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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安全,别去太危险的地方,听到没有?” 徐鲁:“知道了。” 太阳这会儿躲去了乌云后头,眼看着天阴了下来,一会儿明一会儿暗的。徐鲁算了算时间,照这样的山路走下去,到东西坪应该得一两小时。 她一刻都不能再耽搁了。 那天她走了很久的路,偶尔在路上看见一两个农忙的村民,到西坪已经是三点多,天色刚阴下来。 整个村子街道看起来很破败,很多树,枝丫乱七八糟的伸展着。 这个地方是真的穷,穷的叮当响。徐鲁这一路走来,就看见过很多要饭的,那个时候已经是二〇〇九年了。 她看见有一户门口坐了一个老奶奶,走了过去。 老奶奶八十多岁,耳朵不好,徐鲁说什么都听不到。又接连走了几户询问那个女人的事情,都说不认识,没听过。 她在东西坪转了几个小时,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甚至一度怀疑那个鞋店老板是不是说错了地方。 趁天还亮着,徐鲁加快了步子往镇上走。 距离西坪最近的镇子也得五公里远,她一天没吃饭,走的也慢,到镇上天都黑了,亮着的馆子没有几家。 徐鲁随便进了一家,要了碗面。 实在是太饿了,面条刚上来她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毫无形象可言,头发从耳根后掉下来,挡了半张脸。 面吃到一半,店里又进来了几个男人。 他们一坐下就开始胡侃,还要了几瓶白酒。徐鲁慢慢低下头,将脸侧向里面,想很快吃完这碗面。 无意间听到:“听说给了十几万,他老婆拿着钱就跟人跑了。” “他那个女娃咋办?” “不是说白血病么,治不好,又不是她老婆亲生的,谁管你呢。” 一个男人叹了口气,道:“也是可怜,非跟着二幺干,他那老婆寸红也不是个东西,拿了钱屁都不放一个。” 寸红,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徐鲁握着筷子的手募得一抖,偏头,冷静道:“你说什么?” 几个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惊住了,尤其对方还是个陌生女人。此刻的徐鲁有些狼狈,那双眼睛却犀利的很。 她嘴角一颤,放下筷子,走到那一桌男人跟前,慢慢道:“谁得了白血病?寸红家在哪儿?” 其中一个男人反应贼快,脱口而出:“你不是那女娃她亲妈吧?” 徐鲁故意不言,脸色沉着。 她现在这幅样子,看起来确实像是急切痛心的母亲,凌乱的头发,疲惫的面孔,嘴唇还干咧着。 为了以防万一,她低着头,叹息道:“寸红去年借了我老公十万,说是年前给,这都过去多久了,连个信都没有,我老公也病下了,你们说这钱我能不找她要么。” 一个男人摇头道:“他们一家不在这住好几年了,她男人也没了,你这钱呀,估计是打水漂了。” 徐鲁装着急迫的样子道:“那怎么才能找到她?” “她家就在坛平东口,你可以去看看。” 坛平?南坪。听着还真像。 徐鲁心里叹口气道:“那个生病的女孩子怎么回事呀?” “也是个苦命的,听说去江城大医院不知道跑了多少趟,白血病可是要命的病,没钱谁给你看。” 总算是打听到了,还不少料。 这一下子就牵扯到两个家庭,两个男人都死了。一个老婆跟人跑了,留下个得白血病的女儿,一个也就是寸红,面粉厂没了,人也不见了。 徐鲁问:“她男人怎么没的?” 桌上几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一个道:“几年都没联系,这就不清楚了。” 徐鲁没再多问,付了面钱转身走出了馆子。坛平今晚是去不成了,她得先找一个睡一晚的地方。 都快要走遍整条街,才看到一家旅馆。 门也是挺破旧,外头挂着个牌子,写着一晚三十。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坐在柜台后看色情电影。 徐鲁戴着口罩,走到柜台前。 老板见来人,定定看了她一眼,问:“几个人?” 徐鲁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感觉这话里有话,但还是道:“一个,单间。” 老板给她钥匙的时候又多看了她一眼,徐鲁低下头,拿了钥匙就走。刚进房间就反锁上门,又把柜子桌子拉着堵到门口,才算松了口气。 一口气没到底儿,就听见隔壁闷声喘息。 这小镇子的旅馆,徐鲁也没有要求能有多好,能睡觉就行,可这隔音也未免太差了,她都能听见那俩人调情。 这提醒了她,可能隔墙有耳。 徐鲁好像想起什么,很快走到窗户边,慢慢的掀开窗帘一角向下看,只有一条空空的主街,地上的垃圾袋随风扬起。 她顿时松了神,坐到床边给方瑜发短信。 隔壁弄出的声响实在太大,徐鲁听的面红耳赤。短信又一直发不出去,她放下手机跑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结果还没拧,龙头就掉在水池里。 徐鲁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她太累了,连发脾气的劲儿都没了。干脆也不梳洗了,直接就往床上一躺,被子一卷,就那样睡下了。耳边哪些喘息,像催眠剂。 她以前很焦虑,方瑜说那是你不够忙。 今天她没有一刻停下来,可一到夜里,静下来,脑子又乱了。整个人很累,可还是会冒出江措的样子。 他喜欢听她叫,总是很有耐心的逗弄。她往往受不住了才出声,骂他江措你不要脸,他笑的比谁都混蛋,却还是心疼的。 她有一次问方瑜:“男人什么时候最性感?” 方瑜难得深情:“酒后说想你。” 徐鲁就笑,不停地笑。 因为那时候他特别忙,每天晚上都喝的烂醉,她经常叫车去接他,他身边的朋友会问,谁啊这是?他笑,说我女朋友。 他们当时还没公开,她喜欢他说,我女朋友。 比起什么侄女好听一万倍。 回去的车里,说他醉了吧,倒也不像,走路还得他扶着,一进门就狼子野性,直接扒她裤子,不要脸的问她,想不想? 她才不愿意承认,反问他:“你呢?” 他笑的一副地痞流氓劲儿:“想疯了都。” 好像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没有这消失的七八年,从前的日子都还在,你一个电话他就来了,发发脾气耍耍小性子,为了你跑过十万里路。 徐鲁想,赶快睡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问一句哦,大家站江措还是陆宁远? 第19章 睡到半夜,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徐鲁这一觉睡得很沉, 只当是做梦, 迷迷糊糊将被子胡乱捂上头顶继续睡, 想着不是说今晚有雷阵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