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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不知情形如何,如果不想丢脸,也是时候该学起来了。 她已十二有余,学了舞,日后仪态也好些。 范溪抽空跟戎谨侯提了一下,戎谨侯想起这事,应了下来,第二日就给她请了那位舞先生过来。 符雪跟着她一起学,范溪发现,符雪有一定的舞蹈基础,做起动作来比她好的多,她在心里叹口气,果然一步慢,步步慢。 范溪都是那种服输的性格,既然技不如人,她只能暗地里咬牙苦练慢慢赶上。 范溪把想跟范远瞻合伙开书铺这事跟戎谨侯说了,戎谨侯原本不同意,经不住她长年累月滴水穿石般慢慢磨,戎谨侯最后还是松了口,不过要求她不能出面。 范溪高兴地快蹦起来了,眉目飞扬地说道。“爹,您放心,多半要请掌柜,我们两个都没空。” 戎谨侯板着脸,“莫糊弄你爹,掌柜让范远瞻去请,你别向外头透露,这书铺乃是你与范远瞻所开,你未嫁小女娘,传说这事对你名声不好。” “我知晓了,多谢爹爹。”范溪看着戎谨侯笑,“那爹,这事儿咱们说好了,我后日就去找他,趁早把这书铺开起来。” 戎谨侯看她,“这个月的功课如何,先考了来才看放不放你出去。” “爹,您放心吧,我念书可用功了,五门功课随便您怎么考,要是有哪一项不合格,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出去。” “这话可是你说的,要是考了不合格,你可别哭鼻子。” “瞧您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哭过鼻子了?” 范溪得偿所愿,这一整日都是笑嘻嘻的。 教她们文章的先生见状也是好奇,随口问了句,“有什么喜事,这眉开眼笑的。” 符雪酸溜溜,“还不是父亲允她出去玩?” 范溪笑着点头,“我父说要考较我功课,若是合格便让我出去玩,先生,到时您可得手下留情,帮我说说好话呐。” 文章先生白皙瘦削的脸上透出了几分笑意,“我这是实话实说,不过你文章确实学的好,想来也不惧,莫多担心。” 符雪叽叽喳喳,问:“先生,那我如何?” “大小姐文章也做得不错,比起先前来进步颇大。” 符雪也高兴了,“那我与母亲说去。” 范溪不跟她争宠,她们现在已经有默契,一个去找秦夫人,一个去找戎谨侯,谁都不妨碍谁。 范溪经过一番考较,总算被允许出了侯府大门。 戎谨侯府出来辆马车,绿鹦带着戎谨侯府的人跟在后头。 范溪一出府便从侯府那辆马车上下来,钻进范远瞻驾来的车里。 范远瞻看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心中好笑,“侯府便那么可怕,难不成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么?” 安娘在马车里嗔道:“说什么呢?” 范溪推他,“大兄,我们快走,莫被我三兄瞧见了,不然待会他肯定要粘着过来跟我们一起去逛。” 他们今天要专门去找开书斋的铺子。 桓重锦还在做牙郎,他们合作过一次,买来的院子十分合心意,这次也要过去找他。 范远瞻驾着借来的马车,带着范溪哒哒往那边赶。 范溪在车里面,跟安娘说话,“娘,最近您觉不觉得热?” 安娘拍着她的手失笑,“说什么傻话?都在皇都,你热我们也热,哪有分开来算的理?” 范溪睁着一双清澈分明的眼睛看着她,试探着问道:“这不一样嘛,我们那里有小丫鬟打扇,要不我帮您买个小丫头,让她帮您打扇。” “至于你有这份心娘心领了,不必麻烦。”安娘将她垂下的发丝别在她脑后,温声说道:“娘过上现在的日子,娘已经很满足了,去年这么热的天气我们还得窝在铺子里蒸饭呢。” 范溪陪着她一起忆苦思甜,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道:“也不知道大伯娘他们现今怎么样了?” 安娘道:“你路子都已经给他们找好了,要是他们不懒,肯定能过上比大多数人好过的日子,不必担心。这人呐,就怕日子没奔头,要是有奔头,做什么都好办。” 范溪点头。 她们坐在一起叽叽咕咕,说了好一会儿私房话,范溪在府里过得也挺开心,不过出来之后她就觉得轻松了很多,不像在府里那般得注意时刻端着。 范溪年纪还小,不必太在意避讳外男,到了桓重锦铺子面前,范远瞻问:“溪儿,你是否要跟娘一道下来?” 范溪连忙点头,掀开马车帘子,露出莹白一张脸,“要,大兄,你先扶娘下去。” 范远瞻从旁边拿出一个小凳子来,搀扶着安娘下去。 范溪年纪还小,胳膊腿灵活得很,不用他扶,自己轻轻一跳,便从马车上跳下来了。 范远瞻怕她站不稳,忙拉住她的胳膊,扶了她一把。 范溪一笑,“大兄,不必扶,我正跟先生学武,摔不着我。” “摔不着也小心些。” 桓重锦铺子里的活计听见外面的说话声,猜测是客人,忙过来。 范远瞻顺手将马车上放着的锥帽扣范溪头上,遮挡她的面容后,才转过来问:“桓重锦桓兄可在?” “在,我家掌柜正在里头,大人且随我来。” 范远瞻点头,带着范溪和安娘进去。 桓重锦还在算账,听见熟悉的声音,探头一看,正巧看见范远瞻,不由惊喜道:“稀客啊,远瞻兄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范远瞻笑:“来找你买铺子。” 桓重锦迎上来,一掌搭在他肩上,道:“多谢照顾兄弟生意啊。” 随后,他向后面的安娘与范溪行礼,“婶子好,妹子好。” 桓重锦多少知道范家的事,也知道范溪是抱来的,现在认回了侯府。 范远瞻不说,他不好多打听,只当不知道,也不多说。 简单问候过,双方也不说废话。 桓重锦道:“远瞻兄,你们可定下大致地点了?想在哪几条街开?” 范远瞻道:“最好还是近我们家一些,平日里也好照看。” “那便是棠溪路、东涉道、河抚路三条街。”桓重锦沉吟,“不知远瞻兄想开个什么样的铺子,卖些什么?” 范远瞻道:“想开个书铺,就卖些书,左右最好静一些,不要太过吵闹。“ “这样的地方有四五处,我一处一处带你们去看罢,哪个合眼缘,你们先看看再说。” 桓重锦常年拉线搭桥卖宅卖铺,对皇都熟悉得很。 范远瞻他们跟着他转了一圈,最终定下棠溪路一家铺子。 这家铺子原本是座宅子,不大,就一进,前面是宅,后面是院,主人家常年不住这里,进去时还能闻到一点不通风的霉味。 范溪几乎一进这座宅子就看上了,尤其是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