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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的将头偏了过去。 陈澄在他怀里坐直,嘴唇贴在他耳边:“其实,你可以把我剥咣……在车里,罚我。” 他细长的手指拨弄薄胤的下巴,看到他绷紧的脸庞下,喉结很轻的滚了一下。 还是不言不语。 陈澄的手顺着他的手臂滑下去,指尖一路蹭到他的掌心里,漫不经心地道:“我会叫出来,让所有人都听到……你在嗯……” 他轻哼一声,因为手指被人一把扭住,薄胤阴沉着脸,呼吸克制:“安静一点,对你来说很难么?” “我只是想让你别那么生气……”陈澄语气委屈,嘴角却在看到他额头细密的汗珠时微微扬了扬:“你要不喜欢,我不说就是了,嗯……你弄疼我了。” 他又软又轻地求饶,嗓音让人头皮发麻。 薄胤脸色越来越沉,陈澄看在眼里,就越来越高兴。 薄胤的五指忽然穿入他的长发,托着他的后脑捧到面前。 那是要进食的姿势。 陈澄甚至看到他嘴唇微微开合,舌尖从里侧擦过。 他心脏狂跳起来。 天知道他多希望薄胤可以在车内对他这样那样。 薄胤的手指倒着将他长发挑开,从发尾离开的时候,正好带下来一条发带。 然后,他拿着那条发带,缠住了陈澄的眼睛。 “你的眼神,让我很不爽。” 好像把他当成了什么商品,一丝一毫的丈量。他以前不知道,原来他以为的那些情不自禁地亲昵,都不过是带着某种目的的恶意挑逗。 陈澄抬手想把眼睛上的发带摘下来,手上的锁链却陡然缠紧。 “你似乎夸过,我的手指很灵活。”薄胤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听不出情绪:“从现在开始,怎么做,我说了才算。” 马车行了半日,大家都有些饿了,随就地调整休息。 薄胤从车内出来,随手将车门关严实,拿帕子擦着手指。 薄羲一脸担忧的往车内望,“珠玑……怎么不出来吃东西?” 薄胤看了他一眼,道:“他饱了。” “啊?”薄镜奇怪道:“吃的不是都在后面么?大皇兄你偷偷喂他吃东西了?” “嗯。”薄胤说:“他就喜欢吃些特别的。” 大家都有些不明所以,但路还是要继续赶。 陈澄一直缩在马车内没有出来,直到三天后的一个晴日,他们来到一家镇子上,准备休整一番顺便置办些用品,薄胤这才打开车门,将他从车上抱下来。 没见人,直接就往楼上去了。 薄琰把马交给小二,目送两人身影消失在楼上拐角,清楚地听到薄胤对小二说了一句:“去打水来。” 都是成年人,再傻,也琢磨出味儿了。 陈澄好像乖了下来,等水的时候,他老老实实的缩在床上,长发披散在肩头,发带还在眼睛上蒙着,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靠其他感觉来搜索动静。 薄胤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传来,陈澄立刻又往里头缩了缩。 薄胤拉住锁链将他扯过来,再次确认了他周身几处大xue依然被封着,低声道:“锁链,可以取下来一会儿。” 陈澄不吭声。 好看的唇形轻轻的抿着,小巧的下巴也精致极了。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时候,着实惹人怜爱的很。 薄胤心里一点点软了下去,放轻声音:“我帮你取下来,清洗一下身子,眼睛……也暂时放过你,但你要听话。” 陈澄小鸡啄米般点头。 薄胤先将他眼睛上的发带解下来。他被关了三天,阴暗的马车风都投不进,眼睛乍然得到解放,本以为会刺目的光线,却完全没有,他适应了一会儿,才发现薄胤将床帏拉严,门窗也皆紧闭着。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后者取出钥匙,打开了他手上的链子。 这玩意儿戴了三天,真不是闹着玩的,淤紫大面积的覆盖在手上,还有少数磨破的痕迹。 薄胤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腕子,陈澄便立刻抖了一下,牙齿咬住嘴唇,一脸楚楚可怜。 “弄疼你了。”薄胤说:“这会儿怎么不喊了?” 没有得到回答,薄胤也没有生气,他将锁链收起来,等人送来了热水,便将他抱起来放进去。 他撑着浴桶看着陈澄,道:“我帮你,还是你自己?” 陈澄扭过了脸。 “那好。”薄胤没有强迫他:“我出去一下,你慢慢洗。” 他走出门,停在外面,侧耳听了一会儿,室内没有任何动静,沉吟片刻,彻底走开。 陈澄竖着耳朵,一直确认薄胤终于离开之后,才呲牙咧嘴的举起手对着伤重的地方吹起来。 薄胤太狠了,这么粗,这么重的链子,居然让他戴了三天,本来功力就被封,拖着这么个玩意儿,陈澄是一点儿别的心思都不能想了。 他忍了三天,可算等到薄胤主动把这玩意儿拿下来了。 太疼了,他小心翼翼的亲了亲自己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往身上撩水,暗道,原来薄胤不喜欢sao的,他喜欢乖的。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陈澄反思,好像薄胤以前也挺乖的,哪一环出了差错,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舀水把自己彻底清洗了一遍,穿着单衣爬上床,试图运功冲破xue道。这几天他没少暗中用力,可薄胤那家伙,隔段时间就检查一下他的大xue,害他没把握一下子全部冲破之前,都不敢乱动。 他肯定是不能跟薄胤一起回宫的,那里进入容易,以后要想出来,可是难上加难。如今他害薄胤的事情已经暴露,那么陀罗剑丢失一事,早晚也会查到他头上,陈珠玑要真只是偷出来也就算了,他还给熔了。 那东西可是皇室祖上留下来的宝贝,狗皇帝稀罕的很,如果一旦知道真相,一定会把他也扔进铁炉给熔了,且不说薄胤会不会保他,就算他想保,也保不住。 陈澄正运着功,门外忽然传来动静,他急忙收势,拉起被子钻进去背对着门口,只给进来的人留下一个凄清单薄的背影。 是薄胤。 也是,没有他的允许,其他人怎么会随随便便进这里。 正想着,他又听到了一个声音,是薄镜:“大皇兄,父皇来信了。” 薄胤推门的手停下来,道:“何事?” “好像是关于陀罗剑的。” “可查到是何人所盗?” 声音忽然消失,不出意外,应该是薄镜觉得这话当着陈澄讲不合适。 室内安静下来,很快又重新有了动静,薄胤推门进来,一路来到床边,道:“我买了药,给你擦上,会好一些。” 陈澄捏着自己的手腕,闷了一会儿,道:“反正明天还要戴上,不要你假好心。” “不戴那个了。” 陈