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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在院子里练功,刀气肃杀,然后在看到燕南飞的一瞬间就收得无影无踪,接过他手里的茶水点心,看着尚未开花的蔷薇—— 天边的云好像要拥抱江面。 燕南飞曾说:“我想起我竟求你杀了我——真是我这辈子说过最蠢的一句话。” 傅红雪微愣。 燕南飞道:“牵心在身,你早知我不会死,你愿意替我死,我竟求你杀我。” 傅红雪觉得脸上一热,“那日尤离骗我你死了,你是不是躲在后面笑我来着?” 燕南飞当然没有,不过此刻他真的笑了。 “你个木头——在下且急且忧,听到你喊把你的刀给你,真是急得人花魂绽放……尤离个混小子,要是知道你因为这个还梦见我死了给吓醒,他才要笑你。” 傅红雪却对那噩梦颇有眷恋,因为梦里的真切悲痛能让眼前的喜悦满得快溢出来。 燕南飞给他端来了药,羊癫疯的固疾要好好调理。 傅红雪捧着药碗,片刻后冷着脸问:“那天在巴蜀,你让我喝的那个药……喝完之后发生了什么?” 燕南飞道:“那个药啊,喝完之后问你什么你都对答如流,让你干什么你也会乖乖照办。” 傅红雪道:“所以你让我做了什么?” 燕南飞道:“没什么,就只是抱了我一下。” 傅红雪皱眉,“只抱了一下?” 燕南飞笑道:“当时我自以为是将死之人,还能有什么天大的要求?” 傅红雪道:“你死前就想我抱你一下?” 燕南飞轻咳一声,“当时是的。” 傅红雪低头发呆,燕南飞凑近道:“木头,又怎么了?” 傅红雪如实道:“感觉心口发酸。” 燕南飞道:“人人都有卑微至极的愿望,何况是将死之人。” 傅红雪道:“那现在已非将死之人,你有什么愿望?” 燕南飞一笑,“那些愿望都已经实现。” 一愿郎君千岁。 二愿吾身常康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 岁岁长相见。 迷途 蓝铮好像比尤离更能抗寒,单薄的衣服在晨风中一抖一抖地显出他的腰身,比起裹着斗篷的尤离要精干多了。 “萧四无那边你不用管吗?” 尤离还有点困,摇摇头道:“一直对外宣称萧四无已经好了,为了稳定军心,他要去城里溜达嘚瑟一圈。倒是你,每天这么闲,不用跟着公子羽?” 蓝铮道:“他和明月心在一块儿,待会儿就要去静心练功了,所以我很闲。” 尤离盯着窗户下方走动的守卫,闭目用盲蝠诀侦查了片刻,“师兄你也探一下……我心慌得很。” 蓝铮瞬间隐了身形,盲蝠诀的侦测之下未发现屋顶或隔壁有不对,尤离稍稍安心,简要地讲了一遍,蓝铮听罢表情就变得有些不自在。 “屠本原他……原来是——真是恶心,我还以为是明月心派来的……” 尤离也颇为尴尬,“师兄你多穿一点其实就会好些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蓝铮扭过头皱眉,“别提了,大清早的,我嫌恶心。” 尤离道:“你先告诉万里杀那边,接下来一切都稍安勿躁。” 蓝铮点头,“今晚你就动手么?” 尤离点头,“夜长梦多……越快越好。” 蓝铮严肃道:“那我就非要去——” 尤离也无奈,“我费了很久心思给你找不在场证明,师兄,委屈一下罢。” 蓝铮咬咬牙,“好罢,那你呢?” 尤离似是叹息,“我也自有办法,放心。” 蓝铮微微不忍,“可是定要牺牲一个同仁……” 尤离丝毫没有怜悯,“不然怎么办,一颗殇言下去就暴露了,我倒是相信他们的忠诚,也更相信殇言的药效。让那边一定注意好时辰。” 蓝铮道:“行罢,那边我安排。” 尤离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的那个药……也一定算准时间,可别真失身了。” 蓝铮失笑,“当然,我只怕我会忍不住给他一刀——” 尤离道:“放心,那一刀我去给——” 蓝铮道:“好,现在时候还早,该准备的,好好准备。另外——” 他示意尤离凑近,继续道:“万里杀那边暗查许久,终于有了点线索——修罗城。” 尤离凝神,“修罗城?” 蓝铮道:“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修罗城就是一城,它的地图很可能就在密库里,你我要不要……” 尤离摇头,“今晚一过,事情一出,又要折腾几天,最近不能轻举妄动,慢慢筹谋。” 蓝铮赞成,“我也这样想。不过——尤离,你最近好像很沉重的样子,是不是江熙来……” 尤离僵硬一笑,“没事,我不是一直都这个样子,你又不是没见过。时间还早,我去准备一下,师兄一切如常就是。” 蓝铮目送他出门,缓缓舒了一口气,一手抓着窗沿用力,双肩似有沉重的虚无压着他,无力摆脱。 书阁里因各种旧册古籍而散发着淡淡的书卷气息,守卫已习惯尤离每天的到来,“良堂主,这么早啊。” 尤离点头,笑道:“你们忙你们的,我不是慕容先生,不会赶你们的。” 随手取了一本医典,翻开就是各种草药名字和调剂之法。守卫已打着哈欠回到站位上,很快有一搭没一搭地低语闲聊。 尤离余光扫过,手中翻了几张,指下捏着薄薄一页,缓缓用力,无声地撕裂了昏黄纸张—— 毒经,医书,剑谱,刀谱,时间多的是,一一翻阅,寂静而裂,这样是不是也算毁人心血? 慕容英一到尤离便关书起身,点头致意后微笑着走了。 字斟句酌,手里的精致小刀精准地划下一个小小的方形,端正的字体被轻轻取出,捏在手里透着窗外的日光,上好的纸质,经年也不变。 他一直很佩服能攥书成册的文人,人都会死,却有东西能流传百年,供后人欣赏,后人拿着前人的经验,省掉不少功夫。 指尖冰凉,被火炉的温度渐渐侵袭,他好像是抗拒这种温度的,有些人习惯了寒冷,居然就不再喜欢温暖。 因为暖了又会冷,还不如一直冷下去,没有得到就不知道何谓失去,不是更好? 静谧的夜,放肆的风,腰间和手腕的银饰泠泠作响,蓝铮拿着酒坛掐着步子,一摇三晃地扶上石墙。 他长了尤离几岁,眉间有岁月的清风留下的成熟颜色,身形也比尤离硬朗一点,那种邪佻的风韵在酒后就更明显。 换班后的屠本原看到灯下的蓝铮,忙上前一扶—— “哎呀,蓝护法!这是怎么了?” 蓝铮恍惚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可惜无人共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