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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震,呼吸也乱了,双眼盯着我的嘴,目不转睛。听见急如擂鼓的心跳,我才意识到自己赤裸的身子与他贴得太近,心里一阵发毛。 他这情窦初开的年纪,如果掰不过来,指不定变得跟他父亲一个样。 我站起身来,以令他看清楚我这男人的身子。 萧独偏偏不看,他转过身,好像我是个女子。 我有点火大:“独儿!” “皇叔。”萧独攥紧拳头,后背的肌rou都绷紧了,“你,你不要这个样子。”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少时迷恋男色,没什么可耻的,孤也曾如此。你若是想,去找个小宦玩玩也无妨,可记得你还是要娶妻之人,传宗接代才是大事……” “皇叔!”萧独回过头来,目若锋芒,“我知道了。我跟父皇不一样。” 我松了口气,他自己心里知道分寸,便好。 “你早些回去,莫让人发现。”说着,我起身出了浴池,拾起寝衣,却听背后“哗啦”一下水声,萧独已来到我身后,粗暴而迅速地一把将寝衣扯了过去。 “皇叔。我替你更衣。” 萧独几乎是贴着我颈侧开口。他那变声期的沙哑嗓音与guntang的呼吸都透出一种血气方刚的侵略性,令我头皮一麻,仿佛被什么嗜血的野兽冷不丁舔了一口。 我不注视着他时,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十足的,让人颤栗的危险。根本不像个十六岁的孩子。 像那个……在树林里侵犯我的人。 他双手从我肋下绕来,像将我环抱在臂弯之中,慢条斯理的替我系腰带。 这个过程简直是一种难言的煎熬,因为这样的萧独实在令我极为不安。 “皇叔,你腰好细。” “你……”我感受到了冒犯,转过身去,愠怒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萧独低着头,垂着眼皮:“得多吃点。” 我气焰顿消,只觉方才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将手伸给他:“扶孤上榻。” 第16章 兽侵 萧独将我扶到榻上,我躺下来,头一挨到枕头便已昏昏欲睡,放下帘帐准备就寝,懒懒地吩咐他道:“替孤将灯灭了。” 萧独弯腰吹灭烛灯,人却没走,在黑暗中徘徊于我榻边,不知是何意。 我睡意渐浓,勉强撑着眼皮:“还不早些回去,你想留在孤这儿过夜不成?” 萧独定立不动,碧眸微光闪烁:“我……等皇叔睡着,再走。” 我隔着帘帐瞧着他隐隐绰绰的挺拔身影,只觉他像极了一只耐心蛰伏的小野狼,等待猎物放松警惕,便一跃而起,咬住猎物咽喉。这荒谬的感觉令我极不舒服,可感觉终归只是感觉,我从心底里并不忌惮这半大小子,便兀自阖上了眼皮。可随睡意一起涌来俱是白日险先受辱的情形,我浑身一抖,便惊醒过来。 “皇叔……做噩梦了?” 萧独竟还没有走。 我头痛欲裂,迷迷瞪瞪地眯起眼。 “你怎么还没走?罢了,你且来帮孤按按头,孤头疼得很。” “皇叔,那我上来了?” 我有气无力道:“嗯。” 窸窸窣窣的一响,萧独掀开了帘子,坐到榻上,将我的后颈托起,枕到他一条腿上,双手捧住我的头,潮湿炽热的十指深入我的发丝,揉按起来。他手指的力度不轻不重,恰到好处,指腹上又带有薄茧,只似一把细沙磨过头皮,让我顿觉通体舒畅,说不出的惬意,禁不住发出一声轻微的喟叹:“哈……” 萧独动作一凝:“皇叔,可觉得舒服了些?” 我点点头,哂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有这么一手绝活,比起伺候了孤十几年的人还要熨帖。想想,孤已经好久没被人这么伺候过了。” 萧独手指微紧,揉按的力度重了些许:“皇叔说的,是梁笙?” 我舒服的眼皮子都懒得抬了:“你记性倒是好。” 萧独“嗯”了一声,一手滑至我的后颈,着力一捏。这一下捏得正是地方,我少时因常戴皇帝的冠冕,颈肩患有隐疾,时常隐隐作痛,每逢春雨时节尤甚。 “多捏捏这儿,肩膀也来几下。”我闭着眼吩咐。 萧独拉开我的寝衣领子,剥到肩头,双手左右开弓,只把我僵硬的骨骼揉得酥软似面,皮肤上渗出一层薄汗来,整个人是云里雾里,魂不附体。 “皇叔,背上要不要也按按?” 就要入睡之际,听见他这么一句,我连点头都懒得点,轻哼一声算是应允。 身子被翻抱过去,榻面嘎吱一声,我背后一凉,寝衣被扯到腰际。我的神志如同漂在水里,时浮时沉,被落在背上的双手压进黑暗浓稠的深处,脊骨都像软化了一般,平日里极力维持的高傲与自矜都卸了下来,只留下这一身俗人血rou。 萧翎,萧翎啊,你妄图高高翱翔于天穹,凌驾众生,可终究是个凡人。 隐藏在不肯卸掉的帝王面具下的,有弱点的血rou之躯呵。 耳根袭来湿润的气流,两片薄唇贴上我的鬓角,微微翕动,发出喑哑的声音。 “皇叔……” 一瞬,我的身子一轻,似乘着什么纵身而起,跃入风中。我睁开眼,竟发现自己趴在一只雄壮矫健的雪狼背上,正被它带着在草原上疾驰。我抚摸着它粗硬的狼毛,心底喷薄出一股强烈的征服欲来,我一臂扼住它的脖颈,一手去袭击它的双眼,可它猛然站定,晃了晃硕大的狼头,便轻易将我甩下背来。我倒在地上滚了几圈,被它猛扑上来用前爪踩住了背脊,趴在草地上动弹不得。它那锋利的爪子触碰到我的肤表,却并没刺进来,喷着粗气的巨大狼嘴掠过我的后颈,却没有一口咬碎我的颈骨,而是深嗅了一番,而后用柔软而粗糙的舌头舔舐我的脸颊,却不像是在下嘴前先尝尝我血rou的味道,更像是在雄兽对雌性求爱。 我挣扎着试图摆脱它的爪牙,奈何力量悬殊,须臾之间,一场荒谬的交媾在混乱中开始,又在混乱中结束。我精疲力尽的翻过身子,大口喘气,逐渐从这个难以启齿的梦魇中脱离出来。 “皇叔,你又做噩梦了?”萧独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我睁开眼,他的身影跪伏在我上方,四肢形成了一道桎梏将我笼罩在下方。 “皇叔梦见了什么,气喘得那么急?是不是害热了?” 我喘息着,一时无力说话,我竟然梦见被一只野狼侵犯,并且在这场兽交中获得了快感——我潮湿的床单就是不可抵赖的证明。我心下难堪,将被褥往上扯了扯,萧独却毫不识趣的起身下榻,点了灯,为我倒了杯茶来。 “皇叔,喝水。” 他托起我的背,我扯紧被褥,生怕被这小辈窥见身下异状,低头啜了口茶水,因心神不宁,喝得太急,呛了一下,萧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