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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看见你屋桌子底下有个柜子,里面装的什么?”时遥问。 叶添没说话,时遥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生怕自己试探他反被抓包。 过了一会儿,叶添说:“药。” ——合着这停顿是在思考,时遥弄清这一点,胆子大了些。 时遥接着问:“我知道是药,除了药呢?那个上锁的柜子里放了什么?” “想知道?”叶添微微睁开了眼睛,长眸望着时遥。这回她看清了,叶添从额头到脸颊都是红的,眼里缠了成团的血丝。 时遥点头。 “不告诉你,”叶添抱怨道,“你都不肯乖乖叫我。” …… 怎么又车轱辘回去了来着? 时遥哄他:“你跟我说说里面装了什么,我就叫你。” 叶添:“先叫我。” 原来jian诈狡猾的人喝醉了也是jian诈狡猾的,不能让自己吃一点亏。 叶添手长脚长,很不讲道理地把她又抱得紧了一点,“叫我我就告诉你。” 时遥干别的还行,尤其是耍个狠摆个冷脸,绝对不在话下。但说这种让人鸡皮疙瘩掉三斤的rou麻话她妥妥不在行。时遥在这个快被捆瘦一圈的怀抱里略一踌躇,决定把喝醉的货暂时当个死人。 时遥一咬牙一闭眼,只当是早读背诵课文,字正腔圆道:“亲爱的。” “……这个不算,”叶添低声嘟囔,“没有感情。” 时遥冷笑一声,没感情算好了,就叶添现在这个耍酒疯的德行,她手头有刀能把他片成火锅涮rou。带着感情说保准是咬牙切齿的。 叶添喝得脑子不好使了,劲儿倒是还挺大,时遥心里暗骂他的时候,这人不知道怎么就把裹在被子里的时遥拽到了跟前,脸对着脸。 叶添批评完还嫌不过瘾似的,又说:“看着电视学都学不会,怎么回事儿啊你?” …… 时遥可算见识了何为蹬鼻子上脸借酒撒疯,板着脸道:“就是不会,我笨,行了吧?” “我们遥遥怎么会笨,”叶添很暧昧地说,“那是电视上教得不好,听好小添哥哥怎么教你。” 叶添说着,俯下身趴在了时遥的耳朵边,咬字很缠绵地说了三个字。 时遥的脸腾地红了,一眼看过去比叶添的脸色还鲜艳。 叶添说完支起了身子,看着被他压在下头的时遥笑了:“宝贝儿,害羞了啊。” …… “宝贝儿”三个字犹如霹雳击中天灵盖,从叶添嘴里吐出来令时遥毛骨悚然。她这回算是明白了,以后叶添再喝酒的时候,说破天“没事”也不能由他去。 这世上没卖后悔药,要是有,时遥就该在叶添推门去古钟言房间的时候一脚把他踹那屋,让他对着古钟言“宝贝儿”去,再或者就是叶添喝酒的时候应该严词拒绝。 可惜啊可惜,这些机会时遥一并错过了,只能在年三十的夜晚,被迫欣赏叶添揣着第二重人格耍不要脸。 时遥心中懊悔狂澜奔涌,心烦意乱不知该往哪儿看,失神乱瞟之际,对上了叶添的眼睛。 叶添的眼神并不像言语那般凌乱,看起来是平静的,深邃的,携着脉脉温情。 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下子就静了。 忽然,楼下和更远的地方有欢呼声传来,隔着墙听上去像沸水的欢腾,深沉的夜空被烟火装点。不知是哪里的音响,播着一首熟悉的民谣,夹杂在各种各样的热闹里,悠悠入耳。 零点了,又是新的一年。 对视良久,叶添伸手熄灭了床头台灯。 烟花次第闪烁,明了又暗,光透过薄薄的白纱帘照进卧室。床上,有人在缱绻地接吻。 . 第二天一早,时遥醒来的时候叶添人已经不在了,手机有条信息,说他出门一趟,冰箱里有吃的让时遥自己垫点儿。 时遥木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搓了一把脸,跳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昨天晚上她记忆里最后一件事,是叶添说想抱抱她。时遥当时被亲得头晕脑胀,就任他钻进被子,抱着睡着了。 至于睡的感觉……时遥吐了一口牙膏沫,心说并不太好。 叶添不知道在裤兜里揣了什么玩意儿,硌的她难受,柜子那事儿也忘了问。 所以到头来也不知道叶添到底是几分醉几分清醒。 时遥洗漱好下楼,其他人不知道昨天闹到了几点,反正眼见十点了一个还没醒。楼下茶几上一堆七零八落的零食包装袋和果盘,古大毛正随性地用尾巴把盛过酒的玻璃杯往地上扫,好在地毯很厚,杯子一个也没碎。 时遥看得胆战心惊的,想去捡地上的杯子,古大毛就戾气很重地弯腰弓背冲她示威,时遥只好又站了回去。 都说猫狗随主人,也不知道古钟言这猫怎么养的,跟他本人脾气真是一点不像。 时遥摇摇头去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有三明治和牛奶,她用微波炉热了几分钟,简单吃饱了就去翻看书房里摆着的度假村攻略。 来这儿的目的是为了泡温泉,这事时遥没忘。 她看了下度假村的位置排布,后一页是购物中心的介绍,上面有男女泳衣的图片,最上排一溜比基尼美女,旁边则是四角裤帅哥。 时遥本欲随手翻过这页,看着看着又停住了,脸上忽然飞红了一片。 ——她茅塞顿开,终于明白过来昨天晚上是被什么东西硌得睡不着觉了! 正对着薄薄的纸页发愣,手机响了。 叶添问她吃饭没有,又说:“我现在就在门口,吃完了出来吧,带你去个地方。” 时遥出门一看,叶添不知道从哪弄了一辆挺豪华的SUV,还是A市的牌照。 “你干什么去了?”时遥问他。 “看见度假区有租车的,正好不想用硕子的车,就去租了一辆,”叶添说着调转方向,“带你转悠转悠。” “去哪儿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叶添卖关子。 大年初一,非高速公路地带,车流不多,A市甚至有点像个空城。时遥坐在副驾看旁边的景色飞快倒退,心思还悬在昨天晚上的事上。 叶添看起来跟没事人似的,既不提昨天的事,也没一点觉得尴尬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断片了。 要说这天天气着实不错,冷是冷了些,可碧天白云,色彩饱和度特高,搁寻常时遥看了定会心情轻松。只是今天一想到叶添可能喝高把昨晚的事忘得干净,她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 时遥试探着问叶添:“就我们俩吗?” 叶添“嗯”了一声:“那几个能睡到下午,不管他们。” 时遥静了片刻,说:“你昨天喝了不少。” 叶添瞥她一眼:“是啊。” SUV空间挺大的,但沉默中跟叶添随手开的小轿车一样让人觉得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