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嫁与养兄后,他封王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了范远瞻一眼:“废物点心!人比人得死呐!看看人家儿子,再看看你这废物,白长一身气力!”

    说着他扬起粗壮的手臂想拍范远瞻,范远瞻敏捷躲开,范甘华拍得桌子“砰”一声响,上面杯碗跳动起来。

    他长得高大壮实,发起脾气来十分怕人,范溪大气不敢出。

    范溪前年方记起前世之事,这世小时候如何,她完全无影响,瞧范甘华这暴虐模样,她瞳孔缩了缩,人不由自主地往写字的范积蕴那头躲了躲。

    范积蕴忙拍拍她的背,示意她莫慌,而后手不停笔,将范甘华的话接着写下来。

    安娘子又是倒酒又是夹菜,赶忙将他安抚下来,范甘华转头朝她骂道:“上梁不正下梁歪!瞧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当年我说让他参军,你不让,现在别人都杀敌立功了,他躲在这里做小白脸!”

    安娘子不说话,任他骂,沉默地接着灌酒。

    范甘华接着喝酒,两大壶酒都进了他肚子里,酒酣饭饱,他骂爽快了,痛快地进屋睡了,不一会儿鼾声响起。

    “大兄。”范积蕴将写满了字的纸张递到范远瞻面前,这里记录了不少范甘华犯下的事。

    范远瞻扫了一眼,招呼范溪,“溪儿过来。”

    “嗯?”范溪走过来。

    范远瞻将纸递给范溪,又分了张给范积蕴,道:“将它背熟。”

    范溪与范积蕴见他满脸严肃,忙各自将今日记录下来的事全背下来。

    待他们背熟,范远瞻来回考了他们几回,问:“可记劳了?”

    范积蕴与范溪皆点头,范远瞻带他们去灶下将纸张烧掉。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真是白切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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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送佛

    范远瞻烧掉所有还略带一丝濡湿的纸张, 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在火光中跳动, 瞧着有些冷。

    连灰烬一齐与灶下别的灰烬混合, 范远瞻转头低声道:“此事不到万不得已, 不能说出去, 若一旦到了那地步,亦不必手下留情,可知?”

    范积蕴与范溪皆郑重点头。

    范远瞻对meimei笑笑, 犹如冰雪瞬间消融,他轻轻推了下她的肩胛骨, “去睡罢。”

    范甘华归来,独占安娘子先前睡的房间,安娘与范溪则睡在客厅, 哪间房出来都能望见她们。

    范积蕴担忧范甘华晚上睡醒生事,将床铺被褥换了换,范溪与安娘睡他们兄弟原本的房间,他们兄弟则睡到外头客厅来。

    待meimei回房,两个房间的油灯熄灭后, 范积蕴低低道:“大兄,此事就这般算了?”

    范远瞻在黑暗中问:“嗯?”

    “我们跟那人去他那头的事。”范积蕴问:“科考不考么?”

    “考, 我明日找大伯及族老们劝劝。”范远瞻说道:“那人最是好大喜功, 定抹不开面子。”

    范积蕴:“大兄,我与你一道去罢。”

    “好。”范远瞻拍拍弟弟瘦弱的肩,“睡罢。”

    第二日,范甘华睡到日上三竿起来, 已全然不记得昨夜发生之事,情绪却仍是不佳,一早上冷着脸。

    安娘子什么都未说,伺候他用过早饭,他又溜达着去找人喝酒叙旧去了。

    范远瞻与范积蕴悄悄去找了范金林几人,请他们帮忙转圜。

    范金林一口答应,范远瞻又与他详细说了一遍,请他如何如何,将每道细节都交代清楚。

    范金林接到这般郑重的嘱托,亦跟着郑重起来,“你们兄弟放心,我必不负嘱托,定会将事情办下来。”

    范金林自小在村里生活,与村中之人交情比范甘华与人交情要深厚得多。

    他请范甘华喝酒,又请族老睿能爷过来,事先与睿能爷通过气。

    范金林很是客气,范甘华对这位堂兄挺尊重。睿能爷帮过范甘华,范甘华在他这边亦抖不起威风。

    酒过三巡,正是酒酣席热,三人又未喝醉之时,范金林问:“不知华弟此次归来有何打算?接远瞻几个去你那?”

    “是。”范甘华,“我先前忙于战事,将他们母子抛下多年,现今总算可以歇歇,便想将他们母子接去我那。”

    睿能爷问:“你那两儿子不是要科考?还与你一道去?”

    范甘华笑:“迁去我那头考亦一样,我那头人少一些,说不得还容易考中。”

    “我看未必。”睿能爷摇摇头,“这般远的地方,谁知那头考官是甚喜好,千里迢迢一去,今年不一定赶得上,明年若是不合考官心意未考上,秋天便赶不上秋闱,起码得再等三年,忒耽误事。”

    范甘华摇头,“他们两人长在这地方,又未延请过什么名师,哪有一次便考中举人,考中进士的指望,总归还小,再多等几年也不耽误什么。”

    “人的运道有谁说得清?”睿能爷闻言有些可惜地摇头,“我听闻你升官了。”

    范甘华闻言有些得意,嘴角含笑地略一拱手,“侥幸忝列其中。”

    睿能爷再一叹,“好事,可惜啊!”

    “可惜甚?”

    “若远瞻积蕴,不拘哪个,只要能考中个秀才举人,你们父子文武皆备,让他二人平日里帮你出出主意,写写文书,你还这样年壮,何愁再升一两阶,到时想当个虎贲将军之类怕也不难。”

    范甘华眉头微皱,一下便不说话了。

    范金林又给他倒酒,笑道:“华弟你好福气,自个升了官,远瞻积蕴又皆有文名,纵使此次不考,下回下下回总能考中,比我家那三个要在土里刨食的小子好得多,愁甚?”

    范甘华不以为然,“都是别人夸的,他两个哪有什么文名?”

    范金林笑道:“你莫自谦,学堂里的夫子都说他们两个必在榜上,积蕴考举人亦可一试。积蕴过了年方十六罢?若能考中举人,那可是我们这州的头一人了。”

    范甘华摇摇头,“哪有那样容易?”

    睿能爷皱着眉头道:“试都未试,谁知晓呢?若不去考,纵使有文曲星的命,上天也无法子。”

    他们乃一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见范甘华不将范远瞻兄弟放在心上,睿能爷身为族老,难免有些痛心。

    范甘华陷入沉思,范金林又劝酒道:“算了,日后之事日后再说,来来来,喝酒,先祝华弟你高升。”

    三人接着喝酒。

    范甘华迟疑,“他两个真有考中的把握?”

    睿能爷抬眼瞧他,“骗你作甚?”

    范甘华眸子闪了闪,不知在想什么。

    范金林与睿能爷一直在他耳边敲边鼓,亦不知晓他听进去没有。

    喝过酒,范甘华醉醺醺地回家,望着给自己端水洗脚的安娘,他说道:“你们未、未、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