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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在展昭看来却已经非常了不起。 宋廷虽有囤大军近百万,但是能有战斗力的却很少,莫说像他面前这样令行静止,让军队做到统一步伐都很难。 开封府这段时间没案子,展昭日子比较闲。闲得没事做,又日日受白老鼠sao扰的展昭便想到了谢知非。 北山校场在开封府城外,展昭直接牵马赶了过来,在校场外便见到一群壮汉身上负重许多,排成排,喊着口号,井然有序绕着校场跑圈。 展昭找到谢知非之后,这才知道刚才看到的就是刚成立了一个月的苍云军。 想到那排成一列,负重跑步的军队,展昭不禁感慨道:“谢将军训军有方。” “……”谢知非沉默。 他这只能说比军训强两点的队形训练就算是有方,那宋朝军队的平均水平到底是什么个模样? 见展昭还要继续夸,谢知非汗颜道:“他们如今只是花架子,还未形成战力。” 展昭微笑的点点头,只当谢知非是谦虚之言。想到这次听到包大人同公孙先生的谈话展昭叹了口气对谢知非说道:“谢将军有所不知,陛下心中还惦记着三川之败,想要在这一次大胜西夏。此战若胜还好,若败了……” 只怕龙颜震怒! 展昭还欲继续说,便见到校场之外来了一名皇衣内监,他手中捧着黄绢。那内监带着身后两位禁军进了校场,直奔谢知非而来:“苍云军将领谢知非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衣内监捧着黄绢,打开说了长长一段话之后终于说到重点:“……明日启程,钦此?” 上午被告知要去打战,下午就被告知明天拔营的谢知非无言以对,只能安静的接过圣旨:“……” 赵祯是他现在的顶头上司,御旨都下来了,谢知非总不能嫌刚成立的苍云军命大要去顶撞一番。 第二日,自觉给了谢知非足够时间来思考的杨轩到了北山校场却扑了个空。 一打听,谢知非的军队已经往宋夏边境去了。杨轩脸色一变:果真是他看上的人,心怀国家大义,越来越喜欢了! 谢知非带着自己部队赶到的时候已是正月,主攻的陕西经略安抚副使韩琦刚解了怀远城之围,带着自己的部队往得胜寨进军。 而谢知非报到的地点是延州,坐镇这里的是坚持以守带攻的范仲淹。 范仲淹一直坚持以防守为主,浅攻为辅,一点一点的蚕食。 因此即便延州距西夏京城兴庆府比较近,韩琦在南面强攻不断,西夏兵力似乎集中于南部。 求稳的范仲淹却从没想过趁着这个机会深入敌境,端了西夏的京城。 不过天子有谕,让他进攻,范仲淹也只能让将士对西夏发起缓慢的进攻。范仲淹进攻的范围是沿边一代三四十公里的范围,虽然不深但胜在稳固。 谢知非看着范仲淹给各路将军的安排:出寨,四十里以内扫荡西夏军。 看了眼大地图,即便是头一次带兵,谢知非内心也忍不住想要吐槽:韩琦那边全力推进,李元昊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把原本就少的兵力还放在这边,四十里之内当真是看不到西夏成规模的军队。 与此同时,一名传令兵跑了进来:“报!启禀副帅,前塞门寨寨主高怀德求见!” 塞门寨曾被西夏攻破,寨主高怀德投敌。听到传令兵这么说,范仲淹让谢知非这些不相干的人退下,这才回到主位座下:“让他进来。” 谢知非除了房间后看到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被押进房屋,然后听到了里面的对话,竟然是李元昊派他来传递求和口信的。 大约是西夏外强中干,大约是韩琦进攻真的有了效果。范仲淹不知道李元昊为什么这么做,到这不妨碍他下决定:“你回去禀李元昊,若是真有诚意就不要耍嘴皮子,正式交出求和文书来。” 听到这里,已经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了。谢知非即便不知道最后结果是什么,但是李元昊求和这个事,历史上似乎没出现过。 想来这也是李元昊的缓兵之计。 谢知非心中打定主意,立刻返回自己军队所在。当他一入军帐,副将便围了上来:“将军,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一个任务的好坏往往关系着他们的生死,谢知非想了想,对他们说道:“好吃好喝好好睡,明天出寨去剿灭党项人。” 等到瑶池镜飞上青云端的时候,谢知非点亮豆灯开始推演自己一战成名的几率有多少。 这世上论一战成名的,卫青和霍去病这一堆舅侄绝对算得上是典范。 一个带着自己的人穿了半个草原端了别人祭扫先祖的地方,一个脱离大部队绕道敌后去杀敌。 不管这对舅侄中的哪一个,在成事之前都是胆大到骇人的地步,若不是他们成功了,后人给他们的评价大约就是傻瓜二字。 自己创新不会,效仿先人总是会的,更何况那对舅侄冲入地阵内部的时候还没有系统提供的大地图,都是斥候和手下探路,照着一张简陋到连山川河流都没标注明细的地图开跑。 打定注意要借鉴的谢知非在第二日鸡鸣之时,领着自己的队伍,接了扫荡西夏游兵的军令,出了寨门往北走了两里之后谢知非叫了一声停。 一千士兵身着黑色的铠甲,同谢知非一样手持盾刀,听到谢知非的命令之后立刻停了下来,静静的等待谢知非的命令。 谢知非左右看了看,从旗手那里接过军旗立在军队前这才对注视着他的士兵缓缓说道:“昔我华夏鼎尊中原,八方臣服,万邦来朝。今我大宋群狼环视,窥视中原,好男儿当顶天立地、挺身而出有所做为。生为人杰,死为鬼雄,方才不负自己来世间走一遭。” 谢知非的声音原本就沙哑,此刻压低了声线缓缓道来的时候,明明语气平淡没有半点以往誓师那样的激昂,众人心中却听得热血沸腾。 众人只看到谢知非用陌刀削下来自己一撮头发放到军旗下:“昔日三川之辱,今由我等雪耻。我将带众将士前往西夏腹地建功立业,此行凶险万分,若是不愿可以现在就离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损毁。谢知非那一撮黑色的头发在黄土上特别醒目,众人只听到谢知非平淡的继续道:“愿同我前去腹地的留下一物,若此行为国捐躯,活下来的人以此为依托建衣冠冢,也算全我们一月多以来的相识之情。” 西夏腹地…… 众人面面向觎,此一去凶多吉少,多是尸体都不剩。只是正如谢知非所说,一个男人要是在国家需要他的时候贪生怕死,那也就算不得真正的男人了。 更何况,现实一点看。 富贵险中求,当兵就容易死,怕死就不当兵!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