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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偏偏天生就是来克他的,齐煊一服软,阮宵就拿他没有办法。 齐煊这边听到阮宵应了,就收了线。他一进病房,无论是嗑瓜子的还是削苹果的,都齐齐看向他。病房里顿时鸦雀无声。 “齐大夫?”其中一个病人家属突然开口,话语里压不住诧异,“您今天还来上班啊?” 医患纠纷媒体舆论都闹得沸沸扬扬的了,齐煊竟还能跟没事儿人似的。 “还有病人要看呢不是?总不能不工作了吧。”齐煊朝他们咧嘴一笑,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丑闻缠身、身处漩涡中心的样子。他还是像一个大学生,阳光又朝气。 齐煊问了问几个病人的情况,有一个病人家属插话道:“齐医生,我还在网上帮您说话了呢!您的病人都知道您有多负责,多为病人着想,也从不乱开药。我有一回看见您和主任争执,主任要您开贵的药,您说差不多的效果,就别让病人花冤枉钱。我当时特别感动。哎……真不是我要偷听,我真是刚巧路过……” “谢谢您啊,”齐煊反倒安慰起病人家属,“您别担心,自然有公道在。” 作者有话说: 做兼职好难,希望明天不下雨能好做一点! 大家照顾好自己! 第五十一章 病人仍在昏迷中,这已经是第四天了。老人的独子刘长林,除了手术当天在医院大吵大闹以外,就再也没有来过医院,只找了一个陪护照顾昏迷中的老父亲。刘长林拒绝缴纳任何费用,也拒绝与院方沟通。这些日子,他接受了多家媒体的采访。大众有怜悯弱者的本能,同时他们往往认定,如果人没有被救活,一定有医生的责任。由于媒体的过度渲染及英雄化医者,使得人们只能接受从死神手中夺回一条又一条生命的奇迹,而不能承受无可奈何的遗憾。 刘长林的潸然泪下是动人的。他说,人送进医院的时候还好好的,齐煊一做手术,爹就到现在都没醒。 当时参与手术的实习护士看到齐煊沉默不语,忍不住劝解道:“齐大夫,您手术做得特别漂亮,处理也特别及时!病人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失血后血压低,这才昏迷的。这不能说是您的错。就是神医也救不活所有人啊。” “我知道。”齐煊朝她笑了笑。 正值寒冬,天黑得早。隔着玻璃门,齐煊瞧见仁康正门围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他脚步一转,转而走一侧的小门。门口没有看到人影,齐煊舒了一口气,摸出手机拨电话给阮宵,想问问他现在在哪里,要不要去接他。 “他出来了!我就说他会走小门!” 听到声音的瞬间,齐煊警惕了起来,果断挂断电话。 “你不配当医生!” “滚回去做你的富二代吧!没本事就别出来祸害人了!” “庸医!” 天色昏暗,路灯却还未亮。齐煊灵活地闪躲投掷而来的物体,听见那些东西砸到他身后的地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动,下雹子似的。不过不管齐煊再怎么行动敏捷,那一盆sao臭的液体迎面泼来时,衣服袖子还是被泼上了半截。 齐煊蹙起眉头,恰在此时,闪光灯晃了一下他的眼。衣兜里的手机蓦地发出“嗡嗡嗡”的响动,锲而不舍地震颤。 齐煊的手机打不通。 阮宵不再执着于通话,编辑信息给齐煊。信息还未发送,齐煊的消息倒是抢先送了进来。 我现在不太不方便接电话。烛光晚餐明天吃,今天吃小龙虾怎么样? 阮宵腹诽齐煊真是一会儿一个主意。他刚同齐煊的律师团商议过接下来的工作,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还给陆信泽拨了一个电话,托他帮一个忙。然后他看到了来自齐煊的未接来电,再拨回去,却打不通了。 又收到了一条新信息。宝宝,去买南华街的小龙虾。 我不想吃小龙虾。阮宵想。但想到齐煊固执地把剥虾壳当做是展现个人魅力的事,也就权当是给齐煊找乐子了。现在齐煊家门口围了一圈媒体记者,有家也不能回。看他落了难无家可归,阮宵也懒得和他计较。 掉转车头,直奔南华街。 排队买了小龙虾,再开车返回公寓。车子停稳后,阮宵接到了洛曦川的电话。 从事发开始,洛曦川没少咋咋呼呼的着急。这回洛曦川说,他的叔叔愿意帮忙。 “我和你俩那么多年的同学,煊哥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要是有人要害煊哥,我们肯定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说得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凶狠,阮宵都能想象得出洛曦川张牙舞爪的模样。阮宵笑了笑,说:“谢谢。” 洛曦川唯恐阮宵的笑是因为没有把他的话当真,一个劲儿地解释:“我叔很厉害的!就是他把我捧红的。他真的能帮到煊哥的。要帮忙的时候和我说一句,什么都包在我叔身上!” “我相信你,”阮宵又叮嘱了他一句,“曦川,‘就是他把我捧红的’这种话,不能在外面随便讲的,知道吗?” “知道知道!宵儿你就是不改改你爱cao心的毛病!” 阮宵穿过走廊。钥匙**锁孔,旋转拧动。拧到底,打开门,迎面扑来的烟火气息让阮宵略微感到恍惚,不敢踏入其中,倒是有几分近乡情怯的意思。 “老婆,你回来了?我正烧排骨呢,你过来闻闻香不香。” 阮宵站在门口挂外衣,就听到齐煊大呼小叫。其实不用特地跑到厨房闻,光是站在门口都嗅得到空气中飘浮的饭菜香气。 阮宵提着小龙虾进了厨房,眼看着齐煊撒了不少五香粉,还要往里面扔八角花椒。这一套手法让阮宵不禁想起了那桶过于咸的鸡汤,便从齐煊手中夺过调料瓶,微微倾身放回原处。 “做菜怎么还是那么花哨。” 阮宵说了一句,齐煊突然捉住了他的手,耍赖皮似的不放,露出促狭的笑意。 阮宵眼帘低垂,眼尾斜飞上勾,睫毛扑闪着如振翅欲飞的蝶翼。齐煊一凑近,阮宵忽的侧过脸,手撑着流理台边缘,干呕了起来。 齐煊这会儿傻了眼。不会吧?和自己媳妇儿亲一下就能把他恶心吐了。 阮宵犯恶心倒不是因为这个。他的余光单是瞥了一眼放在碗里的生rou,就仿佛能闻到它令人不舒服的腥气,霎时就感到反胃。 齐煊双手捧着阮宵的脸,一脸严肃地叨叨:“双眼清亮,眼白没有泛黄,不是肝功能出了问题。这两天也没有吃刺激性食物啊……之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有。” “什么时候?” 阮宵踌躇着道:“……你上报纸那天。” 闻言,齐煊呆愣,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好一会儿才道:“可能是心理作用。紧张焦虑压力过大,都有可能。是神经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