抽泣泣,哑然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 棺材即将下葬,钱阿么立即扑上去,抱着棺材大喊着:“宝儿他爹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姆,让我们俩以后可怎么办啊……” 钱家本就是外来户,村里并无多少亲戚。 这会子钱阿么哭的如此伤心,也只有钱宝伴在身旁。入殓下葬,少不得由家人哭丧。两姆子趴在棺材上,可劲的哭着。 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